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昭點頭“可以,你起誓吧,倘若違背誓言,便當(dāng)場灰飛煙滅。”
“司道友,不可!”燕赤霞趕緊阻止,這鬼魅的話,如何能信。
“好,我發(fā)!”狐鬼面容又扭曲起來,只還未等她起誓,她忽然全身黑氣大盛,譚昭這個小白看不明白,燕赤霞卻是一眼認出這是背后那人的手筆,他立時動手,卻到底還是晚了一步。
黑氣與紅氣糾纏在一起,狐鬼漂亮的臉早已扭曲,一雙眼睛紅得滴血,顯是已沒了神志。
“閃開!”
燕赤霞提劍,足足用了十成力,卻在俯一對上時被逼退數(shù)米,譚昭見此,他左掌蓄力,助力在燕赤霞背部。
燕赤霞只覺一股強大而中正的力量灌注在他體內(nèi),他立刻變換劍招,一招“誅邪式”使得順暢無比,狂化的狐鬼瞬間不敵,倒飛出去砸在陣法壁壘之上。
“怎么回事?”
燕赤霞有些脫力,他以劍撐地,道“這狐鬼恐怕被人控制了。”
“誰?”
譚昭自覺問了個蠢問題,便急奔去看那狐鬼,這狐鬼已虛弱不堪,鬼身呈現(xiàn)透明狀,顯然已是活不了多久了。
“你……”
“金華,金華城外,蘭、蘭若寺!”
“什么?”譚昭有點懵。
狐鬼卻已是下半個身體都消失了,可她的臉卻又恢復(fù)了柔美,眼睛也溫柔了起來“我的兒,我的兒,娘親來了。”
最后一個聲,淺淡到無力。
狐鬼,沒了。
譚昭說不上什么感覺,相比人間的秩序,妖怪鬼魅之間的生存,顯然更為殘酷。
“來,司道長,老夫敬你一杯,要不是道長法力高強,老夫這不成器的兒子恐怕就要小命不保了。”張老爺胖胖的臉上,滿是感謝。
就是熱情得有點讓人招架不住,某種意義上,張老爺跟張生確實是親父子。譚昭好不容易就席宴上逃走,迎面就撞上了正在被關(guān)禁閉的張生。
“張相公,你我已經(jīng)銀貨兩訖了。”
張生一臉諂媚“是是是是,司道長,聽說你跟燕道長,要去金華一趟?”
“……沒有的事,肯定是你聽岔了。”
張生一臉不信“帶我一起去唄,要是你帶我一起去,你們一路上的伙食,我都包了。”
剛剛走過來的燕赤霞……
“司道長,出家人修身養(yǎng)性,切忌貪戀紅塵俗世。”看在司陽天賦不錯,心性又不錯的份上,愛惜人才的燕赤霞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譚昭指著燕赤霞,對著張生道“張相公你自己聽,你要是說動燕道友,我自然是不介意帶上你的。”
“當(dāng)真?”
“自然當(dāng)真。”
半日后,張生背著小包袱,屁顛顛地跟在兩人身后。
譚昭一臉被世界欺騙的表情“燕道友,說好的修身養(yǎng)性,不貪戀紅塵呢?”假的,都是假的,人間不值得啊。
正直的燕道長難得有些羞赧,他輕輕咳了咳,非常正經(jīng)“張相公說,可以送貧道一壺陳年猴兒釀。”
“……”合著又是個酒鬼啊!
譚昭對這個世界微微有點兒絕望,不過他倒還沒忘記正事“燕道友重新去看那秦生尸身,有何發(fā)現(xiàn)?”
“我被秦老爺拒絕了,半夜偷偷去瞧了一眼。”
“怎么?”
燕赤霞的眼中有些凝重“當(dāng)日我路過秦家,見秦宅怨氣沖天故而才入內(nèi),那秦生橫死有怨氣不奇怪,這么重的怨氣,早該化鬼了,可他偏偏沒有,早前我以為他的鬼魂是被那狐鬼給吞了,但我昨夜去看……”
譚昭突然有些后悔,他是不是應(yīng)該拆伙啊。他還是個小萌新,一上來就這么刺激,他心臟不好啊。
“那秦生尸身上的怨氣,仍未散。”燕赤霞平靜的聲音響起,空氣都平白稀薄了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 系統(tǒng)一日手札據(jù)說,今天是單身狗們的酸檸檬節(jié),值此佳節(jié),么么么么沖鴨!
今天開了一下午的會,本來想加更,沒趕上,我一定會加更噠![堅定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