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張生拼命抱住柱子,以表自己的決心。
“放心,鬼呢,白日里是出不來的。”
“我不!”
半柱香后,張生敲開了趙家的大門,這趙家的七郎是他發(fā)小兼好友。
“張少爺,你找七少爺?七少爺不在家,他去隔壁縣走親去了。”門房顯然對張生非常熟悉,直接開口說著。
“什么?他這個時候走親?不年不節(jié)啊!”
“您忘了,我家少爺?shù)谋碛H要成婚了,是去吃喜酒的。”
“……”還真忘了。
燕赤霞卻是五指一掐,神色一凜“不好,這趙生有危險!”
“什么?”
張生還沒反應過來,燕赤霞已經(jīng)背著劍匣飛速地離開,一轉(zhuǎn)眼就沒影了,他擔心朋友,急赤忙慌地拉住譚昭“司道長,怎么回事?”
譚昭心想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會掐算。
祁山觀是以符箓聞名的,司陽從小學的就是符箓,能掐會算,不在業(yè)務范圍內(nèi)。當然,他現(xiàn)在連符箓都不太會,畢竟這跟習武區(qū)別有點大,他需要時間適應。
“你想知道?追上去就行了!”
譚昭提氣,拉起張生就跑,他在武俠世界里好歹混到了滿級,帶人趕路自然不在話下,就是小道長內(nèi)力不濟,等追上燕赤霞,人已經(jīng)跟狐鬼打在一處了。
“喂——趙七,趙七你還活著嗎?”張生嚇得都要哭了。
趙七胸口五個指頭印,心臟還在,卻明顯是出氣比進氣少了,譚昭看到傷口處溢散的紅氣,明白倘若不拔除這股鬼氣,這血是止不住的。
“讓開,他還有救!”
“哦哦哦。”張生急忙退開,譚昭已經(jīng)取出了銀針,將自己的氣息附著在銀針上,銀針一入肉,兩股氣息就打斗在了一起。
有用!
譚昭出手如電,張生從沒見哪個大夫下針這么快過,這真的……不會扎死人嗎?趙七啊趙七,你要是這么死了,可不要變成鬼來害他啊!
這邊廂譚昭跟地獄搶人,那邊燕赤霞卻是出劍如虹,他手執(zhí)一柄桃木劍,木色已是黑沉如墨,上頭的氣息濃重而威嚴,是個妖怪鬼魅就不會喜歡那種。
“大膽狐鬼,竟敢在人間戕害人命!還不悔改!”
這狐鬼當真生得貌美,只可惜如今她臉上被劍氣劃傷一道,上頭止不住地溢出鬼氣,顯得她陰森可怖,雙目皆是赤紅“呵!你們?nèi)祟惻皻⑽覂海⊥谖业男母危兾覂旱钠っ阕屛曳胚^你們,簡直可笑!”
“這趙生身上并無人命官司,張生也無。”
“哼!若不是他二人攛掇著那幾個畜生去深山狩獵,我兒會死?臭道士,休得多管閑事,否則連你也殺!”
如此,燕赤霞便知道這狐鬼已經(jīng)左了性,他出手,已是合情合理。一人一鬼再度打了起來,這狐鬼吃了數(shù)人的精氣,已成大氣,一時之間,燕赤霞竟奈何不得她。
“你好了沒啊?趙七他都暈過去了!”
譚昭扎下最后一根銀針,吐出一口濁氣,他將銀針當陣旗,以穴位為根基,既是止血,又是驅(qū)邪陣,能不能挺過來,就看趙七的命數(shù)了。
張生顯然也意識到了,他長到這么大什么都沒學會,只能內(nèi)心祈禱將諸天菩薩拜了個遍。未幾,不知是哪個菩薩顯了靈,趙七的臉色很快就褪去了灰敗。
“救回來了?”
“他家有錢嗎?”
趙生“……有錢,道長不都清心寡欲,不愛黃白之物的嗎?”
譚昭振振有詞“道長也食人間五谷的。”
“什么意思?”
哎,做人嘛,總要恰飯的。
譚昭收拾好東西,懶得理會張生,找了一處看起燕赤霞與這狐鬼的打斗來。夜色已經(jīng)很深了,兩人打得又快又狠,只有一青一紅兩道光,其他什么都看不見。
哎,這鬼鬼怪怪的世界喲,他難道真的要吃和氏璧小阿和的軟飯不成?
作者有話要說 系統(tǒng)一日手札額……你不一向都吃你家三只小可愛的軟飯嗎?什么時候沒有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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