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清!”韓悠悠手上捏著手機,快步往季木清走來“你在這做什么?”
季木清手還握在門把上,包廂的門已經(jīng)關(guān)起來了,嚴(yán)絲合縫,兩邊的服務(wù)員用不解的目光看著她,耳邊韓悠悠還在說著“你又認(rèn)錯包廂了?”
助理在她身邊小聲提醒道“季副總,韓小姐過來了。”
季木清盯著緊閉的包廂門看了好幾眼,韓悠悠似乎是等不及了,直接走過來,挽著她手臂道“她們在那邊的包廂,我也是服你了,都來過好幾次了,怎么還會記錯?”
握在門把上的手慢慢松開,季木清偏頭看眼韓悠悠,回想到自己無數(shù)次認(rèn)錯人的場景,她揚唇道“在公司忙暈了,過來就分不清哪間對哪間了。”
韓悠悠沒好氣的翻個白眼,扯了扯嘴角“你哥還沒回來嗎?”
季木清走在她身邊,聽到她的話眼里閃過寒光,轉(zhuǎn)瞬即逝,她面有笑意道“還沒,聽二叔說明天回來。”
韓悠悠嘖一聲,扭頭進了包廂。說是包廂,其實是她改造的私人場地,這個酒店是韓家旗下的產(chǎn)業(yè),韓老爺子年中喪子,只有這么一個孫女,自然是極盡寵愛,可寵著寵著就寵出問題來了。
去年年初的時候,韓悠悠不知道被誰帶出去玩了一趟,回來就喜歡上了賭博。
原本小賭也沒事,韓老爺子也愿意給她擦擦屁股,可她是越賭越大,不僅在國內(nèi),甚至還踏上了國外的賭博圣地,前幾天剛輸?shù)袅藥浊f,躲著不敢回來,韓老爺子得知消息后差點被氣背過去,命人找了韓悠悠回來后嚴(yán)加看管,并且斷掉了她所有資金鏈,甚至在自家酒店消費,還必須付錢。
這才有了約季木清出來的原因。
因為她沒錢。
而讓其他的朋友給她買單還要還人情,對季木清,完全不需要有這個考慮。
誰讓現(xiàn)在季家巴著韓家呢。
她這是給季木清一個表現(xiàn)的機會。
季木清跟在韓悠悠身后,包廂里已經(jīng)一片霏靡,沙發(fā)上坐了些男男女女,有的摟抱在一起,有的再喝交杯酒,有的正旁若無人的親吻,韓悠悠走進去,拍打手掌笑道“看看誰來了。”
“韓大小姐又帶誰來了?”
“喲,這不是季副總嘛!”
“木清,你遲到了哦,罰酒罰酒!”
“對!自罰三杯!”
“三杯哪夠,你們不知道季副總最擅長喝酒了嗎?吹三瓶才說得過去,季副總,你說是不是?”
季木清看著眼前的公子哥大小姐們,揚唇淺笑“是該自罰。”
她說著走到茶幾旁,拎起已經(jīng)開好的酒瓶,仰頭就灌下去,她修長的脖頸仰成漂亮的弧度,一旁幾個公子哥坐不住了,吹了兩聲口哨,包廂里的氣氛頓時又熱烈起來。
三瓶酒下肚,季木清被韓悠悠拉著坐在她的小姐妹團里。
韓家世代經(jīng)商,在圈子里算是一霸,韓悠悠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她母親養(yǎng)二胎時不幸難產(chǎn),連同孩子一起沒了,父親后來又遭遇車禍,所以她現(xiàn)在就是韓家的獨苗苗。
大抵家庭的變故還是給她帶來了影響,她特別喜歡交友,涉及面十分廣泛,娛樂圈,金融圈,上層社會的公子哥們,她無一不熟,所以她的這些小姐妹團,來路也各個都不同。
季木清坐在沙發(fā)上,端著酒杯,紅酒在杯子里晃蕩兩下,色澤艷麗,她抿了口紅酒側(cè)目看身邊坐著的幾個女孩,唇角揚了揚。
跟著她過來的助理不時看向門口的位置,過了半響后見到季木清正在和韓悠悠說話,他走出包廂,從窗戶口看到一輛車正緩緩駛離酒店門口。
他拿出手機發(fā)了信息季副總,他們走了。
季木清手機嗡嗡嗡發(fā)出震動,她不動聲色的喝掉了剩下的紅酒,靠在沙發(fā)背上,包廂里燈光略暗,有幾個人影交重在一起,糜爛的氣息格外濃郁。
她看到助理的消息后放下杯子,單手打字好。
發(fā)出后半響,她又加了句幫我查下剛剛隔壁包廂都有誰。
助理收到季木清的消息頓了幾秒,看著旁邊包廂的門好一會才回復(fù)明白。
信息發(fā)過去的同時,隔壁包廂的門被打開了,從里面魚貫走出不少的人,余笙落在了后面,楊逍走在她身邊。
“等會我送你吧?這個點應(yīng)該沒有公交了。”
楊逍覺得這個理由不錯,既能光明正大的和余笙獨處,又能展現(xiàn)他紳士的一面,哪想余笙只是搖頭聲音稍低道“不用了,我打的就好。”
“你住哪邊?順路的話我們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