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陰曹地府”四個字所有人心里一寒, 李海亮剛想細(xì)問問那邊韓向柔和顧柏然已經(jīng)進(jìn)去了,其他的天師頓時傻了眼, 那可是陰曹地府啊, 能不能先商量商量?就這么直接下去真的沒問題嗎?
就這么一晃神的功夫,韓向柔和顧柏然的身影已經(jīng)看不見了,龍虎山天師府的張凈源見狀趕緊叫上自己的幾個弟子跟了上去, 青云山明陽道長、青羊?qū)m長明道長、武當(dāng)山松鶴真人也隨后下去。
李海亮本來想說些什么, 可眼見的玄門里排的上名號的天師們都跟著下去, 頓時急的直跺腳。他雖然也是玄門中人,但這么多年身居高位當(dāng)個官什么的還可以,真讓他抓個鬼破個陣什么的,他可能還不如一般的小天師厲害。別說陰曹地府, 就是這箱子里的陰氣他都扛不住。
李海亮不敢進(jìn)去,一部分自知能力稍遜一籌的天師也不敢冒險(xiǎn),這批人尷尬的互相看看,臉上臊的有些發(fā)紅。比不過年輕的韓向柔就算了,看她身邊的那個男人似乎也剛?cè)胄T沒多久, 就這么大無畏的跟進(jìn)去了。也不知道這天一派怎么培養(yǎng)弟子的, 怎么隨隨便便出來一個都看著讓人眼紅。
李海亮不敢進(jìn)去, 章寒和張昭煜卻不能退卻了, 進(jìn)地府也許可能遭遇生死未知的大難,但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其他門派下去, 他們靈異調(diào)查總局卻一個人不出, 那就太不像話了。
章寒過去和李海亮打了聲招呼:“局長, 我和張?zhí)幭氯タ纯础!?
李海亮欣慰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不忘囑咐他:“安全第一,我聽說天一派用的都是極品符箓,若是你在下面扛不住就先問她買幾張符箓,不管多少錢都要,千萬保住性命。”
章寒和張昭煜聽這話都心里暖暖的,答應(yīng)了一聲趕緊順著樓梯下去,緊趕慢趕的才攆上前面的幾位道長,而韓向柔和顧柏然此時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張昭煜見狀連忙往前面跑了幾步,望著黑咕隆咚看不見盡頭的樓梯有些心慌:“這韓道友走的也太快了吧,就這會兒功夫不見影了。”
張凈源從懷里挑出一個羅盤,掐算了下方位一甩浮塵:“我們繼續(xù)往下走走看看。”
此時韓向柔和顧柏然站在一扇黑色的大門前面,大門大約七八米高,門上畫著猙獰的鬼怪,細(xì)細(xì)聞著還有血腥之氣,看起來十分不祥。
韓向柔抬頭端詳了片刻,便將手串取出來朝大門擲去,雷擊木手串重重的擊在黑色的大門上,發(fā)出“咣”的一聲重響,大門吱嘎一聲敞開了一道僅供一人通過的縫隙。
韓向柔把伸出左手把手串握住手里,右手一打響指,懸在空中的小月亮立馬顛顛的鉆了進(jìn)去。韓向柔和顧柏然一前一后順著門縫進(jìn)去,剛走出五六步,身后的大門就吱吱悠悠的關(guān)上了。
大門里面一片荒蕪,兩側(cè)被黑暗和幽冥之氣籠罩著,只有腳下的一條甬道直直的通往前方,似乎是這里的唯一道路。兩人順著通道一直往前方走去,大約走了兩三分鐘后,一座狀似宮殿的建筑出現(xiàn)在眼前。
這座宮殿像是被廢棄的,墻壁斑駁宮殿外面雜草叢生,檐下掛著一排白色的燈籠在陰風(fēng)里無聲的搖晃,而那宮殿的大門居然是半開著的。
韓向柔伸手將一拍挎包,捉鬼葫蘆和八卦鏡都從包里飛了出來懸在韓向柔的頭上,一副護(hù)住的姿態(tài)。顧柏然則將隱藏自己體質(zhì)的手串摘了下來,一股熾熱的陽氣從體內(nèi)散了出來,擊散了圍繞在身邊的幽冥之氣。
韓向柔從十幾歲起就一個人出去捉鬼,以前也許是習(xí)慣了,即便是深夜獨(dú)自一人行走在的墳地里也不會有太多的感覺。而如今身邊有一個人站在自己身側(cè),哪怕知道前路危險(xiǎn)也義無反顧的陪著自己,韓向柔這時才深深的感覺到,身邊有愛的人陪伴,真好。
韓向柔忍不住伸出手握住了顧柏然的大手,察覺到手里的溫度顧柏然詫異的低下頭看著她,似乎沒想到她會主動握住自己的手。一直以來都是顧柏然在后面追,而韓向柔心里裝的事太多,門派、捉鬼、地府,哪個事在她心里都十分重要,相比之下給感情留的位置十分可憐。
其實(shí)顧柏然知道,韓向柔對自己并不是沒有好感,只是她現(xiàn)在靜不下心來談戀愛,自己只要愿意等待,總有守得云開見月明的那一天。
他真的沒想到這一天居然來的這么快!
顧柏然的手掌一翻,緊緊扣住了韓向柔的小手和她十指交纏在一起,眼睛里愛意將韓向柔緊緊的纏繞住,連眨眼都舍不得,生怕錯過看她的每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