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此時的魔教安靜了下來,其間行走的人相較于白天少了許多,但巡邏的弟子依舊在走動,觀察注意著周圍有無異常。
“阿柒,你回去吧。”
此時的圣女閣內(nèi),天姿著了一件白色的里衣,渾身慵懶地趴在床上。
柳柒跪坐在她的身側(cè),雙手置于她的背上,為她例行往常的伺候。
“是,大人。”聽到她的話,他應(yīng)了一聲,接著起身。
半晌,天姿看到他還杵在那里,不禁問了一句:“你還有什么事嗎?”
“大人……”猶豫了一會兒,柳柒才吞吞吐吐地道,“摘芳閣那邊送了人來給您。”
摘芳閣?她一愣,繼而才想起了這是什么地方。
摘芳閣屬于魔教,是一個專門給魔教里的大人物尋找侍妾或者男寵的勢力,比如聞千離這個教主,比如一些管事的堂主閣主,當(dāng)然,也包括她這個圣女。
魔教里身居高位的女子不只有天姿一人,某些女性堂主閣主更是江湖上有名的妖女,因此摘芳閣里的男侍也不少。當(dāng)初柳柒便是摘芳閣獻(xiàn)給她的。
“那你明日把人帶來給我看看。”一聽到又有美顏可以看了,天姿頓時來了興致,這摘芳閣還是挺有眼光的,那里送來的人,不管是男是女,顏值方面的確過關(guān)。
以前摘芳閣給原主送來了柳柒后,她便沒讓他們繼續(xù)送人來了,不過出于討好她的心思,那邊還是每隔一段時間便送一個人來。當(dāng)然,那些人都被原主給打發(fā)走了。不過這會兒天姿當(dāng)然不會像原主一樣把他們打發(fā)走。
“……是。”柳柒唇角微微一動,似乎想說點別的什么,最終卻還是應(yīng)了下來,“可您以前不是……”
“你也說了,那是以前。”她頗為不在意地回道。
她剛想閉上眼睛,卻見到他還站在那里,便問了一句,“你還有什么事嗎?”
“大人。”沉思良久,柳柒突然抬起頭,像是鼓起了全部的勇氣般問道,“既然阿柒是您的男侍,可您為什么從來不……”最后的話他還是沒說出來。
“不什么?”她卻壞心地想讓他說出來。
“……為什么不讓阿柒伺候您呢?”他低下了頭,聲音小小的。
此伺候非彼伺候。
“這個問題該問你不是嗎。”她緩緩從床上撐起了身子。
“阿柒不明白您的意思。”他微微抬起頭看她,面色疑惑。
“呵,你下去吧。”天姿卻不想說太多,輕笑一聲,揮手示意他退下。
“……是。”他最終還是退下了。
房間內(nèi)就剩下天姿一人,她倚靠在床邊,懶懶地伸了一下腰,似乎是自言自語了一句,“正道那邊也是時候該出手了……”
……
深夜,朝歡閣中。
夏夢羽死死地咬著唇瓣,低著頭,不言不語。
聞千離面目陰沉,他站在床邊,冷眼看著她,“本座不知你這段時間究竟在鬧什么脾氣!”
她身體一顫,卻仍是沒有抬起頭。
“難不成本座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冷笑一聲,他的耐心漸漸被消磨。
“呵!”夏夢羽仍舊不說什么,只冷嘲出聲。
“你后悔了?”他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強(qiáng)迫她抬起頭,直視進(jìn)她那倔強(qiáng)的眼中,“后悔與本座回這魔教了?”
后悔嗎……她睫毛一顫,這三個字在她心底仿若掀起了驚瀾。如果給她再選擇一次的機(jī)會,那么,她當(dāng)初還會不會與他在一起?
她的反應(yīng)落在他的眼中,聞千離心中瞬間燃起了怒火,耐心被徹底消磨干凈!
“呵!”他一把將她推在了床上,俯身壓了下去,不顧她驚恐的目光,撕扯起她的衣服,陰沉暴怒地一字一句說道,“就算后悔,可現(xiàn)在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千離!你要干什么!”掙扎反抗著,她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不敢相信他竟然在強(qiáng)迫她!
然而她的掙扎被聞千離輕而易舉地制住,不顧她意愿地將她的衣服全部撕裂!
……
夜很深,月色暗淡,燭光燃盡。
她哽咽著,連喉嚨都嘶啞了,可身上的人卻仍是不知憐惜地繼續(xù)動作。
眼角的淚將枕邊暈開了一團(tuán)水漬,她的眼中是一片空洞絕望,麻木地任由他擺弄。
為什么,他們之間為什么會變成這樣?
她來到這個異世,本以為自己就是那幸運(yùn)的女主,她會遇上屬于她的男主,受盡他的關(guān)心呵護(hù)。她以為聞千離會是那個好好照顧她一生的人,因此,她輕易地將自己交了出去。
可是如今,他不再是那個憐惜她的千離了,而她也,后悔了……
……
翌日。
圣女閣中,天姿撫著自己紅艷的指甲,翹著腿坐在上方。幾個侍女圍在她的身側(cè),搖扇的搖扇,端茶的端茶,捏肩的捏肩。
不一會兒,門外傳來幾道腳步聲。
柳柒進(jìn)了門,朝著她行了個禮,“大人,阿柒已把人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