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回長刀,阿紫快步上前,來到獨孤若芳身邊,抓住了她的胳膊,嬌聲道:“乖妹妹,你們終于來了,我都快悶死在這里了。”
獨孤若芳掩著嘴笑道:“我看你玩得倒是不亦樂乎,還穿上了這身行頭,難道是要學(xué)花木蘭,當(dāng)女將軍?”
得意地笑了笑,阿紫反問道:“不可以嗎?女將軍我難道當(dāng)不得?你可別小瞧我,我現(xiàn)在可是天圣軍巡防兵長。”
獨孤晟好奇地問道:“天圣軍?這就是師父的軍隊嗎?為什么取這個名字?”
阿紫瞥了他一眼,想了想,解釋道:“師公說他此次回返人間,乃是為了‘代天伐罪,以行圣道’,因此創(chuàng)立天圣教,建天圣軍,征伐天下。”
聽了這話,獨孤晟心頭火熱,再次與獨孤若芳合目對視,然后一起扭過頭,異口同聲地問道:“師父在哪里?”
捂著嘴巴又一次咯咯輕笑了兩聲,阿紫轉(zhuǎn)過身,回道:“別急嘛,跟我來吧,我這就帶你們?nèi)ヒ妿煿!?
在阿紫的命令之下,巡防士兵隨即讓開道路,在另一名小校的帶領(lǐng)下,繼續(xù)巡邏。
而車隊,則在皮鞭抽打馬匹的呼喝聲中,緩緩駛向平遼城。
獨孤兄妹與阿紫走在最前方,毫無顧忌地暢懷閑聊,互相訴說著這段時間以來的趣事。
互相之間交好的少年人在一起,總是有說不完的話題。
…………
另一頭,一座矮山包上,被人念叨著的韓烈似乎心有所感,目光忽然眺向南方,微微怔了怔。
巫行云站在他身邊,正在對一名面容黝黑的漢子訓(xùn)話:“王虎,你是監(jiān)工,務(wù)必要負(fù)責(zé)好祭臺的建造,若是出了問題,提頭來見。”
那漢子名叫王虎,乃是韓烈的記名弟子,曾任堂主之職,如今是鐵君府的大執(zhí)事,巫行云北上后,便將他帶了過來。
王虎心思靈活,做事細(xì)心,故而相當(dāng)?shù)梦仔性瓶粗兀话愕闹卮笫聞?wù),都交由他去操辦。
為聚人心,韓烈自稱是“代天伐罪,以行圣道”,創(chuàng)立天圣教,主要便是要給自己的立國舉動,披上一層大衣,揚起旗幟。
他當(dāng)日凌空虛渡,白日飛升的景象盡管在巫行云的封口令下沒有傳到江湖上,但內(nèi)部高層里,卻盡人皆知。
因此,這個借口一打出來,瞬間就激發(fā)了眾人的熱情和野心,根本無法質(zhì)疑也不會去質(zhì)疑。
王虎敬畏且激動地仰望著韓烈,朝巫行云俯身拱手道:“童姥放心,就算是豁出身家性命,弟子也定不會讓祭臺出現(xiàn)任何問題,必按時交工!”
回過神來。韓烈握住了巫行云的手,說道:“以后別叫童姥了,叫師娘吧。”
盡管早前已經(jīng)和辛雙清等人成過一次婚禮,巫行云屬于后來之人。但是正妻大婦的位置卻是非她莫屬。
聞言,巫行云喜不自勝,她自然明白了韓烈的意思,輕輕掐了掐韓烈的手臂,笑道:“你這混小子還算有點良心。”
韓烈咧了咧嘴。沒有再說話,伸臂攬過巫行云的肩膀,將她往懷里摟了摟。
王虎是個知機的,當(dāng)即笑瞇瞇地躬身拜道:“遵命,師父!師父,師娘,那弟子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