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怕阮少回來找你嗎?”燕之鷹反問。
王雨嫣道:“不怕,室友小妍的爸爸是青幫的人,他們不敢對我怎么樣。”
“青幫的人?”
燕之鷹愕然,想不到青幫的勢力已經滲透到香港來了。
只聽王雨嫣繼續(xù)說道:“小妍爸爸是清幫設在香港的一個堂口的堂主,手下有幾百號打手,連巡捕房和英租界的洋人都會給幾分薄面。”
“是嗎?”燕之鷹嘆了口氣,方才說道:“看來我來這里是多余的。”
王雨嫣從口袋里掏出幾張銀票遞給燕之鷹:“這些錢足夠給你買返程的車票了。”
燕之鷹黯然道:“大小姐,我好不容易才來香港一次,你就這么打發(fā)我走了奧?”
“那你還想怎么樣?”王雨嫣警惕得問道,畢竟女孩孤身在外,對外人的防范意識都還是比較強。
“我哪敢怎么樣,我走便是,你的錢我是不會要的。”燕之鷹笑笑,沒有接這些錢。
“你剛才出手趕走了阮少,這些錢是你應得的。”
“王姑娘,你誤會了,我救你不是為錢,而是完成梁隊長交付的任務,我想這也是你爹的遺愿。這些錢拿著買零食吃吧,我是不能要的。”
“哦……”王雨嫣噗呲一笑道:“既然如此,讓你費心了。時間不早了,我要去上課,你回去小心點,阮少隨時會來報復你的。”
“你也要保重自己。”
說完這句話,燕之鷹決然離開,心里卻似打翻了五味瓶,一言難盡。本打算照顧照顧她,沒想到只言片語便被打發(fā)了。但是就這樣回去,覺得比較無趣,既然到了香港,就好好旅游享受一番。
來到傳說中的維多利亞港,人煙寂寥,空負良辰。獨自沐浴晚風,想起師傅白眉真人的不告而別,心情憂郁難解。
面對海岸,輕嘆口氣,轉身離開,卻見前面吉普車燈光暴閃,一陣急促的喇叭聲刺破了夜空的寧靜。
三輛吉普車打著雙跳燈,依次靠邊停車,從車上下來幾十個刺龍畫虎的混混,他們手上拿著棒球棍、鐵棒等武器,一擁而上,將燕之鷹圍了起來。
為首一人,正是阮少。帽子歪著戴,嘴里叼著雪茄,大搖大擺地走向燕之鷹。
“小子,我們的帳今天要算一算了?”
“走開,不要惹我,老爺今天心情不好!”說著,燕之鷹企圖繞道而走,又被幾個刺龍畫虎的混混攔住了去路。
“我再說一次,別再來惹我!”燕之鷹攥緊拳頭,強烈氣勢外放,震懾著在場的每一個人。
“敢在學校里打我,害我當眾出丑,燕之鷹,你的死期到了!”
阮少大手一揮,幾十個混混揮舞著棍棒卷殺進去,燕之鷹也是大呼得朝他們沖去,拳腳到處,血肉橫飛,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放倒了十七八個,剩下的幾個面面相覷,開始猶豫起來,但又不敢違抗阮少的命令,硬著頭皮都撲了上去,燕之鷹側面飛起一腳,將沖在最前面的一個給一腳踹飛了出去,噗通一次掉落海中,不一會兒海水就沒過了他的頭頂。
又有兩個混混,左右持棍,夾擊著燕之鷹,燕之鷹側身避讓,一個混混一棍輪空,身子前傾來不及回正,被燕之鷹趁勢一個手刀切在臂膀上,混混哎呀喊疼,連連后退,棒子應聲飛出,被燕之鷹接在手中,一棍砸在另一個混混的鼻梁骨上,打得鮮血直流,鼻子坍塌在一邊,混混一聲慘呼,身子向后飛出撞到了一邊觀戰(zhàn)的阮少身上,兩人同時應聲倒地。
阮少掙扎著爬起,轉身狼狽而逃,卻只見眼前身影一個晃動,燕之鷹已經出現了他的面前,一道犀利的眼神直刺人心,嚇得阮少冷汗直冒,兩股打顫,終于在燕之鷹面前低下了他高敖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