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青衣挑眉,偏淡的桃花眼閃動趣色,還想說些什么,卻被段舒抬手剎住。
“寧遠剛才跪了很久,你別折騰他了。我也把同樣的情緒醞釀好幾回不過最后的效果很一般,只是說得過去。”段舒剛才看寧遠一眼,就是想知道他和自己是不是都察覺到了。
說到正事,寧遠接話:“嗯,馮天笑狀態(tài)不好。但ng很多次,導演說ok了,我們不好說重拍。”
雖然不是大場景,但重拍折騰的不只是演員。
段舒點頭:“我沒想重拍,只是有些可惜,那段我們表現(xiàn)不錯。”
“放心吧,劉導拍電視劇很專業(yè)的,就算沒有貝導那么嚴格,效果完全看不下去他也不會說過,”陳思樂除了安慰她,也沒有別的建議了:“不是每個劇組都有資本慢慢磨細節(jié),只能習慣啦。”
一個眼神細節(jié)磨一天,電影大爆了會成為美談。
但實際上是絕大部份劇組不會這么干,太燒錢了。
寧遠聽到“我們表現(xiàn)不錯”的評價挺高興的,不過他屬于天賦靈性型演員,讓他評價自己表現(xiàn),他說不出個所以來。段舒夸他好,那肯定是好的。當兩個針鋒相對的男人和助理走開后,陳思樂才咋舌感慨:“他倆都在追你”
“不算。”
寧遠和她近幾年都沒可能談戀愛。
莫青衣可能對她有好感,但那個意思沒濃厚到算是追求。
何況追求一詞彷佛帶了從屬關系,段舒不喜歡把人歸類到自己的裙下之臣。
所有人都是自由的,來時歡迎,去亦歡送。
陳思樂來了興趣,俯身壓低聲音問她:“那你悄咪咪告訴我,你更喜歡誰”
段舒失笑,拿經(jīng)紀人沒辦法,說了兩個字。
陳思樂:“”
陳思樂:“行叭。”
在段舒專心拍劇的同時,為了讓阿修羅得獎的流量紅利盡可能地變現(xiàn),聚星娛樂方面動用關系,配合官方,電影檔期一路給它開綠燈,安排在下個月的下旬上映,正好沒有特別霸道的電影撞期。
段舒也從劇組里抽了一天空閑時間出來,配給宣發(fā)拍電影海報。
分別做了兩個版本,一個是羅秀娜少女時期純凈清新的校服裝束,小臉稚氣未脫,卻也掩藏不住芙蓉般的美貌。
另一個是她遭逢變故后,在陋室里靜靜坐著,昏黃的夕陽光透過臟兮兮的窗照進來,打在她濃妝的美艷臉龐上,彷佛用力燃燒過后的余韻香燼。電影顯然將重點放在了女主角身上,這種得獎作一般票房不會太能打,畢竟以現(xiàn)今的科技條件,除了特效大作,跟在家里看沒分別,還能躺著觀影,看得舒舒服服的。
這兩張海報,實在把段舒拍得很美。
明星好看,理所當然。
但段舒的外貌在明星之中,也是獨一檔的。
不只是同框見差距,就連在大海報上亦是如此。
廣告往外打,光是海報上的臉,就足以讓不明真相的路人駐足多看兩眼,引起興趣。
只不過,始終受文藝題材所限,電影在上映前的宣傳不算聲勢浩大,怕投入太多回不了本,走口碑路線。院線的排片量亦不多,全靠謝逢星的人脈去掙,好在星越集團的根基深厚,阿修羅還是得到了一個合理的排片量。
不慍不火的宣傳期中,阿修羅正式上映。
段舒在劇內(nèi)的戲份也差不多拍完了畢竟電視劇的部份就是小師妹之死,她不必經(jīng)常到劇組去,只用等到殺青前,回去補拍一些可能需要的鏡頭就行。剛好擔正的電影要上映了,她向經(jīng)紀人請了假,做足全副偽裝,與顧淵約好去看電影。
段舒將長發(fā)編作辮子,盤成短發(fā),戴個可愛的貓咪口罩,再配個圓形的平光眼鏡,儼然是活潑搞怪的女大學生。她從來沒以這種造型亮相,只露一雙眼睛,別人多半不會懷疑到明星上。顧淵想得多,挑早場來看,果真沒什么人,空蕩蕩的電影院里只有小貓三四只。
捧著焦糖爆米花和可樂坐下后,等到廳內(nèi)燈光暗下,也沒坐滿一半。
段舒輕咳一聲,努力想詞兒安慰身旁人:“我們來得太早,觀眾都去上班上學,等放假就好了。”
“別擔心,”顧淵搖搖頭,輕聲說:“我很知足。”
第一部電影能得到這么大的獎項,他已經(jīng)走出了極好的第一步。
文藝電影的票房
他明白的。
顧淵纖長的眼睫微垂:“惟一可惜的,是阿修羅里面的你很漂亮,要是有更多的人看到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