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桃剛有動作的時候,沈度便發(fā)現(xiàn)了。
他立刻伸出手,將郁桃不安分的手抓住,然后無奈地睜開了眼睛。
“你在做什么”
郁桃窩在他的懷里,聞言嘿嘿笑了兩聲,氣聲就在他的耳旁響起。
郁桃撒著嬌,聲音又甜又軟“度哥哥,如今我們也是夫妻了,是不是也得多做寫夫妻之間的事情”
沈度故作不知,聞聲應道“若你是在說文章要少些字數(shù),那我恐怕是不能答應你。說是一千字,就是一千字,一個字也不能少。”
郁桃頓時急了“度哥哥,我說的不是這個。”
沈度抓著她的手,不然讓她再亂動,郁桃掙了掙,一下子竟然沒掙出來。
她頓時不高興地坐了起來,翻身趴到了沈度的身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沈度說“不早了,睡吧。”
“度哥哥,難道你就不想不想親親我嗎”郁桃撅起嘴巴,手從他的手掌里掙了出來,又不高興地戳著他的胸膛,眼里滿是委屈“我嫁給了你,可除了與你睡到了一張床上,竟和從前也沒有別的不同。”
“什么不同”沈度裝傻。
郁桃登時紅了臉。
她還是個小姑娘,雖然已經(jīng)嫁做人婦,可臉皮也薄,先前與程慧蘭說起程慧蘭說起那事情時,兩人坐在涼亭里吹了半宿的冷風。那至少也是閨蜜間的私密話,可若是要是她親口對沈度來說,倒像是求歡了。
哪怕是被沈度帶著教導,可她也是土生土長的古代人,哪怕平日里膽子大,可說著這些事,到底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見她紅著臉,卻支支吾吾說不出半句話,沈度才道“說不出來,那就睡吧。”
郁桃臉上的表情卻一下子變得像是要哭出來了。
她委屈巴巴地問“度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歡我”
沈度道“你靠近一點。”
郁桃吸了吸鼻子,彎下了腰,整個人都快趴到了他的身上。沈度摟著她的腰,一手按著她的后腦勺,微微一壓,溫熱的唇瓣便貼了上來。
郁桃一下子便失了神。沈度的氣息包裹著她,呼吸之間,盡是甜膩的情意。郁桃向來不擅長這個,迷迷瞪瞪便失去了一半意識,只任由夫君動作溫柔的奪走她的空氣,她攥緊了沈度胸口的衣裳,身子不自覺地軟了下來。若非夫君的手還箍著她,恐怕她已經(jīng)摔了下去。
郁桃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沈度才放開了她。她手腳發(fā)軟,失去了全部力氣,沈度一翻身,她的后背便貼到了床。郁桃張大了眼睛,仰頭看去,可也不知道是夜蒙蒙的,沈度在上方擋住了所有的光,還是她眼睛霧蒙蒙的,她看不清沈度的表情。
然后沈度伸手,蓋住了她的眼睛。
他聲音低低的“別看。”
郁桃眼前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見了,可與此同時,其他感官卻一下子變得敏銳了起來。
她能感受到沈度的呼吸就在自己咫尺之間,溫熱的氣息拂過郁桃裸露在外的肌膚,讓她心尖癢癢的,這時的沈度,似乎也與平日里溫吞穩(wěn)重的模樣不同,郁桃能感受的出來,他的氣息之中是平日里不曾有的急躁與壓抑。
郁桃忍不住,伸手抱住了他的腰。隔著一層薄薄的里衣,他身上滾燙,燙得郁桃指尖微顫。
郁桃能感受到,沈度捂著自己的眼睛的手忽然一僵。
他的聲音壓得更加低沉“別動。”
郁桃就乖乖的不動。
她以為沈度會做什么,可她等了許久,卻只等到自己的夫君挪開了手。
郁桃呆呆地看著他,卻有些沒反應過來。
“度哥哥”
沈度仍然將她抱在懷中,一手還放在她的腦袋后面,郁桃急切地仰頭想去看他,卻被他強硬地壓了回來。
郁桃登時委屈“度哥哥”
“不著急。”沈度說“你還小。”
郁桃不禁瞪大了眼睛。
她哪里小
她都已經(jīng)嫁給了度哥哥,已經(jīng)是度哥哥明媒正娶的妻子啦
郁桃著急地想掙扎出來,可沈度這時候用了力氣,難得強硬地將她抱在懷中,郁桃掙扎了半晌,只得委委屈屈地往他懷里頭鉆。
她原先還沒發(fā)覺,如今可總算是發(fā)覺了。
自她嫁進了沈家,嫁給了沈度以后,除了大婚當日,就沒有做過那等子事情了。
許是與沈度青梅竹馬相處慣了,哪怕一時換了身份,也沒有察覺什么不同,可直到今日,她才總算是明白過來。
度哥哥是不是在嫌棄她
若非如此,緣何還要找借口搪塞她
她可不小了,尋常女子及笄就出嫁,可她還拖了幾年,因著沈度說不慌。她娘還著急呢,只是她知道,沈度一定會娶自己,正在等到了這個歲數(shù)。
她的鄰居有個與她同齡的姑娘,如今可是連孩子都有了,她前些日子還見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