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 還有尖叫。
“醒了!”
我忍著淚意眨了眨眼,看到了潔白的天花板,以及床邊站著的白衣天使。
……雖然這個天使有點壯。
是醫(yī)院回來了
我松了口氣, 咸魚一樣的躺在床上, 甚至還想再睡個回籠覺。
“體征無大礙, 多休養(yǎng)幾天就好了。”
“謝謝醫(yī)生。”
后面那個聲音有點熟悉。
醫(yī)生的腳步慢慢的遠去。我突然感到耳朵一痛, 只得睜開了還瞇著一層水霧的眼睛:“疼疼疼疼……”
“臭小子還知道醒來”
武館師兄陰森森的聲音近在咫尺。我打了個激靈,看到了黑尾鐵朗那頭熟悉的炸毛和不懷好意的眼眸。
“我不是故意的嘛——疼疼疼疼別再揪了!”
黑尾鐵朗總算是的大發(fā)慈悲的松開了我, 而原諒我的代價就是——我付出了一個滿滿當當?shù)腻X包。
和管著自己生存的老婆告別后,我生無可戀:“那啥, 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啊”
黑尾鐵朗隨隨便便的把我的老婆拋上拋下,聞言, 斜了我一眼:“你問的是什么”
不等我回答,他又緊接著道:“警視廳來過了, 你不是嫌疑人。嫌疑人是一個叫做森川焦陽的人。聽說是你國中的同學你那個醫(yī)院里被襲擊的朋友也醒過來了。她指認了,因為她想要告訴你關(guān)于兇手對于你的——情感不懷好意”
黑尾鐵朗無比嫌棄的離我遠了點:“總之就是那個兇手患有性別認知障礙, 然后還瘋狂的愛上了你,想要占有你——這種關(guān)系。所以, 對于要泄露自己秘密的青樹小姐, 他選擇讓她再也開不了口。”
“不過不知道為什么那位受害者被救下來了。就這樣。”
他嘖了嘖嘴:“聽說那位小姐還是因為喜歡過你才和兇手走得比較近”
“哇哦,那可真是一出精彩的表演。”
我癱著臉鼓了鼓掌:“作為始作俑者我是不是應該感到受寵若驚”
“那好歹別癱著個臉,太敷衍了吧。”
黑尾鐵朗吊兒郎當?shù)穆N著二郎腿,順手從床頭柜上的盤子里拿了個蘋果啃了起來。我瞟了瞟他眼睛下面的一圈黑色,裝作不經(jīng)意的問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得感謝那個名偵探。”他含糊道, 眼眉間染上了疲色。我發(fā)誓這絕對不是他訓練出來的——
“名偵探誰”
“工藤新一,好像還在上高一”
“……”沒聽過,不認識。
……不對,好像見過一面。
我從記憶里挖了挖,挖出了警視廳里的那個胸有成竹,表情徐徐生輝的少年。
“那你呢怎么在這”
黑尾鐵朗啃完了蘋果,坐起了身,然后隨意的把我的老婆扔到了柜子上。我看著他的動作,眼睛控制不住的往我老婆上瞟。
“別看了,你的錢包我會帶走的。”他重新從盤子里拿了一個蘋果,握著刀把削起了來,“至于我你不樂意看到我”
“……不,非常樂意。”我昧著良心。
他哼了一聲:“你還沒成年呢,武館還是你的監(jiān)護人。你無緣無故的昏倒,監(jiān)護人好歹要時時刻刻看著你吧”
說到這,他眼神一凜:“還是說你覺得我已經(jīng)老了不配來看你給你丟臉”
“……只有這個我絕對沒想過。而且蘋果肉要沒了。”</p>
我看著厚厚的落到垃圾桶的蘋果皮無比心痛。水果在霓虹的價格一向不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