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意識地將幼妹裹在懷中,視界中的事物逐漸變得清晰,甚至連腳下隨自己動作而濺出的木屑都一清二楚。
時空在他眼中仿佛被按下了慢進,唯一保持正常速度的鼬將咲樂裹在懷中,在空中借力翻滾,保持這一個抱住幼妹背朝下落的姿勢這也相當于是放棄在落地前做更多有效的緩沖了。
因此聽到聲響趕來的老板和織田作看到的,就是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揉著眼睛,在看到人那一刻張著手要抱抱的咲樂和抱著幼妹蜷縮起來的鼬。
老板過去查看被踩出一個洞的樓梯,織田作接過咲樂蹲下身急切地詢問鼬的情況。
面對養(yǎng)父有沒有受傷的詢問鼬搖了搖頭。蜷縮著的身體逐漸甚至,露出與往日大相庭徑的呲牙咧嘴的小臉和那雙變了顏色的雙瞳。
那是一片血色。
織田作之助茫然地眨了眨眼就準備檢查鼬身上的傷,倒是鼬敏銳地從他短暫的停頓中解讀到了什么,相當、相當倉促地、以一種織田作從未在這個孩子身上見過的姿態(tài)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織田作歪了歪頭,耐心地等待著養(yǎng)子的反應。
“抱歉我的眼睛”捂著雙眼的男孩低低說道。
只聽他的話并不能察覺到孩童的內(nèi)心,不論是這驟然變得血紅的雙眼還是男孩這鮮見的成熟姿態(tài),都足夠令大多數(shù)一般人感到驚訝甚至恐懼。
這或許就是是這個孩子明明如此溫馴而可靠卻依舊不得不維持著幾乎一年換一個撫養(yǎng)人的原因了吧。
“這個是異能力”織田作看起來有些煩惱,不過很快就找到了解決方法“這也就是說家里以后要準備好眼藥水了吧”
“誒”
像是沒有想到男人這個反應一般慢了一拍,鼬詫異地抬起頭來。
織田作這才看清那孩子的雙眼。
那并非是純粹的一片紅那眼瞳的底色確實是染成了一片如同剛從人類身體中流出來的血一般的顏色,而在血色之間,又有兩顆小小的黑色的勾玉一般的東西存在。
在他看過去的時候,那兩顆小小的勾玉似乎還在微微地轉(zhuǎn)動。
織田作呆呆地看了一會作出評價“挺好看的。”
很是十分真心誠意了。
養(yǎng)父對于自己異于常人的態(tài)度坦誠而真心實意,而知道這件事的弟弟們
嗯,已經(jīng)不能說是坦誠了。
是沒心眼吧,是傻fufu吧。
他真的不會在某天失去一個,或者好幾個因為太傻而被騙走的弟弟嗎織田家的兄長大人一本正經(jīng)地思考起這個艱巨的問題。
就像這樣能讓他無視掉再一次扒拉到自己身上來的孩子們一樣。
“嗚哇這就是鼬哥的異能力嗎話說異能力是什么”
“鼬哥太狡猾了居然藏著這么炫酷的東西”
“好、好厲害啊鼬哥”
兩只小團子從身后左右撲過來,不知道假裝偷聽了多久的克己好奇極了地望進鼬的眼中,身旁相對乖巧一些的優(yōu)和真嗣小聲勸導著,眼睛卻還是止不住地往鼬身上看。
他無奈地將身后的兩只撈到前面來放好,眨眨眼將自己的眼睛展現(xiàn)在一圈弟弟和不知道什么時候伸過頭來的妹妹面前。
一圈小團子發(fā)出哇的贊嘆聲,和上次在水族館看到海豚的時候一模一樣。
“鼬哥鼬哥”克己高舉小手,“這個眼睛有名字嗎比如說毀天滅地絕倫眼之類的”
“你那是什么超級大反派的名字要我說叫做瞪誰誰死眼”
“喂你這家伙起的也很反派好嗎”
弟弟們嘰嘰喳喳,向來不太愛說話的優(yōu)卻歪了歪腦袋,連帶著趴在他背上的咲樂也歪著頭眨巴眨巴眼看哪里有些不同的兄長。
兩只疊起來的團子慢吞吞挪到鼬面前。
鼬還沒來得及詢問優(yōu)有什么事,一雙軟乎乎的手就伸到他眼前。
“怎么了優(yōu)”
他歪著頭,黑色的發(fā)絲順其自然地垂落下來掃過男孩子小小的手。那感覺讓優(yōu)有些癢,但他并沒有收回手,只是維持著一個歪著頭的姿勢凝視著鼬。
“紅色的。”細細軟軟的聲音傳入他的耳中,“痛嗎”
“當然不。”知道弟弟在擔心什么的鼬將攔在自己眼前的手放下,眨眨眼又恢復黑色的雙瞳,“看,這樣就沒事了。”
一只手伸到了他身前。
這并非是優(yōu)的手,比起男孩來甚至還要小上一些,從背著自己的兄長的肩上伸出來的手直愣愣地在鼬面前張開。
而在白白嫩嫩的手心中央,放著一顆粉嘟嘟的軟糖。
“沒事了。”咲樂模仿著兄長的話,傻乎乎地朝茫然的鼬露出笑,“沒事了。”
已經(jīng)不痛了。
嗯,果然傻fufu的。
被小姑娘抬手給糖的動作戳到臉的鼬想。
作者有話要說 嗯,因為拍戲的過程中咲樂醬一手指戳進鼬哥眼睛喂所以全文完惹bhi
感謝觀看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