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么一幫放棄治療的妖精, 馬上就要出發(fā)去教九頭蛇做人, 想想心情也是很復(fù)雜。
不用兔子媽媽復(fù)述問題, 恰比就已經(jīng)跳到了小伙伴旁邊, 一把把人攬過來“我覺得現(xiàn)在出發(fā)就挺好, 你呢?”
我覺得你在威脅我。塔拉撇撇嘴,不想接這個好戰(zhàn)的家伙的茬兒。
然而恰比要是能這么簡簡單單放過她,才是一樁怪事。
“你·覺·得·呢?”兔子精陰森森的咧嘴。
“我覺得不行, ”塔拉把某人的手臂扒拉下去,揉了揉脖子, “我們難道不應(yīng)該先制定一個計劃嗎?對吧,彼得?”
在人類社會了這么些日子,塔拉早就習(xí)慣團戰(zhàn)聽指揮了——雖說她往往上了戰(zhàn)場就開始放飛自我。
“呃,嗯,對,是的,通常我們都會有一個計劃, 呃,斯塔克先生?”而這個計劃,通常只會出自斯塔克口中。
智商擔(dān)當斯塔克義不容辭,整整衣領(lǐng)就要開口。他當然有計劃,斯塔克永遠有計劃。
可惜妖精們沒給他開口的機會。
一個頭發(fā)黃中帶黑, 像極了不良中二少年的家伙滿臉都寫著理所當然“計劃?計劃不就是找到那個什么九頭蛇, 然后把他們揍一頓嗎?”
旁邊的妖精紛紛點頭附和“是啊, 而且小塔拉知道地點的, 對吧,小塔拉?”
“……是的,我知道。”塔拉撓撓頭發(fā),有點兒頭禿。
“那就行啦!放心吧塔拉,彼得也盡管放心,我們隨時都能出發(fā)!”剃著寸頭的大叔沖小孩們笑出了一口大白牙。
“但是通常……”塔拉嘗試著組織語言,習(xí)慣了有個完整計劃在行動,這會兒突然一夜回到解放前,她竟然不大自在,“我是說,有個計劃不是更,更放心一點?”
“哈哈哈哈哈,塔拉你什么時候這么謹慎了?”寸頭大叔蒲扇樣兒的大手呼嚕了一把塔拉的頭毛,“果然長大了啊!”
“塔拉是跟著人類學(xué)的吧,人類總是很小心。”兔子媽媽把塔拉從那個下手沒個輕重的巨蜥手底下拯救出來,不滿的瞪過去一眼,“你也不控制控制力氣,看把孩子晃的。”
她心疼的摸摸塔拉小臉“頭暈不暈?要不要休息一會兒?”
塔拉感動的都快哭了。這才是媽媽啊媽媽!
再看看自家親娘,笑的花枝亂顫,手機都快握不住“孩兒她爹你瞧瞧,你看這丫頭的表情,是不是傻乎乎的!”隨后就是一串憋都憋不住的笑聲。
啊,完全不意外:
“呃,我們真的就直接沖過去嗎?”彼得不死心的開口。
“別擔(dān)心,”琴鳥溫和的安慰他,“我們會很快解決的。”
“至少……”彼得偏頭看了眼斯塔克,他正半扶著額頭,神色無奈,“至少看看九頭蛇基地的結(jié)構(gòu)吧,應(yīng)該會有幫助的。”
“啊,這個倒是不錯,聰明的小伙子。”琴鳥頷首,拉拉領(lǐng)結(jié),把它整理的更加整齊妥帖。
這樣就能稱得上是聰明了嗎?自以為只是提出了最基礎(chǔ)常規(guī)操作的彼得茫然的收獲了一片贊賞的眼神。
真的沒問題嗎你們?這么虎的打過去真的可以嗎!
斯塔克已經(jīng)不知道應(yīng)該擺出什么表情了,他正在考慮是不是應(yīng)該把車庫里那群大家伙們叫上,或是帶上他的鋼鐵軍團。
或者全都帶上。這群妖精總讓他懷疑是一群小學(xué)生張牙舞爪的去打群架。
…………
最后鋼鐵俠決定還是只帶上他自己。
讓鋼鐵軍團隨時待命,一旦出現(xiàn)什么意外就立刻參戰(zhàn)這樣子。
畢竟這件事更多牽扯的是妖精和九頭蛇之間的恩怨,他又不了解妖精們的作戰(zhàn)方式,搞的排面太大說不定反而會讓這些妖精束手束腳的。
不,胡扯的,以上都是斯塔克對自己的強行安慰。他怕他被這場過家家式的戰(zhàn)斗氣到心梗。
事實上他們連該怎么去都進行了一場激烈的討論。哦,這討論可比他們討論基地結(jié)構(gòu)的時候激烈多了。
說來悲傷,這幫妖精里竟然一個會飛的都沒有。就算是那兩個種族里帶個鳥字的家伙們,翅膀也早就退化了,反倒是腿強壯得很,奔跑或是暴起踹人都是一把好手。
但他們又覺得就這么跑過去太過弱氣,完全不符合他們心目中的帥氣登場。
不是有個詞叫,叫什么,“天降正義”?他們就希望自己的出場能起到這么一個帥氣的效果。
塔拉簡直沒法違心的夸他們靠譜。這無論怎么看都不靠譜啊!
“也許我們可以試試看能不能搭順風(fēng)車?”塔拉舉手加入討論。
“車?你是說找人送我們嗎?”黃毛偽少年把自己的頭抓的像個雞窩。
“唔,可以這么理解?”塔拉努力把自己的視線從這只夜宴蛙過于騷氣的發(fā)色上移開,“是之前一起作戰(zhàn)的朋友。”
“你是在說擎天柱他們嗎?”彼得湊過來,“他們最近就待在車庫,也沒聽說有什么外出的任務(w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