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魔教與正道正式開戰(zhàn)。
魔教總壇位處偏僻之地,周圍又有重重陣法機關(guān)掩護,若無魔教中人引路,一般人根本找不到它的具體位置。然而不知怎么回事,此次正道不僅來勢洶洶,還輕而易舉地破開了迷陣與機關(guān),攻入了魔教外圍。
此時的魔教中,雙方人在激烈廝殺,武器的交響聲在各處回蕩,鮮血染紅了地面。
天姿一身張揚的紅衣,左手執(zhí)鞭,右手揮劍,身形如風一般穿梭于正道中人之間,每過之處,必是鮮血飛濺。
魔教的各大堂主與閣主皆是手持武器,與正道的那些門派首領(lǐng)們激烈交戰(zhàn)。
“妖女,納命來!”尖銳的喊聲于身后響起,天姿嘴角扯起一抹冷笑,手中的劍一個揮轉(zhuǎn),將那朝她而來的刀刃給擋住,接著手中一使力,劍身摩擦著刀刃向下狠狠刺去!
“噗嗤!”刀劍刺入肉體的聲音響起,那人眼睛瞪大,驀地噴出了一口鮮血,而后抽搐著倒在了地上。
“你們倒是一起上呀。”她位于眾人的包圍之中,卻是毫無畏懼之色,眉眼一挑,風情妖嬈,唇角帶著冷艷的弧度。幾滴鮮血濺在她那白皙的臉上,襯著她那襲鮮艷的紅衣,一眼望去,宛若修羅再世!
包圍著她的那些人不自覺地后退了一步,眸中泛起深深的忌憚與懼意。
一旁的聞千離揮劍斬下身邊敵人的首級,不經(jīng)意的側(cè)眸間,便看到了這一幕,他心神一震,有種驚艷的感覺。不知從何起,他感覺聞天姿似乎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至少,以前的她是無法給他這種心神上的震撼,那種張揚的、無與倫比的美艷。
“打著救夏夢羽的旗號,可也沒見你們?nèi)ス芩 绷_生堂堂主冷笑一聲,“現(xiàn)在她在我們手上,你們就不怕我們直接殺了她?”
“廢話少說!”縹緲宗主冷哼一聲,運起一掌繼續(xù)朝他攻去!
“盟主,我徒弟就拜托你們了。”角落里,一個身著樸素衣裝的老者站在一個中年男子的身側(cè)。
“醫(yī)圣您放心。”齊正軒保證道,心中卻暗暗皺眉,“我們已經(jīng)派人進去找到她的位置了,只不過她會不會配合我們還兩說。”雖然江湖上那些傳言傳得倒是沸沸揚揚的,但他們這些目擊者可都明白事情的真相,分明是她自愿與那聞千離回魔教的。可如今顧慮到醫(yī)圣,他們也只能強行給她洗白了,就是怕她到時不配合。
“盟主放心,她會配合的。”醫(yī)圣道。對于這剛收的弟子,他雖然痛心于她與魔教為伍,但還是堅信這只是她一時的執(zhí)迷不悟。
時間一點一滴地過去,廝殺聲仍是未曾停歇分毫。就在這激烈的時刻,突然傳來一聲暗勁渾厚的大喝聲:“停下!”
這道聲音暗含深厚的內(nèi)力,如洪鐘回響,倒是令得眾人手上的動作一滯,皆停了下來。
武林盟主齊正軒站在高處,冷聲道:“聞千離,快將醫(yī)圣的弟子交出來!”
“什么醫(yī)圣的弟子,她現(xiàn)在可是我魔教中人!”聞千離冷視著他。
“你不顧她的意愿,強行將她擄走,如今你這番說法,不覺得荒謬嗎?”
“廢話少說,要打便打!”聞千離不耐煩地道,他們早已計劃好了一切,無論他說什么都沒用,所以他此時并不想把時間浪費在口舌之爭上面。
“呵,早知你不會輕易將人交出。”
正當他話落,左邊有一人拎著一個白衣女子走了過來,“盟主,屬下已將夏小姐帶出來了。”
那白衣女子正是夏夢羽。
此時她臉色慘白,雙眸之中映著深深的恐懼,顯然對外面這漫天血色的修羅場景不能適應(yīng)。甚至她還未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徒弟。”旁邊的醫(yī)圣叫了她一聲。
“師……師傅……”她茫然地應(yīng)了一聲,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眼前的老者真的是她師傅本人。
“師傅,真的是你!”控制不住心中的委屈,她忍不住哭出了聲,雙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衣袖,這么多天在魔教中被壓抑的情緒一下子爆發(fā)開來。
“沒事了,徒弟,等下你什么都不要說,配合好我們就行,為師要把你帶離魔教。”
不同于那邊的氣氛,聞千離的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難看至極。什么時候羽兒竟然與那些正道中人有了聯(lián)系?她這段時間不是一直在魔教內(nèi)好好地待著嗎?
似乎想到了一種可能,不過他卻是下意識地不愿相信,不可能的,就算是與他爭吵了,她也不可能會……
“為什么那女人竟然跑到了那邊?”羅生堂堂主一臉的不可置信。
不只是他,其他的魔教中人也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聞千離,看來你這小情人對你也不是那么堅定呀。”天姿嘲諷地看著他。
“聞天姿,你閉嘴!”
……
“盟主,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