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柄木眼神暗了暗, 啞著嗓音道:“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荼毘嘴角上揚, 抬手抹了下唇角。“只是路過而已,不知道敵聯(lián)盟的少當家又為什么在這里呢”
死柄木表情寡淡, 淡淡道:“果然, 我還是不喜歡你。”
“少當家要是喜歡我的話,也就不太對了不是嗎”荼毘靠著墻嘲諷道。
“嘖。”死柄木見他瘋狂嘴炮不想再理會他, 撓了撓自己的脖頸,將注意力投向黑子的身上。
黑子慢慢后退, 貼在與死柄木對面的墻壁上。生硬冰冷的墻壁與她的肌膚直接相接觸, 激的她默默打了個冷顫。握緊手里的三根金屬箭矢,死死盯著眼前的死柄木。
不知道荼毘有什么目的,兩人看起來還是認識的。一對二是不可能的, 果然還是趁機逃走好了。
黑子想到這里瞥了眼站在巷子深處,一臉無聊寡淡樣的荼毘,茶粉色的眸子閃了閃。迅速發(fā)動能力離開此處。
巷子內(nèi),死柄木看到黑子消失在墻壁拐角處,慢慢將視線移到荼毘身上。“你是故意的嗎”
荼毘輕笑,“怎么可能, 我又跟她不熟。”
死柄木走上前,探上他的衣角。“希望是這樣,她是我的獵物。”說罷便向前走去, 身影消失在黑暗中。
“好可怕啊...”荼毘低頭看了眼自己破了個大洞的衣角,輕嘆口氣。藍綠色的眸子閃著光,嘴里喃喃:“小時候怎么不知道你這么能惹人呢, 黑子——”尾音散在空氣中,隨風而逝。
他側(cè)頭凝視黑子站過得地方,久久不說話。半晌,他雙手插兜轉(zhuǎn)身離開。
逃離了巷口的黑子將坐標定位到了商業(yè)街較冷清的綠色通道口,她癱軟在地,雙手撐著身體。
真是流年不利,連逛個街都不能安生。
滴滴——滴滴——
她感受到兜內(nèi)手機的振動,掏出接起。
“喂”
“白井,你現(xiàn)在在哪兒”電話里傳出半沙啞地男音,聽起來嚴肅的很。
“唔,相澤老師。咳咳,我在附近的商業(yè)街。”
電話那邊停頓了三秒,“在那里不要動,我立即過來。”
“好。”
她掛斷電話看著通話記錄,看到上一條通話時間六分鐘的記錄——唔,原來剛剛是給相澤老師撥過去了啊...
“咳咳...”黑子咳的眼角流出兩滴淚,伸手探向自己不太舒服的喉嚨處,覺得那里生疼得很。
輕輕用指腹碰了下,就覺得痛感通過那處傳遍全身。“嘶——”
她起身坐到通道口的樓梯處,遵循著老師讓她原地不亂動的指令。
主要是...
自己這樣出去,行人能分分鐘腦補出一場為情所困殺人未遂的倫理劇吧...
打開隨身帶著的小鏡子,照了照自己脖頸上的淤青長嘆一口氣。
手機振動,黑子看了眼來電,勝己手劃過接聽鍵。
“咳,勝己”
另一邊的爆豪聽到電話里女生不同于平時的沙啞嗓音,猩紅色的眼眸內(nèi)翻涌著。“你現(xiàn)在在哪兒”
“唔...商業(yè)街的一個綠色通道口吧。”她抬頭看了眼掛著的牌子。
聽到對面輕微的回聲,爆豪攥緊手機。“我知道了。”他掛斷電話,向附近地綠色通道口跑去。
在相澤掛斷電話后,就立刻通知了在商業(yè)街的所有雄英的學生,告訴他們原地別動,最好抱團。這時爆豪就覺得不太對勁了,為什么要突然發(fā)這樣的消息來。
直到他聽到過路的行人說看到一位女孩兒帶著一位穿衛(wèi)衣的男孩兒憑空消失時,心中慌了。給黑子打了兩個電話都是對方正在通話中,打通后就發(fā)現(xiàn)對方不常于平時的沙啞嗓音。
“嘖。”爆豪加快腳步,猩紅色的眸子里透出份對自己的懊悔。
黑子坐在樓梯上,默默把玩著手機。屏幕上的光投在她臉上,映出對方的愁苦相。
自己是不是應該去寺廟祈福啊...正當她暗暗決定找個好日子去寺廟的時候,耳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她斂起愁容,繃緊全身的肌肉蹙眉盯著前方。
通道口的門被打開,陽光爭先恐后地擠進陰暗的通道內(nèi),天光大亮。
黑子微瞇眼,看著眼前的人。對方淡金色的發(fā)絲在陽光下泛著亮光,額角的細汗不斷流過下頜浸濕衣領(lǐng)。一雙紅眸內(nèi)蘊含著復雜的情緒。
“喂——”對方張開薄唇。
“你那副蠢樣是怎么回事”
黑子覺得自己對爆豪產(chǎn)生還有點帥氣迷人的想法簡直是蠢透了,撇撇嘴。“沒事。”
爆豪聽到這話似有原地爆炸的樣子,他咬緊后槽牙壓下自己的不爽。視線定格在黑子的脖頸處,不說話。
半晌,他脫下自己的外套丟給黑子。“穿上。”
蹲在地上的黑子只覺得眼前一暗,她揪住衣領(lǐng)將衣服拉下自己的腦袋。歪頭看了眼站在門口一臉寡淡樣的爆豪,乖乖道謝。“謝謝啦,勝己。”
“哼。”
黑子:........
她穿上外套立起領(lǐng)子,堵住自己脖子上的掐痕。
“穿好了就出去吧,給你買條絲帶。”爆豪雙手抱在胸前,淡淡道。
“但是,相澤老師讓我在這里等。”</p>
爆豪只覺得自己額角的青筋瞬間暴起,“他已經(jīng)通知過全班同學了,帶你出去等不也可以嗎”邊說邊拉起黑子的手腕帶她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