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衣知秋似覺時機(jī)還不成熟,緩緩搖頭,說道“你若能入,待得久了自會知道。”
聞聲,凌悠眼眸一斂。事實上,經(jīng)過今天一番見識,他已經(jīng)感覺磊城公會太小,宛如新手村一樣,遲早要出……而且,自家這金手指“遇強則強”,若是一直置于庸地,等同暴殄天物,故而往高處走是必然之事。
這樣想著,他也沒打算拒絕,正要開口,突有一道人影沖到了他身前,撲通跪下,砰砰砰狂磕三下,口中各種討?zhàn)垼鸟R,看那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認(rèn)爹來著……
正是黎華心頭巨震,一時再難控制自身,沖來求放過。
對此,凌悠很是無語,而衣知秋看在梅老的份上,倒也沒有發(fā)作,只是默默一個眼神,將選擇權(quán)交到了凌悠的手里。
“……罷了,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何苦為難螻蟻……再說,這廝雖然一直和前身不對眼,但也沒造成多大的實際傷害……”
想了想,凌悠直接說道“別說這些虛的,回去,湊足你的‘誠意’再來。”
一句落下,黎華大喜,連連跪拜道謝,然后一溜煙地就跑走了,看模樣……是生怕凌悠想起了過往的不愉快,反悔!
眼見這般,凌悠一陣哭笑不得,搖搖頭將心緒回轉(zhuǎn),繼而接過衣知秋手中佩印,點頭道“我,愿加入問仙宗,只是磊城公會的考核……呃,是我多想了。”
話到一半,凌悠自嘲一笑——都要加入上層勢力了,那等考核,自然就無關(guān)緊要了。
只是,一想到自己穿越伊始,拼命為這考核準(zhǔn)備,日夜犯愁,如今,卻可以直接無視之……
因緣際會,一朝崛起,說來也是喟嘆。
心緒回轉(zhuǎn),凌悠也沒有被喜悅沖昏頭腦,而是冷靜說道“衣先生,這勢力遠(yuǎn)超磊城公會,想必門檻也不會低吧?”
“不錯。”見他問出這句,衣知秋露出欣慰表情,點頭道,“我宗嚴(yán)苛,要想加入,其一,需有人引薦——這枚佩印,便做此用;其二,你需持地圖,自備武器防具之流,獨自穿過這片天運山脈,抵達(dá)宗門,期間生死無怨;其三,宗門只收凝真境弟子,故而,你必須在抵達(dá)宗門前,不斷磨礪,將自身實力,歷練至凝真一重!”
“前路極難,你好自斟酌……若做出抉擇,徑直前去就是,我之職責(zé),已盡,再留磊城數(shù)日處理后續(xù),便會歸去,無需再尋。若有緣,宗內(nèi)再見。”
聞聲,凌悠陷入了沉思。
片刻后,他抬頭望天,喃喃碎念“看來……要離開磊城了啊……”
一聲喃念,凌悠陡覺一陣憂傷,瞬間有一段記憶,涌入了他的腦海……
凌悠眼眸一斂,想了想,對衣知秋抱拳道“既然事已說透,在下就不打擾衣先生做事了……先行告辭。”
“嗯,你去吧,好好考慮。”
衣知秋點頭,而后徑直轉(zhuǎn)身,處理那兩頭被封的知云雀去了。
凌悠,也轉(zhuǎn)身離開,只是他的神情,卻不似先前一樣平靜。
那段記憶,盤旋不去……
“……舊家……老宅么……”
……
……
當(dāng)夜。
某處酒樓內(nèi)。
燈火齊明處,歌聲媚人,舞姿妖冶。
“不行,我咽不下這口氣!”
一名錦衣少年干了一杯悶酒,按捺不住心中氣憤,狠狠一拍桌面“區(qū)區(qū)一個中游天才,敢這么折辱我楊白?還真把自己當(dāng)個人物了?”出錯了,請刷新重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