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 璃花帶著玉藻前坐上列車, 來到了東京,對于她來說,更準(zhǔn)確的說法應(yīng)該是,回到了東京。
從叔叔手里拿到了鑰匙,璃花不自覺緊緊攥著鑰匙,去到一間附近的咖啡店里叫了在那兒等著她的玉藻前,叫上的士, 向著司機報上了記憶里的那個地址。
她的家, 璃花這樣稱呼著那棟應(yīng)該是有些陌生的宅子,是一棟有些古老的宅子,只有兩層,但是面積很大,家里并沒有什么灰塵,想必是叔叔有讓人過來定時打掃。
璃花在記憶里找到了自己的房間在哪兒, 半年多沒有住人,哪怕打掃地再干凈都有一種讓人聞著難受的氣味。
把窗戶打開,暖暖的陽光照進(jìn)來, 趁著今天這樣的好天氣, 璃花和玉藻前把家里他們倆以后要用到的地方好好打掃了一下。
倒是不用再出去買些什么, 她的帶上一些行李過來, 比如備用的毛巾牙刷, 以及兩三套換洗的衣服, 其他一些日常要用的東西已經(jīng)委托給搬家公司了, 最晚明天就能送過來。
璃花也就不打算去買一些多余的東西,等著明天整理從神奈川過來的行李就可以了。
她對于這樣的舊式宅子心里其實是喜歡的,安靜又清幽,地方也大,平日里有空的時候沏壺茶聽著潺潺的流水聲也是種享受,在本丸的時候住的也是這樣的宅子,若是以后在這兒養(yǎng)老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意識到自己已經(jīng)想到養(yǎng)老這個地步了,璃花的心理活動一滯,自己才十幾歲的年紀(jì)怎么就想到那么遠(yuǎn)了,難道自己心里其實還是想提前過養(yǎng)老生活的。
有這種思想一定是被本丸里面鶯丸還有三日月他們幾個老人家傳染的。
有些時候還真是覺得無奈,明明相貌看上去不過是二十出頭的男性,其實都是一些上百上千歲的老頭子了,總是發(fā)出奇怪的感嘆以及完全老年人式的生活作息,讓她產(chǎn)生了‘年輕人就該那樣過養(yǎng)老生活’的想法。
下次去本丸的時候還是稍微和鶯丸他們聊一聊吧,總歸也要有一些貌似青春的活力,畢竟相貌上完全是年輕人。
不過短刀們明明也有是幾百歲的,狀態(tài)就是很年輕的樣子,難道身形會影響性格?默默把這件事情記下來,璃花打算下次去本丸的時候好好觀察一下。
輕輕地吹了吹杯子里的茶,璃花正打算喝,就看到水中的茶梗是豎著的,心下激動,這可是好運的象征,連忙指給玉藻前看,“玉醬,玉醬,看茶梗豎起來了。”
玉藻前湊近一看,果然茶梗是豎著的,他帶了些笑意,道,“看來璃花接下來會發(fā)生幸運的事情。”
因著這一句從大妖怪口中說出的話,璃花將自己的茶水分了一半給玉藻前,表示既然茶梗是在茶水中豎起來的,那肯定是喝了茶水才會有好運。
所以要把好運也分給玉藻前一半,還要信誓旦旦道,“這樣我和玉醬就都能遇見幸運了。”
到了晚上的睡覺的時候,還特地問他,“玉醬今天有遇到特別幸運的事情嗎?”得到?jīng)]有的答案之后,璃花認(rèn)真想象了自己的一天,有些失落道,“我也沒有。”
她也隱約知道這應(yīng)當(dāng)就是一種偶然會發(fā)生的事情,卻還是有些不甘心,又想,不如說能泡出‘茶梗豎起’本身就是一件幸運的事情了。
可還是打了電話給夜斗,向他這個應(yīng)該已經(jīng)算是轉(zhuǎn)正的神明詢問道,“吶,夜斗,茶梗豎起真的能帶來好運嗎?”
夜斗毫不掩飾的將真相告訴了她,“當(dāng)然不是真的,璃花你也差不多應(yīng)該過相信這些事情的年紀(jì)了。”可能是從流浪神明轉(zhuǎn)正了,連說話都硬氣了不少。
之前還特地把將他的制作成最高級卡片的那個游戲告訴了她,并且慫恿她去玩,順便吹噓了一嘴現(xiàn)在他是多少人類想得到但得不到的神明大人。
“就是這些人里面大部分是宅男而已。”璃花解開了血淋淋的現(xiàn)實,惹得夜斗輕哼一聲,“那也是人類,想得到我的人類,可是我夜斗大人是不可能輕易被他們得到的。”
說完還自問自答了起來,“那么要怎么才能得到外表帥氣又實力超強的夜斗大人呢?”
“當(dāng)然是要氪金了,氪金越多,得到夜斗大人的幾率就會越高,少年們,還不趕快行動起來,為了夜斗大人多多氪金。”
“小璃花,你要不要也為了夜斗大人氪金呢?”夜斗笑瞇了眼睛,他掙到了多少錢璃花就比他掙到了只多不少的錢,在夜斗眼中就好像是一座小金礦一樣閃閃發(fā)光。
“才不要,況且就算我氪金了,夜斗你也拿不到一分錢吧?”璃花還記得夜斗和她說過他和那個公司簽的協(xié)議僅僅是塞入角色而已,后續(xù)的盈利和他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不懂他為什么要這樣賣力宣傳。
“拿不到錢又怎么樣,這可是夜斗大人創(chuàng)造的盈利。”夜斗自得道,仿佛能看到他的鼻子驟然伸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