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教總壇。
“最近教主的動作越來越明顯了。”三長老嘆息一聲,頗為無奈。
“哼!這個小兔崽子!”二長老憤怒地一掌拍到桌子上,氣得直接罵出聲,“他倒是翅膀硬了,轉(zhuǎn)過身就開始對付我們。”
大長老看了看沉默的江樓一眼,并沒有說話。只不過他心中也是很無奈,沒想到他們魔教的教主竟然會被一個正道的女子給迷成這樣,說不失望那是假的。
“少主,如今該怎么做?莫不是要全部放權(quán)給教主?可他娶了那個正道女人怎么辦?”二長老內(nèi)心煩躁,不禁問出聲。
江樓站在窗邊,挺拔的身姿在月光下投出一道長長的影子,他沉默地看著天上的明月,臉上的表情一如既往的冷漠淡然,不知在想著什么。
三長老無奈地?fù)u搖頭,少主又不關(guān)心這些事,以他的性格,除非是到了魔教生死存亡的時刻,他才可能理會這些事。想想少主年少的時候就是這般對萬物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了,也不知道為何,有老教主和他們的照看,還會將少主給養(yǎng)成了如此性子。
“聞天姿何時回來?”
正當(dāng)三人以為江樓不會回答的時候,卻突然聽到他那清冷縹緲的聲音,只不過這問題……
“前幾天圣女傳回來書信,大約這兩天便可以回來了。”大長老嘆道,心中卻萬分疑惑,怎么這次少主出來就要找天姿這丫頭?兩人何時那么熟悉了?他記得以前她與教主也沒見過少主幾次吧,話都沒說上呢,難不成在他不知道的時候,圣女得罪少主了?
越想越覺得是那么回事,于是大長老糾結(jié)了一會兒,便猶猶豫豫地問道:“少主,莫不是圣女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得罪您了?”
江樓搖搖頭,得罪他的事,她倒做得不少,只不過這些事做多了,也談不上什么得不得罪了。
“那您為何……”大長老小心翼翼地問道,旁邊的二長老與三長老亦豎起了耳朵,他們也早就想問了,只不過沒那膽子。
“討論你們剛剛所說的事。”江樓淡淡道了一句。
三人:“?”
……
“刷!”銀鞭將箭阻攔下來,天姿隨手一揮,把它打到一旁的草地上。
周圍的下屬咬牙試著能否破開一道缺口,卻被那密密麻麻的羽箭給逼退了回去。他們個個面色冰冷,再這樣下去,遲早會因?yàn)閮?nèi)力耗空而被那暗處埋伏的人給抓住!
“咻!”“咻!”“咻!”
三支羽箭朝著天姿的心口、眉心、肩胛處射來,她冷笑一聲,剛想動作,那三支箭卻突然被一把橫空而來的長劍給打落。
柳柒一手持著劍,站在她身邊,朝她柔和一笑,“大人,阿柒保護(hù)您。”
天姿瞟了一眼,收回目光。
正在這時,羽箭停止,周圍的那些氣息突然逼近!
刀劍雪白的鋒刃閃過,一道道人影朝著他們快速飛掠過來,周圍的下屬急忙持著刀劍抵擋,廝殺,就此展開!
天姿隨意奪了一個敵人手上的劍,左手銀鞭,右手長劍,招式凌厲狠絕,靠近她的敵人皆被斬殺于劍下,無一生還!
她的旁邊是柳柒,少年看似雖身材單薄,但他的武功卻出人意料地好,只不過似乎如其人一般,他的招式偏向于溫和,不若魔教弟子的凌厲陰狠。
天姿見此,突地一笑,隨意道了一句:“阿柒啊,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不是魔教中人,哪里學(xué)的武功呢?”
“大人說笑了,阿柒的武功是以前隨著父親學(xué)的。”打斗中的柳柒略微沉默,只說了這句,他便認(rèn)真地重新投入戰(zhàn)斗中。
真是麻煩!天姿望了天上那明亮的涼月一眼,唇角的笑意不變,臉上卻開始浮上一抹認(rèn)真的神色。
這次的半路埋伏著實(shí)給了她一個驚喜,只不過,也不知道事不過三這個道理有的人能不能明白。
……
第二日傍晚。
“大長老,圣女大人回來了。”一個弟子在門口稟告道,他一早就受大長老的命令,若圣女大人回到魔教,便第一時間來稟告他。
“下去吧。”大長老揮退了他,而后詢問地看向上方座上的江樓,“少主,圣女回來了,我們可要去……”
“嗯。”沒等他說完,江樓已離開了座位,白衣掠過空氣,留下一抹淡淡的寒意。
三個長老見此,連忙跟上他的腳步。
而天姿這邊剛剛進(jìn)了魔教沒多久,就見到了江樓與大長老幾人。
說實(shí)話,在這里見到江樓她是很驚訝的,畢竟他幾年都沒有離開過后山禁地了。乍一見到他,她還以為魔教出了什么大事。
“江樓少主?”天姿瞟了他一眼,然后把目光放在大長老身上,“大長老,可是魔教出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