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組團忽悠來了沈雁初在心里暗自冷笑。是之前蕭煜派過來的太監(jiān)不會說話,還是這群人真的不知天高地厚
沈雁初剛想出口訓(xùn)斥一番趕緊離開,只是他還沒說話,身后卻傳來了響動是蕭煜親自下車了
“朕記得沈小姐是沈家嫡出,沒想到竟然是如此粗俗無禮。”蕭煜今日低調(diào)了許多,穿的是一身黑衣,上邊繡著金色的錦鯉。那錦鯉栩栩如生,仿佛在游動一般。
他的語氣有點重,蕭煜一般生氣的時候會更加陰柔一些,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氣極了。
“陛陛下”沈侯爺沒想到蕭煜會親自送沈雁初回來,嚇得直接跪倒在蕭煜和沈雁初面前。
沈夫人同她這一雙兒女從來沒機會見到皇帝,聽到沈侯爺說是當(dāng)今圣上,一個個花容失色,撲通一下跪在地上。尤其是沈秋池,被蕭煜點名之后像是落了水的雞一樣,除了發(fā)抖什么都不會做了。
與此同時,沈府外的家丁也紛紛跪倒一片。
“思歸是朕御旨親封的皇后,再有兩日便是冊封禮。沒想到你們竟有如此大的意見看來靖安候府也不必留著了。”蕭煜的聲音很低,他無視跪倒在地的眾人,緩緩地上前摟住沈雁初的腰。
沈雁初起初覺得風(fēng)有些涼,蕭煜貼在他身后頓時暖了一些。他回頭望向蕭煜,發(fā)現(xiàn)身后的人目光溫柔而專注。
此時在沈雁初眼里,蕭煜的面容頓時清俊得幾乎要把他的魂都勾走。他順從的任由蕭煜摟著,沒有做任何反抗。
“你個小賤蹄子還不快向皇后娘娘賠禮謝罪”沈侯爺嚇得面如土色,不得已反身狠狠抽了沈秋池一巴掌。
沈秋池自幼嬌生慣養(yǎng),臉皮子嫩,這一巴掌下去頓時出了一個紅印,在她白嫩的臉上格外的明顯。她被這一巴掌打懵了,她從來沒想到一直疼愛他的父親竟然打她,還是因為沈雁初這個小雜種
但是在父親母親的眼神下她又不敢繼續(xù)說什么,連忙跪好道“民女民女知錯了,不該以下以下犯上,求陛下娘娘饒命。”
她的聲音隱隱帶著哭腔,她從沒受過這樣大的委屈。
“是皇后殿下。”蕭煜面無表情的重復(fù)。
“是是是民女不該以下犯上,求皇后殿下恕罪。”沈秋池最終還是沒忍住哭了出來,她雙眼死死的盯著沈雁初的鞋,恨不得一口咬上去,咬死面前的人。
“不必如此置氣。”沈雁初拍了拍蕭煜放在他腰間的手。“天涼,你還是快些回去,省得在外邊凍著。”
世界上總是有些三觀奇葩的人,一一同他們置氣那自己都要被氣死了。沈雁初想明白了其中關(guān)竅,如今沈家對他已經(jīng)構(gòu)不成威脅,他既不必容忍沈家,也不必教訓(xùn)沈家。
蕭煜也懶得同女人置氣,他用涼颼颼的眼神瞟了瞟沈侯爺和沈秋庭,轉(zhuǎn)頭對沈雁初溫聲道“我先送你進去,把你安置好再回宮里。夏青便跟著你,冊封禮有什么不懂的可以問他。”
沈雁初點點頭,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很沒骨氣的又開始同蕭煜說話了。
于是兩個人手挽手便進了沈府,留下外邊跪成一片的大大小小老老少少繼續(xù)跪著。陛下沒說起來,跪著的誰敢起只能繼續(xù)跪在寒風(fēng)里瑟瑟發(fā)抖。
夏青面無表情的站在門口,監(jiān)督著宮人把東西搬進回燕庭。宮人們開始來來回回的收拾東西進去,大紅的箱子一個接一個的被送進去。
沈秋池看的眼睛都直了,卻只能繼續(xù)跪著。
沈侯爺年紀不小,現(xiàn)在又是深冬,跪在外邊跪的時間長了些便有些不行了。他思量著反正蕭煜又不在,偷偷起來便是了。他剛打算扶著冰涼的地面站起來
“嗯咳”夏青輕輕的咳嗽了一聲,裝作不經(jīng)意的掃了沈侯爺一眼。
夏青畢竟是青龍衛(wèi)里的人,那一個眼神掃過去,沈侯爺腿一軟,又撲通跪了回去。
夏青吸了吸鼻子,繼續(xù)盡忠職守的看著這些人跪著,順帶看著宮人搬東西。有他在這里鎮(zhèn)著,沈家一家人在寒風(fēng)里跪了許久,他們一家錦衣玉食,哪里受過這樣的苦,幾乎都要凍僵了。
而與此同時,在回燕庭暖暖和和的屋子里,沈雁初和蕭煜繃著臉在談判。
在門口看到沈家這樣的態(tài)度,蕭煜便知道回燕庭里恐怕什么都沒準備齊全,所以連忙讓下人去準備東西,至少炭火要充足。
下人在外間忙活著,蕭煜在里間也不肯歇著。
“思歸今日不留我在此住一晚嗎”蕭煜目光灼灼,宛若實質(zhì),燒得沈雁初雙頰發(fā)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