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小姐不”王婆被她的氣勢嚇到了,她吞吞吐吐不敢出聲。其實仲夫人還有交代過她在路尹尹的妝面上東手腳,可她被盯得不敢下手。
王婆索性裝暈,倒在地上。其他丫鬟紛紛圍上來,路尹尹這才起身離開。可她沒見著嘟嘟,剛才嘟嘟對著這瓷瓶齜牙咧嘴,那它估計不喜歡這瓷瓶的味道,可它現(xiàn)在去哪兒呢
路尹尹心中越來越不安寧,她擔心嘟嘟又被路歡她們捉住,她坐都坐不住,索性推開門要出去找嘟嘟。
丫鬟們趕緊攔住她,道,“大小姐按照規(guī)矩你今日不能出去你的妝面都化好了”
“誰敢攔我”路尹尹輕輕說了一句,瞬間房內(nèi)鴉雀無聲。
“沒那個膽子攔我,就都給我閃開”路尹尹提起裙子就跑出去,她得趕緊找回嘟嘟。她要把嘟嘟帶到侯府去,她自己都給嘟嘟親手縫制了一件小紅棉襖,這個時候嘟嘟怎么不見了
那瓶子聞起來并沒有異味,可人聞不到,不代表貓聞不到。
路婀娜已經(jīng)把嘟嘟的四條腿都綁住了,嘟嘟滿臉驚恐,大圓眼珠子里都是驚懼。它的毛都炸了起來,死命地喊叫。
路歡嫌它煩人,潑了一盆冷水過去,嘟嘟全身都濕透了。這么冷的天,嘟嘟不出片刻就不停地打噴嚏。路歡又扯下一根它的胡子,生拉硬拽,把嘟嘟疼得眼淚都要掉出來。
“歡兒你真厲害我們守在門口,一下子就把這畜生捉住了。打不了路尹尹,打它發(fā)泄一下也行,它和它主子一個德行又高傲又不理人,看我打死這蠢貓”路婀娜提起木板,狠狠地往嘟嘟的腿上拍過去。
“都怪路尹尹害我要和那個迎重糾纏她吃飽了撐著的”路婀娜一板子接著一板子,嘟嘟的叫聲越來越虛弱。路婀娜聽信路歡的說辭,把迎重的事全都算在路尹尹的頭上,她心里氣急,手上對嘟嘟也是毫不留情,恨不得將它的骨頭都打折了。
見著嘟嘟越來越虛弱,路婀娜上癮了一般,她又敲斷了嘟嘟的另外一條腿,看著嘟嘟的慘樣,她罵道,“平日里裝乖巧,實則是個什么貨色欠收拾你就跟你的主子一樣,窩里橫的東西”
路歡站在一邊,笑著不說話。她看著路婀娜打嘟嘟,她就扯胡子扯尾巴,把嘟嘟的爪子都敲碎了。兩人正折磨著嘟嘟,突然就聽到一聲厲呵,“你們在做什么”
路尹尹畫著精致的妝容,讓路歡都驚艷了一把。她隨后說到,“這話我們問你才對。你都要出嫁了,不好好待嫁,到處跑,不是給侯府蒙羞嗎”
路婀娜道,“是啊是啊。還不去呆著你也好意思毀我婚事,還有臉出現(xiàn)在我面前”
路尹尹走近她,看著嘟嘟,眼眶都發(fā)紅了,問她,“你說的哪門子鬼話,你和瑞王天生一對,你們在一起我都要給你封個大紅包,我沒那個閑工夫拆散你們”
路婀娜鼻子一哼,道,“你就是嫉妒我你叫來的迎重對不對還要我明天成親,真不知道爹怎么想的,竟然聽了你的鬼話”
路歡一個字不說。只低頭聽著她倆說話。路尹尹腦袋稍稍一轉(zhuǎn),立刻就想通了,她仰頭揉了揉腦袋,“路遠難,他還真是寵女兒。”
路尹尹看向路婀娜,眼里是不屑和嘲弄,“你做事情不過腦子嗎,我又不是閑得慌,沒事找事拆散你們”
她推開路婀娜,抱起嘟嘟,見它渾身濕透,爪子都不能動彈,她心都涼了一半,手打著哆嗦,眼淚當時就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抱著嘟嘟跑回去,留下路婀娜問路歡,“她這回不發(fā)瘋了就這樣就算了”
路歡嗤笑,“你還想她罵你”
路婀娜擺手,卻又說,“你說她涂了那藥膏沒有怎么也沒個變化,你說那藥膏能毀容,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路歡道,“我還能騙你不成。”
路婀娜笑道,“我已經(jīng)吩咐王婆了,我讓她無論如何要把藥膏抹在路尹尹的臉上,我看那個侯夫人還怎么喜歡得了她到時候就算晉喻醒了,不也得嫌棄她”
路歡點了點頭,眼里滿是看好戲的樣子。她是出于私心的,她想萬一那晉喻醒了,看見路尹尹又在他昏迷的時候肯嫁他,又長得國色天香的,那他不得怎么寵她。
不過要是路尹尹毀容了,那就另當別論了。她想著,哪個男人不愛美人,路尹尹要是沒了容貌,晉喻也愛不了她多少。
路歡的如意算盤早就打好了,她要嫁給太子,太子偏偏又和晉喻交情甚好。既然破壞不了太子和晉喻的交情,那只有破壞路尹尹同世子的感情,這樣的話,日后晉喻見著自己還可以好好說話。
萬一晉喻疼愛路尹尹,聽了她的枕邊風,那他們四人見面豈不是很尷尬
路歡都還沒搭上太子,卻已經(jīng)把她和太子的婚后都計劃好了。
路尹尹回到富盈閣門口,就看見了趙太醫(yī)。他趕緊低頭行禮,“路小姐,侯夫人特地讓我過來請個脈。”
“趙太醫(yī)你來的正好你看我家嘟嘟看看它”路尹尹滿臉焦急,說話都要說不清,她把嘟嘟推到趙之懷里,紅著眼睛說,“你看看它,你看看它啊”
作者有話要說 趙之你這小貓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