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熱溫度隔著薄衫傳遞著,顧賀城胸腔微微震蕩,咬牙切齒地憋出一句,“不然我就扣你獎金。”
扣獎金。
裴珊瞬間安靜下來了,動作頓住。
顧賀城還以為這姑娘終于不折騰了,還沒來得及緩口氣,裴珊恍然道,“你是顧賀城啊。”
顧賀城偏頭,覷她“醒酒了?”
“你要扣我獎金啊?”
“你說句喜歡顧賀城就不扣了。”
“……”
正好到了車旁,顧賀城騰出手拉開副駕座的門,把人放了進去,手忙腳亂替她系著安全帶。
本想放后座,但想著這人醉成這樣,要是放后座的話說不定還會啪嘰摔地上,臉著地那種。
“聽話,睡會兒就到家了。”顧賀城俯身,替裴珊系好安全帶,柔下聲,哄孩子般。
這話似乎有用,裴珊表現得很安靜,直到車子再次停下,她才緩緩開口。
“顧賀城。”
“嗯。”
“你扣吧。”
醉鬼的思維總是神奇的,裴珊聽了顧賀城這話之后安靜了幾秒,心想既然要被扣獎金了,那就就扣了,她要摸回本。
那手感還挺好的。
一不做二不休,被酒精洗腦了的珊自顧自做出了決定,手指爬上顧賀城的胸膛,從未扣的領扣探了進去。
隱隱聽到男人悶哼一聲后,彎了彎眼,“我一定能摸回本的!”
顧賀城“……”
裴珊不給男人思考時間,指尖靈活,那兒硬就摸哪里,又存了點氣,解開安全帶之后干脆利落傾身壓上去,干脆利落地,抱住了。
她的意識并不清晰,車內開了暖氣,整個人放松下來后思維更鈍了,摸累了之后腦袋枕在胸膛上。還以為自己抱著的是自家熊公仔,喃喃,“好氣啊。”
“那時候走得太匆忙了,是中途插班的。”
“語言沒問題,但學業(yè)沒跟上。”
“所以就很難受啊。”
沒由來的,裴珊安靜下來,有一搭沒一搭說著過去的事情。
顧賀城神情晦澀難辨,音色沉沉“我知道。”
他不僅知道,還親自去看過。
裴珊嘁了一聲,輕哂“你知道個屁,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是個大□□子。”
顧賀城瞇了下眼,應得認真“我去看過。”
“你看到什么了?”
“看到你坐在長凳上看書,很用功。”男人緩緩開口,聲音清清冷冷的,“我想過去找你的了。”
她笑了,軟唇微彎,露出一個很淺的笑容,“是嗎?”
“嗯。”
“但是你沒找啊。”
“……”
好像聊著聊著,就睡過去了。
再醒來時,發(fā)現自個兒在顧賀城的房間里。
裴珊揉了揉脹痛的額頭,細細回憶昨天的事。
好像她化身話癆,把國外那幾年的經歷一股腦兒地都說出來了,甜酸苦辣的,都有。
顧賀城的性子也是真夠好的,聽著她講完后才哄著她說送她回家,裴家靜悄悄的,空無一人,正好裴珊手機鈴聲響了,他接起。
是裴母,說是今兒又打麻將去了,晚上不回來。
裴母得知裴珊醉了還各種說胡話,顧賀城送她到家了然而找不到鑰匙的事情后,心大地讓顧賀城帶裴珊回他那兒借住。
要是不方便,那就隨便給裴珊開個酒店。
等閨女酒醒了之后會自己回家的。
裴珊酒品不太好,但記性還是挺好的。
記得自己昨天晚上對著顧賀城又是捶胸口又是各種摸的,顧賀城把她拖回家后,本想安置在次臥,結果她胸口一吐。
床臟了,某人襯衫也不能要了。
裴珊默默磕墻。
所以她現在睡的是顧賀城的房間。
裴珊踩著拖鞋顫顫悠悠下了樓,環(huán)顧起居室四周一圈,沒見到顧賀城的身影。
隱隱聽到廚房有響動。
裴珊尋著聲音走過去,男人頎長的背影映入眼簾,身上套著深藍色圍裙,手里舉著鍋鏟。
袖子挽了上去,露出淺淺的肌肉線條。
裴珊目瞪口呆,呼吸滯住。
媽啊。
這顧大爺是在下廚嗎?
裴珊想起昨晚發(fā)生的事情,屁顛屁顛跑了過去,開始拍馬屁。
“哇!手藝真好!看著就很想吃的呢!”
裴珊瘋狂拍彩虹屁,卻遲遲得不到對方的回應。
這會兒裴珊才小心翼翼睜開眼,觀察顧賀城的神情。
顧賀城挑了挑眉,語氣沉淡“別鬧,這是你閨女的飯。”出錯了,請刷新重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