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著大風,王鐵回到了家門口,小家丁王四正在大門口張望等待,見到他回來了趕緊迎了上來:“少爺,沐爺又到廚房里了。”
“又來混飯了?”現(xiàn)在他很生氣,今天這個大師兄放了他的鴿子,害他白白損失了幾百兩銀子,得到一堆破爛什么文書,他根本就不想什么走鏢,那多危險。
“嗯,見鍋里有飯就不客氣的吃了半鍋,現(xiàn)在正在灶口烤火呢。”王四似乎很心疼那半鍋白米飯,小嘴撅起,說話的口氣像是告狀。
王鐵知道這大師兄到自己家里沒有客氣過,父親在時更是隨便。
“鐵子,等你很久了。”一進廚房,王鐵就見沐春臉上掛著疲倦,早上黑的眼圈更黑了。
王鐵很生氣上午的事,眼睛瞟過他,扯過一把小板凳坐在灶口邊,用火鉗通了一下灶膛里的石煤,讓火燒得更大些。
“鐵子,你也別喪氣了,我去和那幾家協(xié)商了,賠償?shù)氖露疾粫^分的,會給你留下這房和兩畝地,事情過后我再送你兩畝,今后的日子不會太難過的。”沐春很艱難的說,他自己的地也只有七畝,還有一家子人消耗,錢財上的事也已經(jīng)到底了。
“我說大師兄,今天的事你就沒個說法?”王鐵本來想好了,鏢局牌照留下,也算一分營生,王家村的村民也多條活路,可惡的是幾個竟然放他鴿子。
“今天?哦,今天的事族長親自到場,很是哀求了幾家,勉強達成了協(xié)議,只收你二十八畝地,幾家平分,你二嬸三嬸就不賠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
“不是這事,我說的是今天說好在同會門口等你辦鏢牌,怎么就一會你們就跑回村里,說話真的一點也不算數(shù)?”王鐵很是糾結(jié)上午的事,至于賠償這是他自己的事,你們這是多管閑事。
“唉,這事沒有告述你,鏢牌廢了,昨天全村湊集的幾百畝地沒有典押出去,加上州衙閉關了,這事辦不成了,你也別喪氣,這是沒有辦法的事,你已經(jīng)同意了,是王家村沒有能力辦好,這也是族長力壓低賠償?shù)脑颉!便宕航忉屃艘幌隆?
“哦,是這樣!”想到這是因為沒有典到錢才放棄的,王鐵也就釋然了。
要不是自己賣了鏡子,沒有加油站,那現(xiàn)在王家村整個對自己的恩情就是救命的恩情了,這王家村有義!
“大師兄,是這樣啊,不過鏢牌倒是沒有廢,可這鏢牌又什么用?鏢局里的說道太多了,這口飯就真的好吃?”雖然自己當年算是正陽鏢局的少東家,可對這行還是了解不夠。
沐春張口就說:“這行雖然有風險可獲利也豐厚,一個趟子手養(yǎng)活一家是很輕松的......什么?鏢牌沒廢,你在說什么?”
“今天我已經(jīng)把新的鏢牌辦下來了。”說完王鐵在布包里掏出鏢牌文件。
沐春表情很奇怪的接過王鐵遞過來的鏢牌文件,就著油燈一張一張仔細的看,越看越吃驚,突然猛的站了起來,朝門外跑去。
王鐵見沐春神經(jīng)兮兮的,嘴了說了一句“有病!”
不過王鐵沒想到的是不一會門外傳來了喧嚷聲,風聲也沒有掩蓋住,似乎來了很多人。
“王鐵干緊出門一看,好家伙,足足有二十幾號人,隱隱約約還有腳步聲在向這里奔來。
“鐵子,讓我看看鏢牌,真的辦下來了?”老族長在沐春的攙扶下,氣喘吁吁的走過來,神情忐忑的說。
“哎呀,老族長,這大雪天您來干什么?這都忙看一天了,可別把您累壞了,快進屋暖和暖和。”王鐵很感謝這個老人家,在關于賠償這件事上真的是給他留了一條活路,假設沒有加油站。
很快,王家村幾個村老都聞風趕來,包括沐春在內(nèi)七個人坐在王鐵屋里的火炕上。
“是新的,你看在日期,這新鮮的印章,沒錯,是鏢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