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們有神獸。”聞時出聲,“一百多個據(jù)點,只有不到二十個有鎮(zhèn)城大佬駐扎。空著急沒用,我們再撐一撐。”
軍官想想也是,說“那我就把神獸畢方的消息放出去了,大家可以更有自信心。”
聞時點點頭,又說“你們派支隊伍去看看水庫那邊,如果水位到了臨界點,我們得提早轉(zhuǎn)移。”
“放心了。”謝洮拍拍軍官的肩膀,“末世三年了,遭遇了這么多事,生死早就看淡了。”
“不是。”軍官搖搖頭,眼眸似有亮光閃過,“我們一定要活下去,一定要看到新文明,只要一眼就夠了。”
謝洮微頓,收了玩笑的心思,道“那就好好想辦法,我們這里這么多人呢,怕什么”
蔣夜在醫(yī)療組幫忙,混沌崽崽就在幾個病床上上躥下跳,把幾個醫(yī)生弄得焦頭爛額。
“咕咕咕。”
“你別跑啊,這里不是你可以亂來的地方。”
幾個護士姐姐撲過去抓它,混沌崽崽靈敏地從她們的手臂間穿過,看她們筋疲力盡的模樣,玩得不亦樂乎。
“別鬧了,干正事。”蔣夜正幫著總醫(yī)生做外科手術(shù),看到了,訓(xùn)了一句。
“咕。”混沌豎立的絨毛耷拉了下來,它滾了兩圈,軟綿綿的身體從一名傷員身上滾過,再從病床上摔下。
“可算抓到了。”有個護士姐姐身體前撲,總算接到了圓團子,松了口氣,提著它便要扔出醫(yī)療組。
“等下”邊上另一名護士驚呼出聲,“你看”
“什么事大驚小怪的”拎著混沌崽崽的護士抬頭一看,但見剛剛被截肢的傷員腿部竟然長出了新肢,她愣愣地摸了摸體溫,轉(zhuǎn)向了手里的圓團子。
“咕咕咕。”混沌崽崽眨了眨大眼睛。
“”
剛剛還讓人頭疼煩躁的崽崽瞬間變成了醫(yī)療組的寶貝,幾位護士在它后頭跟著,把崽崽寵上天,希望它能一直活力十足。
蔣夜掃了一眼,看那邊沒什么大事便收回視線,幫忙縫完線后,與總醫(yī)生一起,從醫(yī)療室里走出來。
聞時不知何時來了,一零二據(jù)點的最高指揮軍官也在,后者一臉慈父笑容的看著畢方崽崽,嘴里還在喃喃有詞“神獸啊畢方啊一看就很靠譜。”
畢方崽崽渾身哆嗦,踏著小短腿就跑到了蔣夜的身后,小腦袋都藏好了,只露出兩根呆毛。
蔣夜摸了摸崽崽,對著軍官說“他不習慣陌生人,但有事需要的話,崽崽會幫忙的。”
“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軍官連忙擺擺手,“他能待在這里就很好了。”
“別忘了正事。”聞時在一旁提醒。
“差點忘記我來這里是干什么的了。”軍官回過神來,轉(zhuǎn)向了總醫(yī)生,說,“還剩下多少傷員”
“還有一千左右。”總醫(yī)生黑著臉,看誰都不順眼,說,“怎么了,還要送人進來”
“不是。”軍官壓低聲音道,“能不能,省點醫(yī)療物資怕是之后不夠了。”
“不能省。”總醫(yī)生聽完,布滿眼角紋的眼睛看著那邊的白布,說,“最多只能省點麻醉劑,其他的繃帶、酒精、破傷風針還有其他各種藥劑,省了就是對生命不負責。”
“就是可不可以,有些不危及生命的人就稍微靠人體自我恢復(fù)功能”軍官努力措辭,試探性說。
“呵。”總醫(yī)生輕蔑一笑,睨了軍官一眼,鉆回了自己的部門,扔下幾句,“治療途中,一旦你產(chǎn)生了省藥的想法,這個傷員很大可能會傷勢急劇惡化。”
“你們與其擔心這個,還不如少送點人進來,或者想想其他辦法。”
走廊只剩下了他們幾人,軍官手指按在眉間,情緒異常惆悵,蔣夜偷偷湊近聞時問“藥品不夠了嗎”
“不單單是藥品,炮彈也快沒了,總部的救援還沒過來。”聞時回她。
蔣夜情不自禁繃直了身子,道“那真的有點小糟糕了。”
他們的擔憂沒有傳遞給下面的人民群眾,而是一堆人自己苦惱了,一零二據(jù)點的人還沉浸在一波喪尸潮結(jié)束的欣喜中。
蔣夜跟著新編軍的人出去的時候,不少人沖了過來。
“感謝你們”
“國家真的還在啊真的是太好了”
“神獸畢方也來了有鎮(zhèn)城大佬也不怕了。”
軍官也不知道說什么了,再怎么愁苦煩惱也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吞,對外還是滿臉笑容的,說“不過現(xiàn)在物資稍微出了點問題,需要把一日三餐縮到一日一餐,異能者團我們不供應(yīng),然后外面的防御工事還需要修整,個人工作量一天要到達十六小時。”
這種在末世前便是赤裸裸剝削的行為并沒有引起他們的騷動,他們反而躍躍欲試,積極地過去幫忙了。
第一波的勝利,還有神獸畢方,讓他們看到了希望的曙光,這是他們已經(jīng)遺忘了許久的東西,比其他重要多了。
暴雨不歇,雨勢越來越大,沒過多久,一零二據(jù)點又得知了一個噩耗。
與總部的通訊斷了,一零二據(jù)點真的成了一座孤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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