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邊,離開圣女閣的柳柒不若之前,反而是面色冰冷,他快速地往前走,也不顧身后跟著的少年。
“阿殊,阿殊!你等等我。”身后的少年追得辛苦,可又不敢使用武功。
聞言,柳柒猛地停下了腳步,眸色冰冷地看向他。
被這目光看得一愣,然后少年才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急忙道:“錯了錯了,是柳柒,柳柒。”
柳柒目光掃視了周圍一圈,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人,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氣:“你跟我來。”
將他帶到了一個房間里,柳柒便準備離開,“你以后便在這里睡,我先走了。”
“哎,阿殊,你等等!”他拉住柳柒的袖子,“我那么久沒見你了,別急著走啊。”
柳柒忍無可忍,“葉飛揚,在這里,別叫我阿殊!”
“……一時之間有點改不了,不過我會盡量注意的。”葉飛揚有些吶吶地說著,看到他那又冷下來的眼神,急忙改口,“下次一定不會叫錯的!”
“你有什么事嗎,”聽他如此保證,柳柒稍微緩和了神色,他隨著他坐下,“該說的之前我都與你說了。”
“我是想跟你說說這魔教的圣女,”葉飛揚想起了天姿先前的話,頓時憤然,“她之前那話是什么意思?嫌棄本公子的長相?”
呵!柳柒心中冷笑。
“這魔教里果然沒一個好東西!”葉飛揚對此耿耿于懷,“本公子忍辱負重潛入摘芳閣,做這妖女的男寵,還要受她嫌棄,我都沒先嫌棄她呢!”長得倒是好看,不過卻是個陰狠毒辣的妖女!
“其實,她很好的……”柳柒忍不住辯駁了一句。
葉飛揚頓時見鬼似的看著他,“不會吧?你這是替她說話?你……”他想到了什么,壓低聲音震驚地問道,“你該不會是喜歡上這妖女了吧?”
“與其談論我的事,你不如說說,為什么會是你來這里?”他嫌棄地看著他,“就你這本事,能做些什么?”
“你這話什么意思?”葉飛揚果然被轉移了注意力,他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炸毛道,“你這是看不起本公子!”
“反正你少去她面前湊。”沒理會他的話,柳柒囑咐道。
“知道了。”葉飛揚郁悶道,他想起了什么,問他,“剛剛那個白頭發(fā)的人是誰?魔教什么時候有這號人了?”更稀奇的是那三個長老竟然跟在他后面,“那個人長得是真的好看,就是那一頭白發(fā)可惜了。”
“魔教前教主,江樓。”回答著他的問題,柳柒的臉色卻冷了一分,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這江樓似乎對圣女大人不一般。
“不會吧,前教主不是那個已經(jīng)死了的老頭嗎?”他驚詫地問。
“那是上上任教主。”不欲與他說太多,柳柒起身,“我有事先走了,你暫時呆在這里,別亂跑。
“你等一下,我還有個很重要的問題要問你!”
“說。”
“要是,要是那個聞天姿,”說到這里,他有點不好意思,咳了一下,“她如果叫我去陪她睡,那該怎么辦呀?”
柳柒一愣,半晌,他有點一言難盡地看著他,“……你想多了。”
“什么叫我想多了,”葉飛揚不滿,“要是她真叫我去了,我又不能明著拒絕,不過,話說,”他瞟了一眼柳柒,“你在這里待那么久了,她一共叫你去陪她睡了多少回?”
呵!柳柒對著他冷笑一聲,直接離開了這里。
“哎!”葉飛揚看著他出了門,又把門關上,氣急,嘀咕了一句,“不就是問問嘛……”
……
魔教范圍外的某處,一輛馬車在小道上飛馳,周身隨行著幾人。
天姿笑盈盈地靠在江樓懷中,手中把玩著他那長長的雪發(fā)。
江樓微斂著眸光,身形絲毫不動,任由她在懷中時不時動一下地作亂。
現(xiàn)在完全感覺不到是夏天。天姿心里感嘆,不愧是極寒冰體,在他身邊都感覺到一股冷氣環(huán)繞。
她撩起一旁的窗簾子,見到外面那幾個騎著馬的禁地守衛(wèi)臉上都熱得出了汗,再想想她這邊的清爽涼快,心中無比滿意,對她這種俗人來說,果然還是要與別人對比一下才能感到愉悅。
“江樓,你喂我。”她瞟了桌上的那已洗干凈的草莓一眼,語氣軟軟的。
他漠然地注視著懷中的人,表情清冷。
“我想吃,你幫我拿來一下呀。”她把頭靠在他的肩上,撒嬌般說道。
“得寸進尺。”他語氣清淺地道了一句,卻還是為她拿了草莓,親自送到她嘴邊。
嗯哼。她心中不滿,紅唇含住那草莓,咬了一口。
眼角余光看到他要把手撤離,天姿眼眸一轉,突然壞心地在他那瑩白如玉的手指上舔了一下。
指尖傳來柔軟溫熱的觸感,看到這一幕的江樓霎時間就僵硬住了身體,他收回手指,動作稍微有些急促,不過那耳尖卻是染上了點點緋紅。
天姿眨眨眼,“江樓,你害羞了?”
“沒有。”他淡然地否認道。
“嗯,沒有沒有,我開玩笑的。”天姿在他懷中笑得樂不可支。
他低頭看著她那笑意嫣然的模樣,不知為何,心里涌起一絲陌生的異樣情緒,不過,他卻不討厭這樣的感覺。
如果可以的話……
……
馬車到達洛水鎮(zhèn)便停了下來。洛水鎮(zhèn)是一個民風淳樸的小鎮(zhèn),因位處偏僻,這里并無什么江湖勢力滲透,而且這里有許多的河流,均是山林間流下來的,占了小鎮(zhèn)近乎一半的地域,環(huán)境優(yōu)美,景色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