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的衣物和其他一些需要帶到東京去的東西被收納到紙箱里, 冰箱清空, 一些家具蒙上白布,一天的忙碌下來,原本充滿生活氣息的房子完全變了一個樣子。
往日里熟悉地壓根不會多注意的景色也變得親切珍貴起來,璃花拉著玉藻前沿著街道走了一圈,認真算起來,這還是她和玉藻前第一次一起出門。
當然不算之前玉藻前去學校里接她的那兩次。
玉藻前這次倒是沒有穿那件華麗的和服,簡單的青色浴衣, 黑色的長發(fā)松松地束在背后, 臉上一點妝容都沒有,卻也好看的不可思議。
所以也就吸引了相當一部分的人過來詢問聯(lián)系方式,順便接下了好幾張名片。
璃花歪頭看玉藻前,笑得像只偷吃了小魚干的貓,“玉醬超級受歡迎啊,等到我們?nèi)チ藮|京會有更多人圍上來哦。”
玉藻前淡淡道, “拒絕便是了。”
璃花卻對他的態(tài)度感到新奇,“我以為玉醬說以后就少出門之類的話,其實還是很想出來嗎?”說道這兒她感到有一點愧疚, “平時我在學校的時候, 玉醬自己出門就好了, 家里沒有籠子, 我也不想玉醬被關(guān)在家里。”
他聲音中有一種天生的冷然, 也有一些性格使然, “我倒是不知道你還會有這樣的想法。”
腳步不停, 玉藻前將她的手握住,“從你將我從伯爵那兒帶出來的時候,你就是我的籠子。”他看出她的欲言欲止,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我心甘情愿的,璃花。”
她一怔,勾著他的指頭,小小聲道,“我不愿意啊,我不想當關(guān)住玉藻前的籠子,玉藻前也不要將我當成籠子呀。”
玉藻前沉默著不說話,他用這種方式表明著自己的態(tài)度,于是少女便只能勉強道,“最起碼也得是天空那么的寬闊的籠子才可以。”
這句話惹得他淺笑起來,輕聲附和道,“那便是像天空那么寬闊的籠子吧。”
聽到他這樣說,璃花就滿足了,領(lǐng)著他往幸平定食屋的方向走過去,今天她難得沒有做晚飯,一方面準備搬家實在是太累了,另一方面也是想和幸平店長和創(chuàng)真君告別。
下一次再見到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
她和玉藻前出門的時間比較晚,慢吞吞地走到幸平定食屋的時候已經(jīng)不早了,不過這也代表了店里的客人已經(jīng)不多了。
雖然也意味著店里的食材所剩不多,但是她特別有先見之明地自帶了食材,還都是肉,有一些是萬屋買的,但也有是在本丸里慢慢長大的小雞崽。
她曾經(jīng)用本丸里長大的小雞崽做過料理,比萬屋的買的肉還要好吃很多。
用這個來當分別的禮物的話,想必幸平店長和創(chuàng)真君也會高興的。
熟門熟路地拎著冷藏箱走進店里,“創(chuàng)真君,今天我是客人哦。”
幸平創(chuàng)真一頭亮眼的紅發(fā),少年笑容爽朗地招呼道,“喲,璃花呀,想吃點什么我讓老爹去做。”
“我們有自己帶食材,要做的稍微有點多。”璃花委婉地說,心里清楚可能不是有點多,而是相當多,這也是她為什么選擇在客流量小的時候來,不然就感覺太麻煩店里了。
幸平創(chuàng)真注意到她說的是‘我們’,自然而然地看向她的身后,是個長得太好看的男人,穿著不合時宜的浴衣,束著長發(fā),他自然而然地招呼道,“奧!璃花的朋友吧,我家店的料理可是很好吃的。”
玉藻前嗯了一聲,跟在璃花身后走到料理臺那兒,他原本是想拎兩個箱子的,可璃花非得自己拎一個,拎了一路過來氣喘吁吁也不肯放手讓他拎。
這孩子有時候就是太倔強了,偏偏他又聽著她的,玉藻前也很無奈。
“店長,我自己帶了食材過來,我朋友他很能吃的,多做一點。”璃花強調(diào)了一下‘能吃’兩個字,希望店長能接收到她的信號。
“是璃花啊,好幾天沒來了,在學校過得怎么樣?”幸平城一郎拿起干凈的毛巾擦了擦手,接過她手上的箱子,訝異道,“這么重?璃花你個小身板什么時候這么又力氣了。”
他笑著抬頭卻看到了少女不同于往常的表情,她略收了些笑意,對他道,“其實今天來和你還有創(chuàng)真君告別的,學校了發(fā)生了一些事情,所以下學期要轉(zhuǎn)學了,明天就要搬家去東京了。”
“這樣啊。”幸平城一郎沉吟了一下,并沒有追問,以前璃花在店里打工的時候他有和她聊過一些事情,知道她是從東京轉(zhuǎn)過來的,家人也在東京,現(xiàn)在能回東京上學回到家人的身邊也不算一件壞事,“看來要做很多道料理了,創(chuàng)真,進來幫我。”
“好,老爹。”幸平創(chuàng)真愣了一下才大聲應(yīng)道,走進了料理臺,系上手腕上纏著的白色帶子,洗干凈手,開始料理她帶過來的食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