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是瘋了,被你們逼瘋了。”陸清的聲音冷到不近人情,冷冷的輕笑著說道:“在你們眼里永遠都是陸揚,什么都留給陸揚。那么我呢”
陸清狂吼道:“我是什么東西”
他一指角落里,懷抱著廖贊花的尸身,雙眼空洞如同丟了魂魄般的陸揚,怒吼道:“從小到大,你們就只記得陸揚,你們有沒有看過我一眼陸揚生日有壽面,我生日呢誰記得玩具是陸揚先玩,衣服是陸揚先穿,就連小花也是給他的憑什么憑什么我永遠都要穿他不要的破鞋”
“啪”又是一巴掌扇在陸清的臉上,打得他半邊臉都腫起來。陸父指著陸清痛罵道:“就憑他是你哥就憑他比你努力你也配跟他比你在偷懶玩耍的時候他在練功,你在睡覺的時候他也在練功,你還懶在床上的時候他早已起來練功,你在外面捉麻雀、掏鳥窩的時候他還在練功你要是有他一半努力”
陸父的話剛說到一半就突然嘎然而止,然后,他一臉震驚的低下頭,看著陸清的那一只染滿血的手,以及手上握著的短劍。
這把劍,本該是今天跟女方陪嫁的短劍相互交換,作為一生的珍藏的,然而此刻,它卻被它的主角握著,刺進了陸父的身體里。
血,淌滿了陸清的手。
再也洗不去,那一身的罪惡與血腥。
陸清獰笑著,笑得有些瘋癲:“不,我再怎么努力你都看不見的。因為,你的眼里只有陸揚。既然你不當我是兒子,我又憑什么當你是父親是不是是不是啊”
禮堂里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包括陸母在內,全都傻著眼看著陸清一劍一劍在自己的父親身上狠狠地捅著,一邊捅,一邊竭斯底里的癲狂叫著:“你說啊你到是說話啊是不是”
那一劍、一劍、又一劍
不停的捅著,狠狠的捅著。
每捅一劍,便是一句:“你說啊”“是不是”
陸清的臉上猙獰的笑著,笑得讓人覺得恐怖。
他一邊笑著,一邊流著淚。
止不住的流著
“不――”陸母終于清醒過來,凄叫一聲,瘋狂的沖了過來,一把將陸清推開,并抱住自己的丈夫。然而此時的陸父,早已沒了氣息。他的眼,還是瞪著,死死地瞪著,眼中全是不可置信的神色。到死他都沒明白,為什么這個兒子會突然發(fā)瘋
陸母指著陸清的鼻子哭罵道:“你瘋了他是你爸你爸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陸清用那只染滿父親鮮血的手捂著眼,淚水和血混到一起流淌而下,再也分不清哪些是血,哪些是淚。
人性,往往存在著很可怕的陰暗一面。
當對一個人的怨恨越積越深,一旦爆發(fā)出來的時候,會變成一個徹底的瘋子,也會變成一個徹底的魔鬼。
瘋了吧
整個世界都一起瘋了吧
那一天,被列為劍宗慘案,凡劍宗弟子,不得再提及當天之事。
那一天,血洗成河。所有人圍捕喪心病狂,在眾目睽睽之下殺死生父的陸清,但卻被已經徹底發(fā)瘋的陸清生生殺出重圍,更有四人被陸清所殺,其中就包括陸父。還有三人重傷,其中一個就是當年在劍宗天狼峰教導11月舞步的黃姓老人,他被陸清刺傷了脊椎造成了終身癱瘓。除此之外,還有輕傷者無數(shù)
而陸清最后在被眾人圍堵時抓到了一個小男孩做人質,村人被迫之下只得答應放他離開。可他離去后,那個被抓去當人質的小男孩卻再也沒有回來,后來人們在村口附近找到了小男孩的尸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