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振國一聽這話立馬把陳大媽甩到了一邊,兩步跑了過去“大師,陳大媽家也鬧鬼嗎?”
“只怕不單單是鬼那么簡單。”韓向柔回頭看了眼陳大媽一眼,見她眼神閃爍的樣子,心里先多了幾分不喜“先上去看看再說。”
之前陳大媽還有點挑挑揀揀想拿喬的樣子,看到韓向柔冷著臉的模樣反而不敢多嘴了,老老實實的跟在后面。
韓向柔也沒用她給指路,徑直走到四樓停在西戶的門口。李振國爬樓梯氣喘吁吁的,一抬頭韓向柔已經(jīng)站在陳大媽家門口了,不由的驚奇的問道“大師,你怎么知道陳大媽家住在這里?”
韓向柔回頭瞥了陳大媽一眼,淡淡的說道“那怨氣都快把門堵住了,還用的著指路嗎?”
陳大媽從后面上來,驚疑不定的看了看韓向柔和李振國,似乎有些拿不準(zhǔn)是兩人串通一氣還是韓向柔真看到什么怨氣了。不過人都請來了,再加上家里的情況確實不妙,陳大媽也不敢多說什么,趕緊掏出鑰匙開了門把韓向柔請了進(jìn)去。
韓向柔走進(jìn)客廳直接指著一個朝南的房間問道“誰在里面?”
陳大媽見韓向柔一眼就看出哪里有問題,心里頓時信服了幾分“是我的女兒陳思淼的房間。”她說完扯著嗓子喊了一聲“老頭子,三單元的小李子幫忙請的大師來了。”
李振國聽到陳大媽對自己的稱呼臉都綠了,翻了個白眼氣鼓鼓的坐在一邊的沙發(fā)上,剛從口袋里掏出手機,正對著客廳的房間門打開了,一個駝著背的老頭從里面走了出來,李振國看了一眼嚇的兩腿一軟直接滑到了地上。
鄰里鄰居的住了這么多年,李振國是認(rèn)識陳家大爺?shù)模墒茄矍斑@個駝背彎腰、裸露的皮膚上都是咖啡色的毛的怪人,他實在無法把他和陳大爺聯(lián)系在一起,簡直比他在十水見的鬼還嚇人。陳大爺努力的抬起頭來,李振國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臉也變了形,有點像動物的模樣。
看到自家老頭的樣子,陳大媽又是害怕又是慌張“大師,其實我家不消停已經(jīng)有幾個月了,起初是我家老頭身上覺得瘙癢,沒一個月就冒出一層絨毛來,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這副模樣了,我怕再過幾個月他就不是人了。”
陳大媽說著說著眼淚流下來了,李振國聽的一頭霧水“大媽,你不是說出事的是思淼嗎?怎么我大爺身上長毛了?”
“思淼更嚴(yán)重。”陳大媽拿袖口擦了擦眼淚“思淼和她男朋友分手已經(jīng)很長時間了,可上個月突然出現(xiàn)了懷孕的癥狀,如今她已經(jīng)起不來床了。”
韓向柔朝緊閉的房門抬了下下巴“打開門我看看。”
陳大媽應(yīng)了一聲,小心翼翼的將門推開,李振國好奇的也跟了上去,只見窗簾拉的死死的,一絲光也透不進(jìn)來,屋里有股奇怪的味道。如今天氣已經(jīng)有點熱了,但床上的人依然蓋了一床看起來并不薄的毯子,肚子的位置有些鼓鼓的,還有什么東西動來動去。
韓向柔伸手將被子掀開,李振國被眼前的一幕震驚住了,險些沒一嗓子叫出來。只見一個半人半獸的女人躺在床上,肚子像西瓜一樣大,里面似乎有什么東西頂來頂去還發(fā)出吱吱的叫聲,瞧著要把肚子撕開一樣。
韓向柔伸手輕輕的在女人肚子上面一撫,嘴里輕念了幾句法決,似乎肚子里的小東西被安撫住了,聲音從急躁變成了撒嬌,肚子也漸漸的平緩下來,韓向柔這才將毯子蓋了回去。
陳大媽看到韓向柔露這一手真的相信她是大師了,也不管女兒睡著了,當(dāng)即跪下來就要給韓向柔磕頭,求她救自己家人一命。
韓向柔沒理下跪的陳大媽,反而轉(zhuǎn)身朝客廳走去,把陳大媽晾在了那里。陳大媽有些尷尬扶著床站了起來,訕訕的跟了出去“大師,我準(zhǔn)備錢了。”
韓向柔上下打量了她一番,忽然說道“你身上也冒絨毛了?”
陳大媽眼淚都下來了,忙不迭的伸手將袖子擼起來給韓向柔看“從上個星期我身上就開始癢癢,前天這毛就出來了。”她抹了把眼淚說道“我們一家三口就我一個正常人了,要是我也出事,只怕回頭一家人都變成了動物都沒人知道。我是真沒法了,大師您求求我們。”
韓向柔并沒有被她的哀求所打動,反而抱著胳膊冷冷的看著她“你們?yōu)槭裁磿兂蛇@樣自己沒數(shù)嗎?我可沒辦法幫你們洗清身上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