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芮瓊身邊是有人保護的, 她平時上下班有專人接送,那人主要是負責她的安全, 兼職司機, 至于學校里面再請個助理,貼身保護, 蘇芮瓊真的覺得沒必要。
因為他們這個學校是精英私立, 請的老師全都是有資歷有經(jīng)驗的, 學生一開始的時候不怎么挑,后面不是學習成績好免學雜費,就是家里承擔的起這個“貴族學校”的開支。
所以他們學校的保安很嚴,圍墻還有監(jiān)控,出入一定要是熟面孔并且有通行證才可進入。
這樣的環(huán)境,蘇芮瓊不覺得自己在學校會出什么事。
只是老公跟兒子是不同的, 老公這樣說,她會覺得沒必要浪費人力物力,兒子那就是兒子對媽媽的孝心,哪怕是不想讓兒子失望, 蘇芮瓊答應了。
誒,父子兩都覺得有必要那就請吧。
蘇芮瓊喜滋滋的想。
姜懷瑜覺得自己可能有烏鴉嘴體質(zhì)。
他昨天才跟爸爸說建議給媽媽找個保鏢做助理,保護她的人身安全,說服了媽媽, 還沒選好人呢, 第二天一家人去自家承包的魚塘釣魚, 就遇到了歹人綁架, 唯一值得慶幸的大概就是爺爺奶奶在家里,沒有跟過來,不然要是他們也在,年紀這么大的老人無法想象。
不過現(xiàn)在的情形也沒有好到哪里去,歹徒的手里有槍,劫持了蘇芮瓊,蘇芮瓊的身體在抖,雖然她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要情緒失控給丈夫兒子帶來更多困擾,阻礙他們對自己的營救。
安覓和嚴雨十分懊惱,他們的槍在入境前就拿走了,不然要是手里有槍的話,現(xiàn)在也不至于這么被動。
歹徒有兩個,都穿這一身迷彩服,臉上還有著油彩,戴著特制的眼鏡和帽子,看不清楚具體的面容,但是裸露出來的手上、臉上都有著傷痕,一身的彪悍氣息,看上去就是那些在刀頭舔血的狠人。
事情發(fā)生得非常突然,他們?nèi)齻€人來這里釣魚,姜兆殊有事晚一些過來,蘇芮瓊和姜懷瑜先到,蘇芮瓊只是挑了個有陰影的地方,這一過去就被藏在那草叢里伺機待發(fā)的人劫持住了。
姜兆殊來的時候已經(jīng)太遲了。
“姜先生,我們不要太多廢話。”指著蘇芮瓊太陽穴的槍用力的往蘇芮瓊太陽穴按,蘇芮瓊的面孔因為痛楚有些糾結(jié)。
拿著槍的那個人沉聲:“我知道你們有錢,現(xiàn)在立刻去取現(xiàn)金,我們要的也不多,一千萬,三個小時之內(nèi)我們要見到那筆錢,不然的話就不要怪我們了,我相信聰明的姜先生不會想著要報警的吧?報警了我可不敢保證我的手會不會按下扳機。”
姜兆殊的臉色鐵青,他應該和他們一起來的!
至于報警,這肯定是要報的,但那得是在確保蘇芮瓊安全的前提下。
這時候姜兆殊有些后悔,當初就不應該貪圖這個魚塘用的是天然山泉水,承包下來留給家里人釣魚的,這背后就是大山,到時候他們拿了錢往山里一鉆,很容易就消失不見。
雖然他也知道,只要有人起了心,難免會找機會,不是這里也有別的地方,他這樣想于事無補。
姜兆殊舉起手:“我可以滿足你們的要求,人一定要保證安全。”他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拿出手機打給銀行的人:“喂,是張行長嗎?是這樣,我現(xiàn)在手里需要一筆現(xiàn)金,急要,你幫我準備一下,我等一下就過去拿,一千萬,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我急著要,拜托你了,改天我們抽個時間出來吃飯……”
掛了電話,姜兆殊:“我按照你們說的做了。”
另一個手里拿著刀的歹徒指著姜懷瑜:“你去拿,三個小時之內(nèi)我要見到你,不然你媽媽可能這樣跟你說拜拜了,還有,別報警,報警了你媽媽就再也見不到你了,知道嗎!”
顧忌著他手里的槍,姜懷瑜拳頭緊握:“我知道了,我不會報警的。”
“一千萬分成兩個行李箱,不要耍滑頭。”他們兩個人態(tài)度冷靜:“我們也不希望撕票,一場空,只想做一筆成功的交易。”
姜懷瑜快速的開著車離開了,姜兆殊向前走了一步:“我們可以放下槍好好聊嗎?要是不小心那就不妙了,我會配合你們的行動。”
雙方隔了有二三十米的距離,距離太遠了,更別提他手里有槍,根本來不及。
安覓和嚴雨站在姜兆殊兩側(cè),隱隱的把他護在身后,但是姜兆殊動還好,他們想動立刻引來呵斥。
都是在刀頭舔血的人,看他們的動作就明白這兩個人是什么人了。
“你們?nèi)齻€,都后退,不要向前,不然我的刀可不保證了。”拿著刀的那個人把刀放到了蘇芮瓊的臉上,一條隱隱的血絲就這么出現(xiàn)。
姜兆殊看的瞳孔一縮。
就這么僵持了兩個多小時,姜懷瑜拉著兩個行李箱回來了,路上要花時間,來回一個小時,也就是說他拿這些錢實際也就是一個小時多一些而已。
看到這兩個大箱子,一直比較穩(wěn)的兩個歹人終于情緒激動了起來。
“這么快就拿到了,打開,我們要檢查。”
雙方隔了二十多步的距離,兩個箱子依次打開,然后他們瞇著眼睛看了一下。
“你們把箱子送過來。”在讓誰送過去這個問題上兩個歹人對視一眼,指著姜兆殊:“你,你來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