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見他咽了咽口水,似乎有結束的意思,她正想松口氣,不料他話鋒一轉,又開始道:“凡為女子,言辭莊重,舉止消停,縱是……”
“凌灼!”突然響起的男子聲音打斷了他的話,也讓程淼如蒙大赦,回頭一看,見是趙瑞,遂胡亂行了個禮,也不待凌灼再說便落荒而逃了。
一直逃回了營帳,她才長長地吁了口氣,抹了抹額上的薄汗,在侍女詫異的視線中給自己倒了杯茶。
接下來的時間,她便一直呆在帳里,哪兒也不去,直到蕭杏屏走了進來,摒退了下人,坐到她的身邊,緊緊地盯著她。
程淼被她盯得渾身不自在:“你這般瞧著我做什么?”
“你老實告訴我,白日里太子殿下與你說了什么?”蕭杏屏正色問。
程淼心口一緊:“沒、沒什么,哪有什么好說的。”
“你也不必瞞我,太子殿下對你的心思,瞞得住別人,可瞞不住我,打從一開始,他的視線便有意無意地往你身上飄,那心思早就已經(jīng)暴露無遺了。”
程淼有些心虛地低下了頭。
蕭杏屏嘆了口氣,拉著她的手道:“可真是一家有女百家求,連皇家都盯上了,只是可惜了你娘與你舅母的一番心思,還想著親上加親呢!”
程淼吃驚地望著她:“親上加親?是指我與表哥么?”
“不是你們還有誰?”蕭杏屏憐愛地為她捊了捊鬢角,“你老實告訴我,太子與凌灼,你更屬意哪個?”
程淼俏臉一紅:“我與表哥,不是你們以為的那般,我們一直是兄妹,他除了喜歡訓人之外,滿心滿眼便是讀書長學問。”
蕭杏屏回想了一番凌灼的言行,不禁笑了:“倒還真與你說的那般,那就是一個愛訓人的書呆子。”
“表哥雖醉心學問,但與那種什么都不懂的書呆子是不一樣的,他不僅博學,還懂實干,縱然確是啰嗦了些,只卻不是胡攪蠻纏之人,說的也是句句在理,更是出于一番愛護之心。”程淼解釋道。
“我只說這么一句,你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