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對那花娘毫不客氣的公子,一見到他,竟不自覺把脾氣收斂起來了,只問了聲,“李公子在里頭”
小童輕聲回答道,“在。”
小童聲音剛落,李公子的聲音便傳了出來,“好姝寧,讓我歇息會吧。”
姝寧應道,“不行,你才看了多久。”
“哎呀,讓我親親你就一下。”
聽得兩人在里面調情,門外幾人,推門而入。與他們想象的淫靡場景不同,房間里,點著燭臺,李公子一只手握著書卷,一只手攬著姝寧的腰,那副模樣,明顯是要親他臉頰。姝寧一身白衣站在他身邊,手中握著的硯看得出,是在幫他磨墨。
這
李公子坦坦蕩蕩看著進來的幾人,笑道,“孫兄,錢兄,你們怎么來了”
幾人也沒想到是這副場景,本來他們以為,是姝寧那狐媚,迷的李公子下不來床,但親眼見到的,卻是兩人紅袖添香。
李公子將手中的百家論放在桌子上,起身走到他們面前。姝寧嬌怯的躲到了帳子后面,只留下一道影子,引人的很。
“李兄,我們是聽聞了你的事,過來勸你的。”
“勸我”李公子詫異的很。
“聽尚書說,你半個月,都沒有回府了,成日混跡在花樓中。”
李公子倒也沒有隱瞞,“不是我混跡花樓,是我休了妾之后,他將我趕出門了。姝寧聽聞我的事,將我接過來,還勸我參加今年的科舉。”
當初他們來時,聞的攝人心魄的香已經(jīng)全部散去了。姝寧站在帳子后,安靜的只想是一道影子。
“姝寧,出來吧。”李公子聲音帶著幾分寵溺。
姝寧這才撩開帳子,走了出來,他臉上粉黛盡除,看著有幾分清新淡雅,他走到李公子面前,向他的朋友們頷首行禮。這副模樣,與當初花魁之姿,相差何止百里
“我說我不愛讀書,姝寧非要逼著我看。”李公子牽著姝寧無處安放的手,溫柔的望著他,“從前我也只把他當一個尋常妓子,卻從來不知,他還有這樣斐然的才華,做出來的詩,令我都汗顏。”
幾個公子面面相覷,還是那個一副看熱鬧模樣,才會跟來的,拿著折扇的公子先一步開口,“哦姝寧公子還會作詩”
姝寧有些心虛,低著頭,道,“算不得詩,只隨便寫了些。”
折扇公子走上前來,“可以借我一觀么”
李公子將桌子上寫詩的白紙,取了張遞了出去,“喏,這是姝寧方才作的詩,我覺得好,就寫下來了。”
拿著折扇的公子,看了一眼,目光便頓住了了,而后抬起頭,眼神莫測的望著姝寧,“姝寧公子有這樣的才情,在這樓里,確實是埋沒了。”他用折扇點著紙上那句詩,“無事需尋歡,有生莫斷腸。想不到姝寧公子,在這樓中,還有這樣灑脫的胸襟。”
姝寧勉強笑了下。那詩,是金珠子寫了讓他強背的,他連什么意思都不知道。
下了樓的金珠子,正哼著歌,不想在去后院時,看到了哭哭啼啼的相思。那些個從前被她珍而重之的,趙公子寫給她的書信,被她撕碎了丟在地上。
花娘站在她身邊,勸慰道,“你都入了這個行當,還不清楚男人么世上男兒皆薄幸,你非要將真心交出去。弄成這樣,不是活該是什么”
相思哭的更厲害了,“我當他是良人,卻不想”
“說來說去,還不是怪你傻,將存的贖身錢都給他了,現(xiàn)在他一去不回,你能如何。”
金珠子從旁邊經(jīng)過,放輕了腳步,等到他走過去,相思與花娘,都沒有發(fā)覺。金珠子到了柴房里,取了熱水倒在茶壺里的時候,嘴巴里嘀咕了一句,“放聰明些,男男女女,誰不是股掌中的玩物呢。”從茶壺里升騰出來的熱氣中,金珠子輕輕嗤笑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
月黑風高
渣作者帶了嗎
小天使帶了
渣作者一手交留言,一手交更新。
小天使給嗯今兒更新不太足啊,你這個奸商
渣作者叼煙笑一分錢一分貨,給的留言不純,就只有這點兒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