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兒,”陸驚墨從后面抱住他,“他會受到懲罰的。”
“我也沒對他有什么期望。”杜培抿著唇,收回自己的目光,“我剛才看院長在找你你先去忙吧,我下樓先去找飯館點(diǎn)菜。”
陸驚墨不大放心,見他態(tài)度堅決,還是退了一步。
“我馬上過去。”
他目送著杜培離開,朝院長辦公室走去的時候,又順便把秘書發(fā)過來的消息轉(zhuǎn)給了杜培。
這次的賽事確實(shí)是被關(guān)注到了,但并不是因?yàn)閹准谊爢T的努力,而是因?yàn)槌修k方的一連串騷操作。
杜生這事情的關(guān)注度最高。
而他從醫(yī)院離開的消息,幾乎是前后腳傳了出去,連帶著他現(xiàn)在的醫(yī)館作假也被公布了出來。
網(wǎng)上的消息愈傳愈烈,仁家這邊才堪堪公布了情況,杜生跟杜培的適應(yīng)度為百分之九十以上,不過杜生并沒有簽下意向書。
不過目前已經(jīng)接收到了另一位熱心人的捐獻(xiàn)。
杜生對此嗤之以鼻,他現(xiàn)在懷疑這都是場騙局,杜培和陸驚墨故意鬧這么一出,想把他騙過去捐腎,這個捐獻(xiàn)也是假的,估計想再把他弄回去。
他才不會上當(dāng)。
杜生想著,就近找了自動取款機(jī),卡插進(jìn)去,又輸了密碼,看在上面查詢中的消息,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
只是等待時間結(jié)束,露出上面的余額時,他卻愣住了。
杜培看到網(wǎng)上這些消息的時候,正在醫(yī)院附近的小商店里,他拿了打火機(jī)又順手拿了包煙,手指還在屏幕上滑動著。
杜生那張臉已經(jīng)被高清的轉(zhuǎn)了出來,如果他想過的好一點(diǎn)兒,應(yīng)該會躲起來或者是出國。
但是他原本就是表面風(fēng)光,而這次拿走的兩張卡里分文沒有。
日后恐怕是得過上很長一段時間的艱苦日子了。
杜培這么想著收了手機(jī),掏出來了一根煙叼在嘴里,打火機(jī)舉起來還沒點(diǎn)燃,煙就被人給抽走了。
杜培抬頭,愣了愣,下意識的想去藏東西,“老公,你怎么這么快”
陸驚墨不放心他,根本沒有往院長那邊去。
“醫(yī)院那邊沒什么事情,出來的路上打電話說完了。”
他說著攤開手,“我是跟著你出來的,東西呢”
杜培猶豫著,還是老實(shí)的掏了煙盒和打火機(jī),放在了他手上。
“我只是有些心煩。”
他說話的時候沒敢去看陸驚墨,“雖然早有準(zhǔn)備,但還是覺得心里悶悶的。”
“他叫我小培的時候,我就知道沒什么改變的,這個名字”
杜培捏著自己的袖角,他是五歲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名字的意思,那會兒還不是培,是賠,因?yàn)槎派X得他跟他媽一樣,都是賠錢貨。
他媽是杜生從風(fēng)月場所買回來的人,回來之后卻天翻地覆,兩個人打著吵著,杜生卻死活不愿意離婚,因?yàn)橛X得他虧了錢。
而他媽,見了杜生真面目,則是有恃無恐,綠帽子一頂一頂?shù)倪f給杜生。
兩個人足足折騰了幾年,直到他到奶奶身邊,入了學(xué),才換了名字。
不過奶奶識字不多,也只能這么換個字。
陸驚墨聽的只覺得心疼,他捏了捏杜培的臉頰,“不是的。杜生是他不識貨,在我這里,你可是寶貝,不管什么東西都不換的。”
杜培抬眼看他,眼睛里還蒙著水霧,沒哭,只是說起來的時候,眼睛忍不住發(fā)酸。
他眨了眨眼睛,呼了口氣,才對著陸驚墨笑了一下,“謝謝你,老公。”
“不過被抓到偷偷吸煙”陸驚墨說著在口袋里摸了一下。
“我還沒吸呢。”杜培緩過來之后,又跟他爭辯著。
陸驚墨沒出聲,掏出來了一個棒棒糖,撕開糖紙塞到了杜培嘴里,看著他微鼓的臉頰,湊過去親了一口。
“下不為例。”
杜培閃著眼睛,偏過頭朝前面走,嘴里的棒棒糖換了一邊,他道,“這么甜膩膩的東西,你什么怎么會有”
“這是查崗么”陸驚墨跟上他,被杜培瞪了一眼,又笑起來。
他拉上杜培的手,思索了一下才回道,“可能是感覺要派上用處吧。”
“哼”杜培不信他,這難道還能預(yù)測
他心里嘀咕著,陸驚墨仿佛看出來了一般,又捏著他的手指道,“這么不放心要不要搜搜看,說不定還有其他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