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簡直是得寸進尺
他才剛不小心破戒和他說了話, 現(xiàn)在又要要求同他睡在一起沈雁初面無表情的往后退了一步。“陛下還是回去睡的好,畢竟是九五至尊, 不該長時間離開皇宮, 以免引起動亂。”
“思歸最近在這方面真是伶牙俐齒。”蕭煜往前一步,面上露出含有一絲遺憾的表情。“再有兩日便是你我大婚, 本就不該如此生疏。”
沈雁初偷偷往后退了一步。
不知道是沈侯爺還有些良心在, 還是蕭煜下令,沈雁初發(fā)覺自己屋里的東西基本沒動,都還好好的放在這里。不過回燕庭本就偏僻,也可能是不常有人過來罷了。
如今打掃干凈, 便同三年前幾乎一樣。
說起來他倆連孩子都有了,本來也不必這樣生疏。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甚至以后求歡期爆發(fā)他還需要蕭煜來幫他。實際上沈雁初就是過不去自己心里的坎,不愿意把蕭煜當(dāng)做現(xiàn)實世界那種炮友看待。
“自然不如陛下能說會道。”沈雁初撇撇嘴, 扭頭去收拾帶過來的東西。有了昭兒之后他還很少同昭兒分開這么長的時間, 一會兒見不到昭兒心里空落落的,做什么都沒意思起來。
“是想昭兒了”蕭煜坐到里間的椅子上, 用一種饒有興味的眼神望著沈雁初。
外邊的天空漸漸的染上了一層緋紅, 火焰一般的火燒云從西邊蔓延。魚鱗一般的紅色云朵像是一條巨大的火紅色的錦鯉。
沈雁初低著頭輕輕的點了點, 從窗外透過來的光剛好打在他的臉上, 把他的臉染成緋紅。
蕭煜頓時有點氣悶。他的思歸不過是要兩日不見昭兒便想得心不在焉,可他離開思歸三年, 他的思歸仿佛并不想他。
“那我回宮了。”蕭煜心里有點不舒服, 卻也知道昭兒是沈雁初的心肝寶貝, 自然是思念的,只能干干巴巴的說這么一句。
“好,路上小心。”沈雁初聽出來蕭煜語氣有些不對,但是又不知道說什么好。
“思歸記得,冊封禮當(dāng)日那一套鳳冠霞帔定要都穿好才是。讓你穿女裝確實是委屈了些,不過坤君身份特殊,應(yīng)盡量避免他人知曉此事。”蕭煜在心里緩了緩,換上一副嚴(yán)肅面容。
沈雁初鄭重的點點頭,能讓蕭煜這樣嚴(yán)肅的說起來,應(yīng)該確實是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這個世界只是因為串頻才有幾個乾君坤君,所以他也不知道到底有什么問題。
就在沈雁初思考乾坤二君的時候,蕭煜猛地上前一步,把沈雁初摟在了懷里。沈雁初生的瘦弱,腰肢纖細,蕭煜很容易就可以把他整個人抱在懷里。
“思歸可要想我。”蕭煜的聲音很低,就湊在沈雁初耳邊說。這句話是專門說給沈雁初聽的,所以外邊的人根本聽不到。
沈雁初乍一聽還以為蕭煜再問可想要我,臉?biāo)⒁幌录t透了,后來在蕭煜的沉默下反應(yīng)過來是要想他。
“想,會想,你快些回去吧。”沈雁初有些哭笑不得,他大概是被蕭煜撩慣了,竟然還能自動補充騷話。
蕭煜在沈雁初臉頰上親了一下,然后依依不舍的同沈雁初道別離開。夏青已經(jīng)看著把所有的東西都封存入庫,恭恭敬敬的外邊守著。
看著夏青在門外,沒和沈雁初親熱夠的蕭煜還在繼續(xù)磨磨蹭蹭不肯離開,“你這兩日好好照顧皇后,莫要出差錯。”
“是,陛下。”夏青面無表情的點點頭,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被利用。
然后沈雁初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房門。
行叭,連個背影都看不到了。蕭煜沒了同夏青說話的心思,默默的帶著其余的人離開。
沈雁初站在屋內(nèi),頭過窗戶望著蕭煜慢慢離開。遠處的火燒云正在漸漸褪去,深沉的夜色緩緩地鋪滿天空。
還有兩天他們便要成婚了,被日光環(huán)也會消失了。
第二日的早上沈雁初剛剛起床就被既明吵吵鬧鬧的給叫醒了。他們主仆二人三年沒見,說起來也是有些想念的。
沈雁初坐在銅鏡旁,既明嘰嘰喳喳的開始給他束發(fā)。
“少爺你可不知道,這三年來大少爺和二小姐經(jīng)常過來隨意拿東西,支使下人,若不是陛下發(fā)話讓沈侯爺留著您的東西,恐怕整個回燕庭都要被搬空了”既明手里拿著梳子張牙舞爪的。“還有下人嘀嘀咕咕說少爺委身陛下的閑話,我每次聽到都恨不得上去撕了她們的嘴”
果然是蕭煜吩咐的,沈雁初微微低著頭想。
至于閑話怎么都會是有的。
“少爺,你這次入宮帶著我吧,我想一直伺候少爺,要是有人欺負少爺我還能幫幫忙。”既明說了半天口有些干,最后得出帶他入宮的結(jié)論。
沈雁初嘴角微勾,從銅鏡里望著既明。既明年紀(jì)還小,他既然要入宮就不該耽誤既明,若是以后離開也不一定會用得到既明。“進宮進宮伺候可是要當(dāng)太監(jiān)的,你先自己去割了吧。”
“少爺”既明聽出來沈雁初是拿他打趣,嗔怒的瞪了沈雁初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