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那個裂開的酒壺呢我拿去順手扔了吧。”
溫久微笑著指指墻角。
余笙過去伸手一碰,嘩啦一聲,酒壺突然徹底碎裂,變成一地碎瓷片。
余笙
“咦怎么突然壞得這么徹底”
殷妄之冷笑一聲,“這還用問么,當然是我”
溫久搶話,“不小心引起外散,給凍壞了,然后”
展笑天一臉無辜,“然后我想給恢復一下,就用火烤了一下,解凍。”
一冷一熱,的確容易把不太結實的東西直接徹底弄壞。
余笙“哦。”
然后將隨便以術法清理干凈,重新出門。
順便又趁著拿飲料的功夫,從識海里翻開小說,將一些如何讓徒弟打開心扉的技巧,通過相關劇情溫習了一遍。
一起吃飯,有了。
一起喝酒,有了。
給徒弟送禮物,好像也一開始就有過吧。
在徒弟噩夢心魔發(fā)作時安慰
嗯,這個靠譜,可行性最大,而且還沒試過
畢竟直到現(xiàn)在,余笙還沒摸清楚他們?nèi)齻€的矛盾根源,借著酒勁兒,再和他們聊聊心里話,若是沒聊好不小心誰和誰起了沖突,或者打厲害了、出危險狀況了,那也是他的機會
就這么定了,今天要給展笑天灌醉是不太可能的了,溫久的問題又不大,可以先從鬼王殷妄之那邊入手,畢竟他脾氣最具攻擊性。
再看看,剩下還有什么情節(jié)比較能治愈徒弟的心
一起取暖,嗯,外界的艱苦環(huán)境讓人內(nèi)心柔軟,更容易感性,很有道理。
一起過夜也不錯,黑夜讓人更容易暴露內(nèi)心的秘密。
一起泡溫泉,互相擦背哇,這個好像親子互動啊也挺好的,就是想不好是曝光身份之前還是之后比較好。
再往后好像就是難度比較大的了,比如師徒中一個中毒,其它的幫忙解毒,一個被陷害、眾人聲討,另一個鼎力相護什么的,不太適合刻意去制造這樣的機會,余笙便沒再細看下去。
做好之后的計劃,余笙便合上書,不再看了,用積分換了豆?jié){,就往回走。
系統(tǒng)忽然冒了出來,語氣怪異地問了一句宿主怎么不繼續(xù)看后面了
余笙不著急,后面大概的發(fā)展我能猜個八九不離十啦,都是套路,而且結局在扉頁就寫了是大團圓結局,肯定沒錯的。
系統(tǒng)哦,你知道就好。
這一次的系統(tǒng)來得突然,恢復忙碌得也很突然,余笙來不及追問怎么回事,就已經(jīng)回了屋,推開門一看,三人仍然端端正正地坐著,桌上的酒菜都和他離開時一模一樣,仿佛一口都沒動過。
被這樣的三個好徒弟眼巴巴看著,余笙有點不好意思,“你們不會一直維持這個坐著的姿勢,一口飯菜都沒動,就等我回來吧”
這也太尊師重道了吧,好乖。
雖然自己還沒表明身份。
殷妄之沒說話,展笑天只尬笑兩聲,溫久開口圓場,臉不紅心不跳地承認了,“您是前輩,自然沒有我們不等您的道理。”
余笙坐回去,給展笑天單獨倒了一杯熱豆?jié){,然后一愣。
余笙“誒溫公子,你的袖子怎么破了一塊”
溫久“兔子咬的。”
余笙“哦展公子,你的頭發(fā)絲怎么落在地上一縷”
展笑天“”
溫久“他和兔子開玩笑,不小心扯掉的。”
余笙點頭“那殷鬼王,酒杯怎么也裂了誒等等,酒壺又碎了一個”
溫久“那是因為”
“不為什么。”殷妄之瞥去一眼,讓溫久閉了嘴,而后直直看向余笙,“就是我故意弄碎的。”
余笙小小的啊了一聲,而后點點頭,“喝高了嗎沒事的,反正也不是什么值錢的東西,別在意。”
殷妄之似乎是忍耐夠了,直接將酒杯丟在桌上,任其直接裂成兩半,“我沒喝高。”
余笙點頭又點頭,心道喝高了的人都這么說。
溫久蹙眉“殷鬼王,你冷靜一點。”
殷妄之直接起身,吃也不吃了,“你們愛裝傻裝瞎、玩什么過家家,就自己玩去吧,恕不奉陪”
余笙一驚,而后猛地松了口氣還以為會被怒極掀桌呢。
緊接著,拔出拂塵一甩,軟滑細長的白絲纏在鬼王腰上,堅固如金石,將人生生拽住,語調(diào)神情中的遲鈍與玩笑褪去,多了幾分認真,連同淡淡的威壓傾瀉,“別急,陪我多喝幾杯再走不遲。”
作者有話要說 余笙頭可斷、血可流,高人人設不能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