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適喘著氣,酒醒了幾分。
"這對你不好。"沈適說,"懂嗎?"
"我們下周就訂婚了,這不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膯幔€是你嫌棄我?"周瑾咬著唇道,"我比不上你那些女人嗎?"
沈適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一邊系扣子一邊站了起來。
"你都不愿意碰我是不是?"周瑾坐在床上垂著頭問。
沈適抬眸。
"一個女孩子待在這不太好。"沈適說,"早些回去。"
周瑾忽的抬頭,從床上下來站在門口方向,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沈適,將肩上的帶子勾了下去,整個人赤身的出現(xiàn)在他眼前。
沈適的眼底透著寒氣。
"感情可以慢慢培養(yǎng)。"周瑾慢慢走近他,"對嗎。"
沈適站在那兒不為所動。
周瑾雙手勾上他的脖子,光裸的身體貼著他,抬起臉來看他,輕輕的用鼻子嗅著他身上的酒味和淡淡的煙味。
"你可能都不知道我有多討厭男人抽煙。"周瑾將臉埋在他胸膛上,"可我只喜歡你抽煙的樣子。"
沈適垂眸:"值得嗎。"
周瑾笑而不語,蹭了蹭他的胸。
沈適深深吸了一口氣,抬手將脖子上的手腕拿了下來,微微退開一小步。他彎腰從床上扯過薄被,裹在周瑾身上。
"別作踐自己。"沈適語調(diào)緩慢,"我不值得。"
說完擦過她的肩離開了。
后半夜沈適回了梨園,他坐在沙發(fā)上抽了一宿的煙。回到房間的時候床被還是她離開那天亂七八糟的樣子,他沒讓鐘點工過來打掃。
想起她迷亂著雙眼在他身下求饒,沈適一陣煩躁。
李秘書只是調(diào)查到了她母親去世的消息,卻未在萍陽發(fā)現(xiàn)她半點蹤影。沈適發(fā)現(xiàn)自己心煩意亂都是因為這個女孩子,他苦笑自己。
明明在西城她那樣動情過,沈適想。
后來的幾天一直都沒有聯(lián)系到陳迦南,沈適處理好公司的事情親自去了一趟萍陽。毛毛從單位出來的時候,被一輛黑色的車攔了路,幾乎是下意識就反應(yīng)了過來。
沈適降下車窗:"毛小姐,我們談?wù)劇?amp;amp;quot;
那一瞬間毛毛是怵這個男人的。
沈適開車帶她去了附近一家餐廳,挑了個比較安靜的雅座,要了兩杯茶,他并沒有說話,徑自抿了起來。
毛毛急躁道:"你想說什么?"
"我以為你應(yīng)該知道。"沈適說。
這一看就不是個簡單的男人,毛毛心里想。聽說他殺伐決斷處事精明,有著商人天生的城府,談吐淡定自若卻溫和的很,看來名不虛傳。
"沈先生這么大老遠(yuǎn)跑來我不明白。"毛毛故意道,"有事?"
沈適抬眼,冷冽三分。
"南南在哪兒?"他語速很慢。
"不知道。"
"毛小姐。"沈適輕描淡寫道,"我不喜歡強(qiáng)人所難。"
餐廳的bgm換了首輕緩的背景音樂,調(diào)子有些許哀傷。毛毛偏頭看了眼玻璃窗外的樹木和行人,半晌回過頭看向沈適。
"你愛她嗎?"毛毛問。
沈適瞇了瞇眼。
"聽說你后天就要訂婚了。"毛毛不管他回不回答,自顧自道,"新娘子的嫁妝就有三個億,是嗎沈先生?"
"你想說什么?"
"男人都是這樣子,地位越高,權(quán)力越大,就越狠。"毛毛說,"我不覺得你會為了南南放棄你的天下。"
沈適眸子驟然深沉。
"既然這樣,何必找她呢。"
沈適冷漠啟唇:"毛小姐,我不想聽廢話。"
毛毛哼笑一聲。
"沈家欠陳家一條命,你以為南南還會和你在一起?"毛毛冷笑,"她當(dāng)年接近你是愛嗎?"
沈適眸子一縮。
"別再打擾她了。"毛毛說,"她就剩下外婆了。"
沈適冷聲問:"她在哪兒?"
毛毛閉口不言。
"我耐心有限,毛小姐。"
沈適說這幾個字的時候看似淡漠卻用足了狠捩的氣力,鷹隼般的目光攥著毛毛有些喘不過氣。毛毛想起分別前陳迦南說如果那人找來,就大大方方說。
看著沈適慢慢急不可耐的樣子,毛毛最后解氣了。
"她在西城。"毛毛慢慢道。
話音剛落沈適就站了起來跨步往外走,表情嚴(yán)肅。那樣處事不驚的一個男人有一天也會這樣子?毛毛不知道陳迦南是幸運(yùn)還是不幸。
毛毛想了想,還是追了上去。
沈適已經(jīng)走到門口,剛打開車門便被毛毛攔住。他皺眉看向這個女人,聽見她喘著氣問道:"你愛她嗎?"
沈適目光濃稠。
"你都能看出來她有目的靠近。"沈適不答反問,"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