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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過去,在這期間,天姿看到過夏夢羽一次,她當(dāng)時就坐在花園里,面容憔悴,神色恍惚,不知在想著什么。
看到這場景,天姿心里嗤笑一聲,這就受不了了?
本是一點誤會,倘若他們說開了,其實她那日的挑撥根本就毫無威脅。只不過,就像她沒有與聞千離說她是來自未來一樣,夏夢羽的心對他并不是完全信任,這一絲不信任導(dǎo)致了她對他的懷疑,懷疑一旦種下,便根植在她的心底,誤解、矛盾、冷戰(zhàn),一天天地,便不只是原來的那個問題那么簡單了。
看著她那個樣子,天姿心里卻毫無一絲同情,就這點程度,還不及她原先給予原主的呢。
近日來,江湖上并不平靜,有傳言醫(yī)圣弟子被魔教教主強(qiáng)行擄了去。本是一人道說,卻不知為何愈傳愈烈,等到一段時間過后,這件事已經(jīng)在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的了。
魔教一向行事殘忍暴戾,令得江湖中人懼怕忌憚,此事一出,再加上某些人暗中的推波助瀾,再將以往舊事一一陳列出來,使得人們對于魔教的懼怕心理一下子就爆發(fā)出來。
武林盟主集結(jié)各大正道宗派首領(lǐng)商榷過后,決定集合眾門派弟子,一起攻打魔教,將醫(yī)圣弟子救出,消滅魔教勢力,替天行道,為民除害。
此消息一傳出來,江湖中人無不歡呼雀躍。
而此時的魔教總壇內(nèi),高層眾人緊急匯聚于議事閣內(nèi),商量著應(yīng)對的策略。
“砰!”煉血堂堂主一掌拍在桌面上,語氣夾帶火氣,“要我說,直接與他們打就是了,我們魔教還會怕他們不成?”
“你冷靜一下,”他旁邊的一個妖艷的紫衣女子睨了他一下,輕搖著手中的折扇,“雖說我們不怕他們,但他們畢竟人多,真打起來恐怕吃虧的還是我們。”
“煙嵐說得對,”大長老贊同地點頭,接著,想起了什么,他皺起眉,“而且這次他們明顯是有備而來,何時在清陽城布置了人手我們都不知道,且他們前段時間打壓依附于我們魔教的宗派,如今那些勢力要趕來的話估計還需要一段時間,我們這邊的人數(shù)只怕不夠,他們最遲后天便要與我們開戰(zhàn)了。”
“一切不都是那個夏夢羽引起的?”一直沉默的墨殺閣閣主終于是忍不住心中的郁氣,冷聲道。
“墨染,勸你最好明白什么是該說的,什么是不該說的。”上方的聞千離冷笑一聲,“就算是沒有羽兒,他們遲早也會找到別的借口來挑起爭端。”
呵!墨染心中冷嗤一聲,卻也是不說什么了。
其余人看著這一幕,皆暗自皺眉,心中不禁也有了一絲不滿,教主怎地還在袒護(hù)那正道女人,若非她,哪里能有那么多事。
“圣女,你說說你的看法。”看到天姿一直沉默地聽著,不言不語,三長老點了她的名字。
“能有什么看法,”天姿懶懶地看了在場的眾人一眼,“索性這一戰(zhàn)是不可避免的,與其去想那些有的沒的且不現(xiàn)實的辦法,還不如想想接下來怎么交戰(zhàn),爭取把損失降到最低。”
她說的也不無道理。大長老嘆了口氣,“如今也不必過于擔(dān)心,畢竟江樓少主在呢,不過我們還是要好好計劃一番。”
眾人想到江樓,心中不免也放下了幾分憂慮,是啊,江樓大人最近已經(jīng)離開后山了。
……
魔教內(nèi)的一個偏僻角落。
夏夢羽抱著膝蓋,坐在石凳上,目光茫然空洞地望著前方,也不知在想著什么。
“夏姑娘,該回去了。”侍女在一旁喚道,看著她的目光卻是帶著一絲不明顯的厭惡,“教主快要從議事閣回來了。”
夏夢羽好似沒聽見一般,沒應(yīng)聲。
侍女皺起眉,心中不耐,看著她的眼神中也不禁更多出了幾分厭煩。這夏夢羽不聽教主的話,教主就會生氣,而她們也會被牽連到,她都不知為此受罰多少次了。
“夏……”她剛想再勸幾聲,這時卻突然感覺到脖子后一痛,下一刻便暈了過去。
“砰!”侍女倒在地上,發(fā)出一道沉悶的聲響。
“誰?”夏夢羽總算是有了反應(yīng),她抬起頭,卻是看到了一個清俊的青衣少年。
“夏夢羽?”那少年俯視著她,溫潤如玉的長相,聲音卻是冷淡的,“你想不想離開魔教?”
離開魔教?瞳孔狠狠一縮,夏夢羽內(nèi)心一顫,心緒起伏不定。
半晌,意識到了什么,她突然警惕地看著他,“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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