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大師兄的臉,王鐵倒笑了,說什么這沐春也是半個親人了,自己爹和二叔、三叔等喪事和正陽鏢局的殘局都是在個大師兄操辦的,是個經(jīng)受了考驗過的。
“小四,別慢慢騰騰的,花生米炒好先端上來。”絲毫不理會大師兄的情緒,端上酒杯自己先干了一小杯白酒。
見王鐵不理會他,也不給他倒酒,沐春自己搶過瓦罐,倒了一杯,還把瓦罐摟到了自己身后:“小屁孩,少喝!”
“你就是個賴皮,喝我的酒,連壇子都藏起來了,還講不講理了。”
“你今天要不說清楚這鏢牌的錢哪來的,酒就別想沾一滴!”沐春終于把郁悶一晚上的懷疑說了出來。
“我爹干了二十年的鏢局,難道真的不給我留條后路?”王鐵只有用這個理由來解釋了。
“嗯,有可能,不過不會太多,我跟你老爹的時間長了,那時還沒你,鏢局的收入大概還是清楚的,記著省點用。”大概心情很舒暢,也不知道是鏢牌保住了,還是知道師父給王鐵留了后路自己今后就不會操太多的心了,沐春很舒暢吱的喝了一盅酒。
“這事你管不著,來吃點南方運來的香腸,味道不錯,走時給嫂子,孩子帶點。”
“沒良心的東西,我原本還想過幾年這事消停了把鳳春許給你,罷了,罷了!”
“沐春,你是想騎到我頭上啊!鳳春許給我你就是丈人了,憑空就長了我一輩,陰險,陰險啊!”
“哼,就你這樣的細(xì)胳膊細(xì)腿的,那配上我家的風(fēng)春啊!”說起他家的閨女,沐春滿臉笑容。
沐春家里的大閨女鳳春今年才十歲,就是一個小黃毛丫頭,這沐春也真敢想。
“別說那么多,這是你的賠償,腿瘸了,這事王家要賠償。”說完丟給他一個銀元寶,是個十兩重的。
“你小子把我當(dāng)外人了?怎么開始渾了?”沐春臉色一變,眼睛瞪著王鐵,仿佛不認(rèn)識他了。
“切,還算是老鏢師了,連規(guī)矩都不懂,鏢局的規(guī)矩除了父子,出了事都要賠償?shù)模€開什么鏢局,我看正陽鏢局就此結(jié)束了,還沒有我懂。”
“這......“沐春不說話了,鏢局的信譽是由鏢局遵守各種規(guī)矩的基礎(chǔ)上建立起來的,包括王鐵二叔、三叔都要有賠償,可王家這樣了,自己不能辜負(fù)了師傅對自己的恩情,這銀子要了,自己良心過不去,不要,這鏢局的信譽可就有說道了,特別是讓外人知道了,風(fēng)言風(fēng)語的鏢局的信譽會受到影響。
“明天幫我把羅靈山死難的家屬叫到我家來,幫我主持一下賠償,這事要在年前解決了,至于走鏢,這事完了再說。”王鐵想到自己不但有幾百年前的知識沉淀,還有個加油站,并不是只有走鏢這唯一的一條路,不就是千把人的生計問題嗎。
“唉,這事......“沐春也不喝酒了,穿上鞋下了地,拿起這塊銀子揣到懷里,就往門外走,王鐵也沒動窩,夾起一塊臘肉放到嘴里香香的嚼著,仿佛這是件小事。
“不行,酒我得帶走,肉也要帶點,也讓鳳春嘗嘗,念叨一下你的好”沐春忽然轉(zhuǎn)過身來,一只手摟住瓦罐,一只手把裝香腸的盤子端上,又轉(zhuǎn)身朝門外走去。
“滾,喂你閨女吃,少提我。”王鐵很生氣自己的香腸沒有了,桌子上只有臘肉和花生米了。
不吃了,沒有味了:“王五,王五,趕快把東西拿走。”王鐵喝了點白酒,想睡了。
屋外的風(fēng)刮得更大了,伴隨還有呼呼的聲音,不一會王鐵就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
第二天天剛剛亮,王鐵就起床了,穿好衣服就打開光墻進(jìn)了加油站,發(fā)現(xiàn)加油機旁又來了三輛汽車,一輛皮卡,兩輛農(nóng)用汽車,原來的那輛被他卸了貨的皮卡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