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問的男人頓了下,“嗯”了一聲。
陳迦南不解:“‘嗯’是什么意思?”
柏知遠抬眼。
“我是不是最近對你太寬松了。”柏知遠揚眉,“這么沒大沒小。”
陳迦南:“……”
她以為柏知遠不會再說,這時候忽的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報過辦公桌上那一堆資料就要走,卻又聽見他淡淡開口。
“有些事要安排好。”他說,“不如趁早。”
陳迦南聽得正云里霧里,手機響了起來。
那串熟悉的號碼她早就已經(jīng)熟記于心,感覺到身邊有一股視線看過來,她抬起頭柏知遠已經(jīng)低下頭繼續(xù)忙起來。
“走吧。”他這話像是逐客令,“月底交論文。”
陳迦南不太明白柏知遠突如其來的疏離來自哪里,看到沈適的來電有一些明白。她不再嬉笑回嘴,靜靜的退了出去。
電話接通,沈適問她在哪兒。
“學校。”她說。
“我晚上過去。”沈適道,“陪我吃個飯。”
陳迦南回宿舍簡單洗了個澡,睡了一覺,醒來也不過是下午四點半。她將窗簾拉的嚴嚴實實,坐在床上打開電腦找電影看。
毛毛推薦看《與神同行》,她掉了幾滴眼淚。
恍惚間聽見有人敲門,她以為是宿管阿姨跑去開,不想沈適站在門口,西裝外套搭在手臂上,看著她眉頭蹙緊。
陳迦南問:“你怎么進來的?”
“有錢能使鬼推磨沒聽過?”沈適一邊回答她一邊走了進去,“白活這么多年。”
她白他一眼,跟著進來關上門。
這是沈適第二次來她的宿舍,比起第一次輕車熟路。他往床上一坐,掃了一眼亂七八糟的被窩,看了她一眼問:“看電影?”
陳迦南懶得回答:“嗯。”
“哭了?”
“沒有。”她嘴硬。
“那是沙子進了眼睛?”
陳迦南一口氣憋在嗓子眼。
沈適笑了聲:“你手機呢?”
她不明白他那話是何意,彎腰在床上翻了一陣才找到,早已經(jīng)沒了電自動關機,忽然明白過來看向沈適。
后者卻沒看她,目光落在電腦上。
“什么電影?”他問。
“上頭有名字。”
“好看嗎哭成這樣。”
陳迦南:“沒哭。”
沈適好笑的抬眼看她。
“你什么時候能好好跟我說話。”他說這句的時候聲音很低,頗有些無奈,“我今天沒惹著你吧。”
陳迦南躲開他的視線:“不能。”
她的語氣挺僵硬,沈適好像并沒有生氣。
“糖給了嗎?”他問起這個。
陳迦南怔住,早上出院太趕忘光了,現(xiàn)在或許早就已經(jīng)被收拾病房的阿姨扔掉了。看見她這個表情,沈適笑笑。
“換衣服。”他說。
“干嗎?”
“買糖。”沈適慢條斯理道,“現(xiàn)在還來得及。”
陳迦南愣了一瞬。
那時候她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沈適會為她做這些無聊至極的事情,可他卻說的那么認真坦蕩。陳迦南呆住片刻,聽他緩緩低沉道:“要不我給你換?”
她回神般拒絕:“不要。”
沈適拿眼瞧她。
“你身上哪個地方我沒摸過。”他難得逗她,“不要?”
陳迦南瞪他。
這次他似乎沒這么好說話了,看著她的眼神有些饑渴,等陳迦南發(fā)現(xiàn)過來已經(jīng)晚了。沈適將她整個人壓在衣柜上,吊著眼梢睨她一眼。
她以為他會做什么,緊緊閉著眼。
半天了不見動靜,陳迦南睜開眼發(fā)現(xiàn)他正靜靜的看著她,手下倒真的很正經(jīng)的給她脫起衣服,她扭了一下身子,寬大的短袖已經(jīng)半掛在腰上,胸罩的肩帶被他勾在指尖。
她想推開他,反被壓緊,他的臉湊近。
“這幾天吃什么了。”他目光下移,笑著低聲道,“這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