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快”仲夫人忙道不行,“你也不怕委屈了婀娜”
“她捅的簍子她還嫌委屈她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路遠難不再多言,只留下仲夫人獨自生悶氣。
她暗道,什么為了婀娜好,你就是怕得罪瑞王,才隨便找個人就嫁了婀娜虧的你說多疼她
迎重得了消息他明日就要娶路婀娜,他也是有些慌亂。他只身一人來到京城,身邊也沒個人商量事,如此他更慌了,滿面不安。
沒想到路婀娜倒是推門而入,嚇得迎重一跳,他沒見過打扮得如此好看的小姐,與她對視他自己倒是羞得滿臉通紅。
路婀娜見他畏畏縮縮的越發(fā)看不起他,她道,“你也想娶本小姐你也配”
“在下在下迎重,日后在下會對小姐好的,竭盡所能對小姐好”
“得了吧誰要你對我好”路婀娜滿臉看不上他,卻又從懷里掏出一瓶黑色瓷瓶,遞給他,道,“你說對我好是吧去,把這個給我那個嫡姐,讓她抹在臉上,說是你從你們那兒帶給她的禮物。”
“這”迎重有點不敢接,他心下疑惑,卻又問不出口。只見路婀娜接著說,“就這點還做不到還說對我好”
“我”迎重看了看路婀娜,想起出門前他爹跟他講路家他要巴結(jié),不能得罪人家,他只得皺著眉頭,接下來藥膏。
路婀娜點點頭,毫無任何表示地出去了。
路歡在門外等她,見她得手,路歡問,“那個傻大個答應了”
“那當然。他不是自詡為我的未婚夫嗎,能不聽我的話他一身窮酸氣,除了巴結(jié)我,還能違抗我”路婀娜想著迎重對她唯唯諾諾的樣子,她心情就莫名爽快。
路婀娜問路歡,“你說我都要嫁瑞王了,怎么府里突然來個迎重你說是不是路尹尹故意使壞”
“肯定是她啊”路歡一口咬定,“爹不是想讓她取代你嫁給瑞王殿下嗎她沒得手不就又生一計她就是來阻攔你的婚事的”
“還好有你在不然我都想不到是她做的你說她為什么這么歹毒”
“還不是不想你嫁的比她好,畢竟我們和她又不是一個娘生的。”路歡對著路婀娜,勾了勾嘴角,“想不想,再出一口惡氣”
路歡其實知道這事不關路尹尹的事,不過路尹尹這段日子過得太舒服了,還敢當著路遠難的面罵仲夫人。路歡心里憋了許久,她可不能讓路尹尹就這么快活地嫁走了,她得在路尹尹嫁走之前,狠狠地陰她一次,讓她一輩子都記得,她,斗不過路家。
迎重來送瓷瓶了。
嘟嘟對著瓶子里的東西齜牙咧嘴。迎重不能進到院子里,只能把東西轉(zhuǎn)交給王婆,讓王婆交到路尹尹手上。
王婆笑著進來賀喜,道,“喲,大小姐您看剛來的姑爺都知道給你送禮物了,你看你是不是嫁的很顯赫你這回嫁給世子可真是攀高枝一下子就麻雀變鳳凰了來,抹上抹上”王婆二話不說就往路尹尹臉上抹,剛抹了一道,路尹尹就盯著她。
王婆還借機發(fā)泄自己的不滿,指桑罵槐,她想著反正最后一天,無論她怎么惹怒路尹尹,她都會看在大喜的日子不敢反駁她的
不過只見路尹尹暼了一眼王婆,放開手里的嘟嘟,嘟嘟一下子跳起來一爪子撓向王婆的手臂,把瓷瓶打翻在地。
屋里的丫鬟們都被得動都不敢動,都斂聲屏氣。
路尹尹已經(jīng)好久沒發(fā)瘋了,指不定她瘋起來,那她們所有人不都在劫難逃路遠難已經(jīng)把路尹尹說成一個瘋子,丫鬟們心里也都這樣定位她。
王婆捂著手臂,哎呦哎呦地叫個不停。一邊叫一邊罵,“小畜生啊年紀輕輕的就目中無人喲畜生喲連個小畜生都敢欺負我老婆子了畜生啊沒天理啊”
不知道的還以為不是手臂疼,是被人捅了一刀。路尹尹就那樣冷著眼,露出玩味的笑容,她的目光看得王婆背后發(fā)寒,她立刻止住了叫聲。
路尹尹站起身來,輕蔑道,“你叫啊,叫啊我到要看看,一個膀大腰圓的婆子被一只奶貓撓得痛不欲生,是個什么場景。”
王婆不敢出聲了,路尹尹扭過頭,把瓶子丟給王婆,“涂吧,滿臉都涂上。”
王婆不敢動,這可是迎重松來的,她一想就知道肯定是二小姐做的,哪有這好事,無故獻殷勤的,指不定是毀容的膏藥呢。
“抹啊,抹啊”路尹尹睜大眼睛,掀開瓶塞,全都倒在王婆的臉上,“你剛才不是要往我臉上抹的嗎你剛才可是一點猶豫都沒有的,怎么,你怕啊,我不怕啊,我?guī)湍恪!?
路尹尹把藥膏點在指尖,往王婆臉上糊過去。王婆一邊求饒,一邊掙扎,“大小姐我錯了,我錯了您放過我”
“呵。”路尹尹掐著她的脖子,道,“只要我在路府一日,我就是你們的大小姐,指桑罵槐,按照我的脾氣”路尹尹貼著王婆的耳朵道,“你是要被我整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