“藍(lán)青, 你為什么要害我”
鈴燦不明白, 他從未跟人結(jié)怨, 可為什么這群同學(xué)卻總是像有滔天怨恨般對他, 之前是在背地里罵他,罵他還不夠又欺負(fù)他妹妹幸虧他妹妹神勇無敵、蓋世無雙,不懼怕這群渣渣,反過來將他們虐的體無完膚。
他以為這群人應(yīng)該知道教訓(xùn)的, 沒想到他們竟然還將他拉入喪尸群
太過分了
他明明什么都沒做,這群人卻想要他的命。若不是鈴蘭動作極快,將他拉回家屬圈,鈴燦無法預(yù)料自己現(xiàn)在是否還有命看到鈴蘭。
“為什么要害你”
比起鈴燦的有驚無險,藍(lán)青此刻的狀況非常不好, 他被鈴蘭踩著背脊動彈不得,在他的前面是隨時都有可能咬到他的爬行喪尸,在他的身后是喋喋不休問著為什么要害他的鈴燦。
藍(lán)青試著爬起,卻悲哀的發(fā)現(xiàn),高出鈴蘭一個頭的他,在嬌小玲瓏女士的腳下, 完全動彈無能, 他干脆像只烏龜般趴在地上冷笑, “為什么要害你,難道你不清楚嗎”
被尸海包圍, 鈴燦分出半分情緒去仔細(xì)聽清。
“你還不清楚嗎明明我們都是一個起跑線上的, 為什么我什么都比不過你”
“小提琴, 小提琴你拉的比我好,學(xué)校捐樓,你家捐的總是比我家的大。現(xiàn)在就連末日來了,你的身邊都有一群高手在,而我呢,卻只有一群渣渣。比起你身邊那些厲害的高手,我身邊全是需要我保護(hù)的人。”
“為什么我也很想問為什么為什么人緣比你好,性格比你好,還比你努力比你優(yōu)秀的我,沒有你的好運(yùn)呢”
“鈴燦,在末日中,誰都想活下去,我也想躲在人身后去避開危機(jī),可是我沒有那個機(jī)會,那群女生只會讓我們男的沖上去,那群可惡的家伙啊,在我被咬傷后,像瘟疫一樣的,避開我。你說是為什么呢”
是妒忌,是不滿,是你有他沒有,是見不得人好過。藍(lán)青這種就是典型的自私自利,掌控欲極強(qiáng)。在被咬傷后,得知命不久矣時,拼出老命要跟無交集的鈴燦同歸于盡。
很可笑啊。
他把鈴燦當(dāng)宿敵,從沒問過鈴燦愿不愿意。
他就是個深井冰,一廂情愿只照顧自己的情緒。
“深井冰不愿意你不會直接說嘛不想出頭你不會躲在人身后嗎你覺得我這里什么都好,你覺得你應(yīng)該過得比我好,你既然這么會想,為什么不想自己是奧特曼去拯救一方水土呢不你干脆想自己就是一頭喪尸,把那些欺辱過你的人通通咬死。找我來做什么”
“哈。哈哈哈哈”
藍(lán)青破口大笑,同時也發(fā)現(xiàn)背脊上的力度被放大。他偏頭看到鈴蘭那雙同時琥珀色的貓眼,透出凌厲的冷光,櫻桃小嘴冷冷說了四個字,“死不足惜。”
藍(lán)青渾身僵硬,只覺得身體被重重一踢后,人跌入喪尸群中。
“哥哥,這群深井冰同學(xué),你還是少搭理的好。”
鈴燦
他沒想搭理的,明明他也是受害者呀
尋找別墅的6名玩家這時也回來了。
他們從外包抄,與里頭的玩家里應(yīng)外合,很快就將喪尸們消滅。
與他們一起來的是一輛油量充足的22人座大巴車。
因為之前的紛爭,這會兒沒人去在意其余人該怎么辦。生怕他們再不知輕重惹出禍端的玩家親屬,就算看著那群人哭哭啼啼,也能狠下心腸不去看。
剛才可怕的情景歷歷在目。
那群瘋狂的人眼看著自己活不下去時,就會拉他們下水,甚至不惜用自己做餌。
太可怕了。
如山如海般的喪尸和人瘋狂涌入。與之對抗的就只有三個小姑娘。
他們是想幫忙的,可是在見到那個場面時,也會軟了手腳。
列車的門被那群可惡人堵住,爬不上列車的他們,只能被三個姑娘護(hù)在身后。
他們的臉上身上被飛濺上了喪尸血和人類的血。他們好多次都差點(diǎn)被拖進(jìn)喪尸群
比起喪尸,顯然人心更加可怕。
18人上車后,列車還顯空余,6名男士在長輩的建議下,拿了不少食用物資之后,尋著之前開拓的路徑飛馳。
“我覺得待會兒得設(shè)路障,免得這群人跟過來,那群渣渣太可怕了,攻擊力完全不亞于靈活度比人類高出2倍的喪尸。”
九朵的身上破了幾個口子,都是情急之后被喪尸和人抓的。她的信息欄已經(jīng)顯示喪尸感染狀態(tài),此刻處理傷口的同時,快速進(jìn)食補(bǔ)充體力。
鈴蘭比她好不了哪里去,剛才的運(yùn)動消耗了大部分體力。踩藍(lán)青虐他的時候,腳被某個指甲長的爬行喪尸抓住,劃傷了個口子。
她用清水沖了,藥水洗了,可還是看到信息欄上的感染狀態(tài)。
此刻她也不管吃的是冷是熱是面包還是飯,都大口吃著,以免被淘汰出局。
她雙耳注意著對話,聽到芡粉問,“找到的地方環(huán)境怎么樣”
奉吉,“附近的別墅非常高檔,獨(dú)門獨(dú)院,周邊被三米高的綠蔭遮擋。我們選了最里面的一戶,已經(jīng)清理干凈,足夠十八人入住。”
那就好。
他們這批玩家現(xiàn)在最好還是一起活動的好。
“蘭蘭,你慢點(diǎn)吃。”鈴燦見妹妹吃的飛快,勸誡的同時,還從食物中翻出一袋酸奶來。
一些人注意到了異狀。
“鈴蘭,你該不會被感染了吧。”
鈴蘭苦笑聳肩。
深知感染就要變喪尸的鈴燦急了,護(hù)在身前道,“不會的,就算是被感染了蘭蘭也不會變喪尸,蘭蘭不怕,哥哥保護(hù)你。”
鈴蘭將腦袋親昵的搭在鈴燦張開的雙手臂上,“哥哥,我當(dāng)然不怕,因為我們幾個人身體里都有抗體,即便被咬傷也不會變喪尸。”
“真的”鈴燦狐疑。
“真的”
九朵這時插話,“我們還真是難姐難妹啊,連感染都是一起得。”
聽到九朵也感染的矛急了,翻找有什么不飽肚子又能增加體力的東西給九朵,嘴中還咬牙切齒道,“做人不能太善良,如果不是他們?nèi)ザ鴱?fù)返,就不會帶那么多喪尸回去,讓九朵蒙受大災(zāi)。我建議,到了安全地后,如果我們還沒回去,誰都不能帶累贅回來”
文聘不假思索道,“同意。”
輕笑,“我當(dāng)然是無所謂的。”
刺猬和斧頭不想同意,保護(hù)市民安全是他們身為軍人的責(zé)任,現(xiàn)在讓他們一下子拋棄責(zé)任那是不行的,可在聽到他們的媽說著那些心有余悸的話時,只能先答應(yīng),“如果是好人,我們還是會救的,如果是壞人,他們也翻不出什么花樣來,到時再把他們丟出去好了。”
矛對此不屑一顧,“虧你們兩個現(xiàn)在還能這般冷靜,我問你們,如果九朵鈴蘭芡粉三人沒護(hù)住你們的媽,你們現(xiàn)在是不是還能像現(xiàn)在這樣冷靜”
刺猬和斧頭被刺的說不出話來。
如果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如果。
他們想做的不過是平心而論而已。
可
若是真如矛所說,那場災(zāi)難會毀掉生存的12人,也就是毀掉他們的性命。
他們是否還能平心而論
刺猬和斧頭不知道。
他們沉默間,沒發(fā)現(xiàn),車上靜的可怕。
末日,一直是一場關(guān)于人性的審判。
想要活下去,就必定得舍棄些什么。
尋找到的臨時安全地是一幢獨(dú)棟別墅。正如奉吉所說,四周布滿著三米高的綠蔭,外頭看不到里頭,可站在別墅高層,卻能輕意將外面景象盡收于眼,是個不錯的安全堡壘。
車子停在空草地上,鈴蘭看到九朵去檢查土質(zhì),嘀咕著這些土質(zhì)到底能不能種出蔬菜來。
福利院長蹲下身檢查,給予肯定回復(fù),“可以,這些土就是真土,只要是真土,好好培育,就一定能種出蔬菜來。”
九朵贊嘆,“爺爺你真厲害。”
“哈哈哈,以前那幾年我們院里頭的孩子都吃不飽,我就帶著他們一起去挖野菜種野菜,種地不難的,只要有心,什么都能種成功”
文聘的小女友和幾個媽媽去看別墅內(nèi)房間,其余家屬去廚房的去廚房,去檢查四周的檢查四周,他們分配著日常工具,盡自己能力努力。
玩家們則聚在一起商討如何完成任務(wù)。
“沒有聽到任務(wù)通過的消息,很顯然,這個暫時的居住地并不是系統(tǒng)想要的。”
“肯定的,最后一關(guān)了,怎么都要難些。”
刺猬,“之前來的時候,我們就已經(jīng)進(jìn)行過初步檢查。這些別墅是易守難攻的好場所,關(guān)鍵四周的人和喪尸都不多,而且最近還有個大型超商。”
反問,“完成自給自足后,難道要一直在里頭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