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樂桓“”
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對面青年一臉無奈,只伸手摸了摸小鳥的頭。看見小鳥就想起剛才的場景,徐樂桓不由渾身一震“你說那玩意兒是老鼠”
肖宸深深點頭“不然我的鳥怎么會想吃它。”
徐樂桓“”
一只看似正常的鸚鵡,和一只賣萌打滾的奶貓竟然能把他們?nèi)f般小心才能抗衡的陰邪,直接從地毯里揪出來
深覺這不科學,徐樂桓面色恍惚。
先不說這兩只奇奇怪怪的物種;就說眼前青年,剛才竟一拳就驅(qū)散了陰邪,還絲毫不費力氣
擁有這種力量,眼前青年,究竟是何許人也
徐樂桓震驚的目光中,對面人似無所覺。環(huán)顧四周,肖宸咦了一聲“你哥哥呢”
徐樂桓遲疑道“他在樓下”
剛說完這幾個字,他便瞬間反應(yīng)過來,急匆匆往樓下走。
自己是逃過了陰邪的攻擊,可陰邪并沒有被徹底驅(qū)散,而是從窗口逃走了
想到孤身一人守在樓下的哥哥,徐樂桓心臟不由倏地揪緊;他腳步匆忙,身影不多時就消失在樓梯口。
肖宸沒攔他,只慢悠悠跟在人身后,一邊陷入沉思。
即使陰邪被自己一拳趕跑,走廊里的陰氣卻未散分毫。更奇怪的是,四樓客房明明住滿了人,他們搏斗的聲音又絕不算小,卻沒一個人出來探查。
究竟是客人們都睡得太熟,還是另有原因
肖宸答不出。暫時沒想出結(jié)果,他心里卻莫名沉了下去。
思索間,二人已經(jīng)下了樓。
徐兄就站在走廊間,雙手環(huán)胸,似乎等得不耐煩了。
見他們這么久才回來,青年不由冷哼一聲“你還舍得回來”
徐樂桓額間盡是冷汗。見表哥安然無恙,他瞬間放松下來,適才的震撼又涌上心頭。
還沒來得及向肖宸道謝,恩人就被誤解;深覺尷尬,徐樂桓趕緊搖了搖頭“哥,不是的,剛才是這位小兄弟救了我。”
聽罷,徐兄不由一愣“什么”他站在陣法中間,面露迷茫,似乎沒聽懂徐樂桓的意思。
徐樂桓抹開額間的冷汗。三樓走廊一片寂靜,朱砂在墻壁間反射出微光。
可以看出,他們在樓上撞見陰邪時,樓下什么也沒發(fā)生。
青年捏緊羅盤,一邊往前邁步“哥,是這樣的。陰邪知道我們在布陣,它刻意沒來三樓,而是去四樓做了埋伏。剛才要不是這位小兄弟”
“別往前了。”肖宸突然出聲。
徐樂桓腳步一頓。突然被叫停,他一時有些茫然。
“然后呢”不遠處的陰影里,徐兄臉色微僵,緊張得雙拳緊握。他聲音有些急切,臉上也浮現(xiàn)出疑惑“發(fā)生什么了”
徐樂桓終于意識到不對“哥,你拂塵呢”
面前人臉色平靜,毫無破綻,看起來就和平常沒什么兩樣;只不過兩手空空,那總是不離身的法器,不知丟到了何處。
徐樂桓冷汗津津,眼神瞬間變了。與他四目相接,對面人動作一頓,嘴角拉開奇妙的弧度。
“被你發(fā)現(xiàn)了。”笑容幾乎咧到耳根,露出一口白白的牙;下一個瞬間,以口為中心,他臉上驟然綻開層層烏云般的陰氣
這陣氣息十分眼熟,不多時,便在徐兄臉上纏繞出刻痕;被這股氣息控制,徐兄步履僵硬,一邊朝二人走來,一邊發(fā)出冷笑。
徐樂桓正渾身僵硬,手突然被拉住。
肖宸的聲音自背后傳來,依舊冷靜“老鼠上了你哥的身,不能來硬的。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