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假以時日練習(xí),他一定能劃破空間去那邊的世界,一次不行就兩次,多練練,一定可以的。
他沒系統(tǒng)的訓(xùn)練過,也沒找準(zhǔn)方法,卻下了狠心,在原地蹲了兩個小時。
雖然沒有一次成功,但最后一次,那股力量波動傳到了尊的神宮里。
這時,溫予涼正一門心思的玩著溫然的小白狐貍,坐在尊腳邊的地板上。小孩子的注意力總是很容易被引走,剛才還嚇得差點哭出來,這下有了玩具,反倒賴在他腳邊不肯走了。
問她關(guān)于媽媽的事,她不答。他也不忍心強(qiáng)迫她,對女孩兒么,總是會多幾分疼惜。
忽地,一股毀滅之力的力量波動傳來,溫予涼無所察覺,王座上闔目淺眠的尊卻緩緩抬眸。
這股力量,除他以外,還有誰
“你有個哥哥吧。”他忽然看向溫予涼。
有了小狐貍擼的女孩兒露出了甜甜的笑容,還不太懂事的她似乎特別容易被滿足,想也沒想就點了點頭“其實你也不像媽媽想的那么可怕嘛”
“你媽媽怎么想我的”
“不告訴你”
他的神宮從沒這么熱鬧過。
尊淡淡起身,在空中劃出一道裂隙,沉聲向著對面的人類世界道“過來。”
蹲在街道上的周深聽到這道聲音,渾身一震,為了妹妹,卻還是硬著頭皮走了進(jìn)去。
他第一次一個人穿越空間裂隙,四面八方?jīng)]有聲音,只有無盡的空洞,長長的甬道像是看不到盡頭,只有男人的聲音在指引他。
那是爸爸嗎
他知道爸爸的實力一定深不可測,卻沒想到會這么恐怖,親自穿過他為他開辟的裂隙,途經(jīng)的一切都帶著濃厚的壓迫感。
他害怕,但是必須抬起腳步。就這樣一步步艱難的走出了空間裂隙,來到一處華麗的宮殿。
父親好嚴(yán)厲。
英挺俊美的容顏,是神祇特有的完美,只是那身凜冽的氣勢過于駭人,給他添了一點點瑕疵,他是他見過唯一一個能把黑色錦袍的尊貴霸氣發(fā)揮得如此淋漓盡致的。
尊垂眸望著周深。
這個孩子一身毀滅之力,像他。
比起可愛軟糯的小女孩,這小子不茍言笑,骨子里隱隱印出一些傲氣,有點像他,但他幼神時期比他更張狂肆意,而他在人間幾年,估計是被溫然教的,就算在這種場合,如臨大敵般面對陌生人,也保持紳士般的禮貌。
“知道該叫我什么嗎,”
“爸爸。”周深紅著臉,雖然心里不承認(rèn),但還是小聲說道。
小孩兒的一點點情緒哪里瞞得過尊的眼睛,有時候只是懶得戳穿而已。他把耐性都花在了哄小女兒上,對這個不需要人怎么照顧的大兒子,態(tài)度冷淡不少“知道就好。”
嘴上是這么說,但被叫爸爸了,心里還是有種異樣的感覺。
新生的生命,其實也不是那么難以接受。
正這么想著,溫予涼懷里的小白狐貍一下子躥了出去,飛快閃出了宮殿。少了狐貍擼的溫予涼癟癟嘴,雙手對著尊伸了出去“嗚嗚嗚小狐貍跑了,要爸爸抱抱才不哭”
周深一驚,生怕尊會對妹妹做什么“予涼,不可以”那可是高位神
快要撲進(jìn)尊懷里的予涼忽然被尊一只手拎起了衣服。她在半空中莫名其妙的看著爸爸,眼里的淚花更大了。
嗚嗚嗚爸爸壞,連抱她都不愿意
周深見尊只是把她拿開,心頭大石才落地,不免驚訝,對尊的看法有點微微的動搖。
尊也黑沉著臉,一手將溫予涼拿開,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放在自己王座上,自己卻不由分說起身,沒走兩步就直接踏入空中,下一秒就匆匆閃身到了神宮外的高空。
果然還是不行。
按捺不住。
指尖,毀滅之力傾瀉而出,像是壓抑已久的爆發(fā),所指之處的山頭轟然炸裂,空氣中掀起一陣陣熱浪,將他的衣袍鼓動得獵獵作響。
“轟隆”
就連神宮內(nèi)都能聽到這巨大的響動。溫予涼和周深都愣愣抬頭望著尊出現(xiàn)的那片天空,瞪大了眼睛。
尊獨自站在彼岸花海上空,臉色愈發(fā)黑沉。
剛才要不是走得夠快,不說神宮要重新整修,說不定還會傷到那兩個小崽子。
但要是真把他們送回去,他又不愿意。
她就是他的劫吧
作者有話要說 帶娃吧,他帶不好
送走吧,又不舍得
他能怎么辦,他也很絕望啊
還是得叫媽媽來hhhhhh
謝謝畫涼的1個地雷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