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漆有點委屈,咬著下唇,眼底漾出一片水光。
室內(nèi)一片沉寂。
偶爾間或夾雜著幾聲澤漆急促難耐的喘氣聲。
百里鈞像是守在暗夜中等待獵物上門的狩獵者,金燦燦的眸子流光閃爍。然而他看著澤漆倔強又強自忍耐的表情,漸漸的有點心疼,想要跟澤漆攤開說了,之前不知情的情況下他用過芙蓉潤花珠,知曉它有多么折磨人,何況現(xiàn)今又是用在那么嬌嫩的地方。
他眸色暗了暗,正要開口坦白,澤漆卻已經(jīng)承受不住似的,低聲咒罵了一句,歪倒在他身上。
百里鈞不無訝異的喚了一聲:"澤漆?"
澤漆只覺得那把火燒的渾身酸痛,靠上百里鈞的剎那方有些舒緩。他舔了舔干燥的唇,眼一閉心一橫,破罐子破摔的攬上百里鈞的腰,微微側(cè)頭,尋摸著含住那兩片同樣火熱的唇,含糊不清道:"去床上……我想……要……"尾音被吞沒在唇齒間。
身體忽而一輕,百里鈞攔腰將人抱起,澤漆的手抵在他的胸前,閉著雙目,濃長的睫毛微微顫動,像是清晨沾著露珠的花瓣,引人采擷。
百里鈞用了極大的耐力才忍住內(nèi)心肆虐的,他將人輕輕的放在床榻上,伸手解去對方松松的系帶,火熱的身軀覆了上去,附在他的耳側(cè),低沉道:"如君所愿。"
一夜風(fēng)光無限,滿室旖旎。
·
溫情過后,燥熱終于褪下。
澤漆失神的望著房梁,腦子里一片空白,身上酸痛不已的感覺在靈力的滋養(yǎng)下正慢慢消失,用不了多久,就能恢復(fù)如初。
nb s 然而這幾日的荒唐事,卻不會那么容易從心里抹掉。
澤漆低低的呻吟一聲,一只手掌覆在雙眼上,仿佛這樣就能忘記這幾天的荒唐不堪。
不等他緩解情緒,一條毛蓬蓬的粗長尾巴纏了上來,圍在他敏感的腰側(cè)。
百里鈞睜著睡眼惺忪的眼睛,將人牢牢縮在懷里,親昵的蹭著他的頸窩,聲音里懶洋洋的:"怎么不睡了?還早,再歇會兒。"
一聽到他的聲音,昨夜的那些場景頓時如潮水般涌上腦海。澤漆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咬牙切齒道:"百里鈞!"
百里鈞"啾"的一聲,親在他的臉頰:"怎么了?"
澤漆狠狠瞪著他:"那些東西,你從哪兒來的!"
"哪些東西?"百里鈞只迷茫了一瞬,就反應(yīng)過來,失笑,"你不是知道的嗎?"
"我怎么會知道!"澤漆簡直要氣死了,他連春宮圖都沒看過,又去哪里找來那些奇形怪狀的東西?想到昨夜自己頭腦發(fā)昏,竟任由百里鈞在自己身上一件一件幾乎挨個試了個遍,這會兒再想起來簡直羞恥的頭冒青煙。
百里鈞在他頸窩蹭了蹭,悶笑不已:"你忘了?是師尊送予我們的大禮呀。"
他特意在大禮二字上咬重了語氣,等著看澤漆的反應(yīng)。
果見澤漆呆住了,隨即脫口反駁:"怎么可……能……"末尾一字幾乎被他咬碎在唇齒間,因為他驀地看到,百里鈞的手指間,不知何時纏著一條閃著金光的細長鞭子,凝神看去,可不就是之前他疑惑不解不知該怎么用的縛龍索嗎?
經(jīng)歷了昨夜的事情,他自然已經(jīng)知曉這個縛龍索是怎么個縛龍的意思了……
澤漆的臉轟一下燒了起來。
身旁百里鈞還道:"你昨日不是問我那些東西是什么個用法嗎?我都告訴你啦,你喜歡嗎?"
喜歡個屁!
澤漆暗罵一聲,心道,我是問你怎么用了,但我有說讓你在我身上用了嗎?真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那得了便宜還賣乖的人,竟還有些委屈:"澤漆,你不喜歡嗎?"
澤漆忍無可忍,翻身將百里鈞壓在身下,居高臨下望著他,磨著后槽牙,冷笑:"喜歡?若是你肯讓我用在你身上,我會更喜歡。"
百里鈞的臉上現(xiàn)出新婦一樣害羞的神色,他睜著一雙金燦燦的眼睛,無辜道:"好啊。"
他答應(yīng)的如此爽快,倒是惹得澤漆一怔,沒反應(yīng)過來。
等反應(yīng)過來之后,一腳將百里鈞踹下床,惱羞成怒低吼了一聲:"滾!"
只是他忘了百里鈞的尾巴還纏在他腰上,他一踢腿,百里鈞沒被踢下床,他自己倒重心不穩(wěn),一頭栽在床邊,差點沒掉下去。
百里鈞忙把人撈了上來,安撫道:"好了好了,你別生氣,我這就滾。"
澤漆的眼里因著羞惱而氤氳上一層水霧,眼尾染紅,狠狠的瞪著他。
豈不知他這副模樣,在百里鈞看來卻是嗔怪多于責(zé)怪,惹得他又蠢蠢欲動起來。好在他還有些理智,知道已經(jīng)把人欺負(fù)狠了,不能再過分了,否則真的把澤漆惹毛了,以后有自己的苦果子吃。
他想了想,就地一滾,化作幼獸的模樣。
小小的、軟綿綿的、肉乎乎的一團,沖著澤漆作了個揖,身子變小之后,聲音也跟著變了,奶聲奶氣道:"我滾啦!"
然后在澤漆的注視下,將自己團成一團,朝著門口骨碌骨碌滾了出去。
澤漆被這人的厚顏無恥驚得忘了生氣,呆了一呆。
直到看到那團小毛團子撞上緊閉的房門,將自己撞得人仰馬翻,兩只前爪茫然的捧著毛茸茸的腦袋愣了半天。澤漆一個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小毛團子聽到動靜,撓撓頭,看向他,有點呆呆傻傻的:"忘了開門了。"
澤漆的一腔怒火隨著那聲輕笑煙消云散了,他再也繃不住臉,從床上跳下來穿上衣袍,這個人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