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少年得到指令馬上向后山跑去,他們要繞過大路上的人群,走小路進京。
礦工們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有其它的原因,慢慢的開始席地而坐,和平壩上的人對峙起來。
郭良和小召一見這情況,心里稍松了一下,他們也怕真的礦工要沖擊窯口,那就要見血了。
再說王姜也是天不亮就起床了,收拾了一下大車,他帶著幾輛大車先行了,莊里還留了十輛大車,是給工坊送煤的。
空車行進速度很快,很快就靠近了城門,這時就見一匹馬快速的擦肩而過,王姜沒有注意馬上的人,卻聽到車后有人大喊:“總鏢頭,總鏢頭!”
聲音有些熟,趕緊停車,回頭一看,剛跑過去的馬又轉(zhuǎn)了過來,到大車旁馬上的人下了馬,氣喘吁吁說:“總鏢頭,出事了。”
王姜一見這個人是大窯口上的,趕緊跳下大車,連忙問道:“窯口出事了?”
“嗯,其它窯口很多人圍住了大窯,估計有幾千人,我來時還沒有動手。”
王姜一聽,臉色變了,馬上就扯過韁繩,對后面已經(jīng)圍了上來的幾個鏢手說:“我先到西山,回去一輛車趕緊告述東家。”
王姜心急如焚,策動胯下的快馬直奔西去。
離大窯口還有十來里,他遇到了鏢局拉煤的大車,就棄馬上車了,跨下的馬已經(jīng)口吐白沫了。
等王姜倒了大窯口時,看到的景象真的讓他大吃一驚,窯口下的上坡人山人海,都在靜坐。
王姜稍考慮了一下,他覺得這肯定是有組織有安排的一場陰謀。
既然沒有動武,王姜心就放下來,大車停在很遠的大路上,自己慢慢靠近人群,找了一名礦工說:“你們的頭在不,我想跟他談?wù)劇!?
王姜前一段時間常在這一帶的窯口晃動,很多人倒是認得他,就把他領(lǐng)到煤倉下大路上。
果然不出王姜所料,這群礦工真的是有組織的,頭還不只一個,而是一群,足足有十二三個,個個身材高大,臉上有一股狠勁。
王姜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也不怯場,見他們都沒有站起來,一也就不客氣的和這群領(lǐng)頭的坐在土路上:“說吧,有什么條件?”
這十幾個中間有個四十幾歲的大漢,見王姜很不客氣,就冷笑說:“王總鏢頭,什么條件不條件的,苦命人就靠點力氣活掙點糧食,你正陽鏢局這一攪和,都活不成了,沒條件,我們要活路!”
王姜一看坡下的人群,搖了搖頭說:“太多人了,我們養(yǎng)不起,我也沒有權(quán)利答應(yīng)你們什么,不過你說要活路,我肯定去轉(zhuǎn)告東家,三天后給你一個答復(fù)。”
為首的大漢看著王姜想了半天對他說:“還算誠懇,沒有想誑我們,這是的確不是你能決定的,回去跟你們東家說,我們要挖煤,我們要生存,沒有你正陽鏢局來攪和,我還能喝口稀飯,要是連稀飯都吃不上了,你們只有退出西山了。我叫文勇,就在秦友的窯口上,我知道你,有事就到窯口上找我,在沒有答復(fù)我之前這鏢局的車就先停了吧!”
王姜一看這已經(jīng)很不錯了,這事也真的不是他能做主的,就滿口答應(yīng):“好,我們先停了,不過你看這人......“
文勇還沒等他說完手就一揮:“別說了,人就在這里守著,只有三天時間,我不滿意就毀了這窯口。”
王姜一見很對方很堅決,也就不多說了,只身上了大窯口的壩子上,交待小召郭良一番,又回到大車上,回奔京師。
快出西山了,前面一個小坡下被堵住了,兩輛腳行的大車在大路中間相撞了,見他們過來,立刻就相互吵了起來:“你個龜兒子,勞資走得好好的,你眼睛瞎了,專門找我來撞!今天要是不賠我的車和牲口,回去就把你閨女拉走抵了。”
“你個陸賴子,是你狗的不講道理,勞資是重車,你還不讓,不撞你撞誰!”
王姜一見這情景,他心一沉,把大車停到旁邊,鞭子交到車上一個鏢手,三下兩下卸下了拉車的馬:“我先回去,剩下自己處理。”就繞過大車飛奔向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