癢癢的,酥酥的,麻麻的。
她呼吸急促,輕輕哼了一聲,幾乎站立不在,整個人往墻邊斜斜倒去,他將她扶住,停了下來,在她耳邊踹氣:“你想什么時候要?”
她漲紅了臉,沒說話。
他又低聲呢喃:“想要多少,我都給你。”
她推開他,坐在了沙發(fā)上,身體燥熱,胸口一直起伏不定,簡風坐過來,將她用力抱住,嘴唇擦過她的臉,慢慢移向她的嘴,深吻了許久,方才說道:“今晚去你家?”
她一顫,略帶驚疑地看向他,還沒有確定關(guān)系,就要發(fā)生關(guān)系,這……似乎與盧雅言的套路如出一轍?她慌忙站起來,整理了頭發(fā)和衣衫:“我……我先回辦公室了。”
剛回辦公室,簡風的信息緊隨其后:下班后你先回公寓等我。
難道這就是他的終極目的?無端的揣測與糾結(jié)太折磨人,而她一分鐘都不愿意將自己置于那般愚蠢的境地,便問道:你是想讓我當你的情人還是床伴?
簡風看到她的消息一陣驚訝,他費盡周折才獲取現(xiàn)在局面,她居然問他是當情人還是當床伴?說道:對我這么不放心?那我們結(jié)婚領(lǐng)證后再滾?
結(jié)婚??又是一驚,即使他這是開玩笑,也足夠讓她大吃一驚!
簡風的消息又發(fā)過來:讓你媽媽寄戶口本過來,我們找個時間去領(lǐng)證。
是真的?他真的要和她結(jié)婚?是認真的還是開玩笑的?如果他是開玩笑的,她卻當了真,那不是讓他笑掉大牙?所以現(xiàn)在該怎么回?
她仔細回想電視劇里的瑪麗蘇遇上這種情況都是如何處理,思來想去,還是覺得回一句“你在開玩笑?”最為妥當,不暴露自己想法,卻能探聽對方的意圖,能成為經(jīng)典臺詞不是白白來的。
簡風道:我媽要不是當你兒媳婦,為什么會寄鴿子蛋給你?
“咚咚咚”心臟砰砰地跳,手指似乎有些不聽使喚,他是說真的?真的可以和他結(jié)婚?
可是他為什么想和她結(jié)婚?相識一年,大多數(shù)時間都在明爭暗斗,感情被喚醒也不過是最近的事。
簡風回:沒有為什么,在南方那時候差不多就有這個念頭了,你記得嗎?我說和筱蓁結(jié)婚我沒有感覺到喜悅,可是我一想到和你結(jié)婚,我就立刻開心起來。那個時候,我就很想和你結(jié)婚。
沒有玫瑰、沒有鉆戒、沒有盛大浪漫、包圍城市的表白,可就是這樣簡單的話語,卻直落她心里。
想向他狂奔而去,卻又覺得自己堅守不易,如今卻放棄得太容易,唯恐它只是一時熱血,迅速燃燒干凈就沒了痕跡。于是,她便道:我很早就對你說過了,我不想結(jié)婚,我只想多賺點錢。
簡風的消息立刻傳來:那就是說你只想玩弄我的身體?
沒等她回話,他的消息又發(fā)過來:你自己好好想想,如果你不愿意,我隨時都能找到人和我結(jié)婚。
這是什么話?這是求婚的話?她立刻生氣起來:你是為了結(jié)婚而結(jié)婚?任何人都可以?那為什么要推掉和葉筱蓁的婚?那你現(xiàn)在去和她結(jié)婚啊。
簡風道:和別人可以不結(jié)婚啊,我玩弄別人的身體行不行?
哦!她明白過來,他這是在諷刺她!諷刺她這樣的行為很垃圾,就像他以前那樣垃圾!
還沒等她的氣消下去,他的微信又過來了:你是不放心我?那我和你簽署婚前協(xié)議,若是我婚后出軌,給你一個億。
一個億。
這三個字一出來,她腦袋里沒有絲毫停頓,沒有夸張的“嗡”一聲,也沒什么“大腦一片空白”;更沒有暈頭轉(zhuǎn)向、頭冒金星,而是立刻、馬上、毫不停頓地開始了飛速計算。
一個億對他來說并不算多,但是如果他不愿意,憑他的精明算計,那么她一分都拿不到。
但是如果要拿一生為妥協(xié),其實一億的性價比并不算高,那該如何達到利益最大化?
或者……以后結(jié)婚后,要取他婚后財產(chǎn)的百分之二十?這個條件對比法律規(guī)定的百分之五十寬容很多,但遠遠高于一個億,若是這樣,那么她后半輩子無論離婚與否,都能過上足夠優(yōu)越的生活,可謂是進了保險箱。
辦公室外一片小聲的喧嘩,同事們正在準備下班?她看了看時間,哦,已經(jīng)到了下班時間了,
她恍恍惚惚收拾了包袋,恍恍惚惚出了公司門,恍恍惚惚回到公寓,腦袋里一直在想,百分之二十劃算嗎按照百分比也是有風險的,如果他中年破產(chǎn),那不是變成負資產(chǎn)?所以直接要錢比較好?
“啪”一聲,有什么從包袋里落下,她撿起來一看,是簡風今天給她送的手機殼,殼子背后寫著“我喜歡錢”。
她猛一僵,哈……哈哈,她果然喜歡錢啊,今天被突如其來的一個億砸暈了頭,簡風向她求婚了,她沒有去想怎么戀愛、沒想怎么去對待婚姻,而是滿腦子都在算計錢,這般庸俗市儈,實在讓人鄙視,這是要結(jié)婚,而不是談生意。
暮色降臨,華燈初上,正值流火七月,窗外熱浪滾滾,難道因為現(xiàn)在是炎燙炙盛的盛夏,就忘了那個極其渴望溫暖的冬夜了嗎?
那時候,她要的,只是能與他一起吃早餐和一起吃晚餐。
初心易得,始終難守,在這個紅塵俗世,要避開人間紛紛雜雜,真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呢。
想到這里,她給簡風傳了簡訊:晚上來我家?
簡風回到:怎么?同意結(jié)婚了?
她呵呵一笑:不,我今天晚上想玩弄你的身體。
簡風滿頭黑線,曾幾何時,她變得這般狂野?就回一個字:滾。
哪想她的短信立刻發(fā)來:這是滾床單的意思?
思維如此跳躍,他嘆為觀止,不得不服:我守身如玉,你給我滾。
那……包夜多少錢?
太貴了,你付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