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給晉喻準了假,讓他好好修養(yǎng)著。他這才有機會偷懶,陪著路尹尹賴床。
路尹尹半坐起來還是覺得不好,她看了晉喻一眼,就紅著耳朵靠在他的肩頭。她聽見晉喻粗粗地喘著氣,路尹尹卻沒動。她在被子里摸索晉喻的手掌,然后緊緊握住他的手。
晉喻沒忍住一個翻身,紅著臉害羞道,“媳婦兒我想和你生孩子。”
路尹尹紅著臉,閉著眼睛點了點頭。
芙蓉帳暖,一夜春宵。
皇宮里在準備登基大典,皇上已經(jīng)把朝政全都交給李元豐了。大臣們都知道這會兒就是太子說了算,他就只差沒登基而已。
原本那些東宮侍妾聽到這消息都不知道有多開心,李元豐雖然對她們一點都不上心,可她們好歹也是侍妾。按道理來說她們也會受封賞,以后就是宮里的娘娘了。
可她們還沒高興一會兒,李元豐的旨意就傳過來了,他要遣散她們,也不打算選秀女,任憑后宮空著。
這肯定是不行的。往前多少位皇帝也沒這個做法,大臣們紛紛上書,讓李元豐再三思不要遣散他的侍妾們。按道理說,登基過完以后就要封后,本來就沒有太子妃,這會兒還要把這些人都趕走,于公于私那些大臣們都不會同意的。
那些侍妾們是他們好不容易塞進去的,都熬到了這個時候,哪能說散就散。李元豐看群臣上書激憤,他也就答應(yīng)了選秀女,不過他提了幾個條件。
群臣們看了看李元豐對于秀女的條件,都紛紛咋舌,什么武藝高超呀,什么善于騎射呀,什么以一打十呀。這是選后妃還是選將軍
晉言這時候也回來了,他先回到宮里去復(fù)命,然后順帶看到了太子選妃的標準,哈哈大笑,說了句,“這標準,晉喻合適啊。”
他當然知道李元豐等的是燕茜,不過燕茜那個性子,不知道她還會不會回來。
第二天早上,兩人醒了過來。
晉喻看著她,說道,“既然你用了我的私印寫休書,那這休書就作效了。”
“”路尹尹看著他。
“所以我再娶你一回,如何”晉喻抱著她,說,“之前娶你的時候,我還昏迷著,少了好多禮節(jié)和步驟,讓你受委屈了。這次我補給你。”
路尹尹搖搖頭,“我不在乎那些。”
“那你在乎什么”晉喻又想逗她。
路尹尹不說話,晉喻代替她說,“你在乎我,對不對”
“你在乎我,對不對”他笑著問。
“你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路尹尹捏了捏他的臉,手上卻不敢用力,怕碰著他臉上的傷口。
“和我講講你這幾月在府里做了什么”晉喻捏著她的手,說,“我想知道你的事。”
他的事路尹尹都知道,他也沒有什么特別的事。從小到大就是練武,軍營,侯府,連點風(fēng)流往事都沒有,別人看起來都會覺得他這么多年過得特別無趣。
可晉喻聽侯夫人說,他不在家的時候,侯夫人要是說起他以前的事,路尹尹都會特別認真地聽著。明明是那么無趣的事,都是些軍營瑣事,她卻聽不厭煩,晉喻有時候真想把她抱著好好說道說說道。
她當著自己的面從來都不主動,也沒什么事要問自己。可轉(zhuǎn)過身去卻會從別處打聽他,真是又倔又惹人疼。
他也想知道路尹尹以前的事,不過晉喻看出來她在路府過得并不開心,他也就不問那些過往,他就是想單純地從路尹尹口里聽到她對自己說她的瑣碎的事,最好能對他撒個嬌。
路尹尹閉上眼睛回憶著,“我在府里沒做什么,除了想你。”她說完便捂著嘴,偷偷看向晉喻,說道,“很久之前路歡對你說我脾氣爆,有時候像瘋了一樣,你現(xiàn)在信嗎”
“這有什么信不信的”晉喻語氣平淡,不甚在意,“每個人都有生氣的時候,我也有生氣的時候,我兇起來也是別人都見著就要跑。”
他說道,“我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
路尹尹聽著他的話,慢慢縮進被子里,只露出眼睛,便側(cè)身對著晉喻,看著他。
“怎么了”晉喻摸了摸她的腦袋,“又困了。”
“嗯。”路尹尹閉上眼睛,說道,“我想聽你唱曲兒給我聽。”
她還是頭一次這么要求自己。晉喻笑了笑,他真是很珍惜路尹尹對他撒嬌的時候,她的性格又悶,指望她平時對自己撒嬌,那只能是可遇不可求。
他也側(cè)著身子,一手撐著腦袋,嘴里輕輕哼著歌兒,他會的曲兒也不多,反反復(fù)復(fù)就那么幾首,可他唱不了多久路尹尹就真的睡著了。
晉喻看著她的睡顏,勾了勾嘴角,眼神里都是笑意,他疼眼前的這個人,放在心里疼。
疾風(fēng)烈馬,狼煙消散。
燕茜看著她面前的八個哥哥,盯著他們,看看他們這一起來是要做點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