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此刻心情正暴躁,面對沈屹也就不再是之前裝出來的那副甜美虛偽的模樣。
陸晚晚皺著眉,臉上仿佛就寫著“我心情不好”幾個大字。
沈屹沉默半晌,將她手機(jī)里正在播放的視頻給關(guān)了。大概是覺得她看了會難受。
房間里頓時安靜了許多。
沈屹望著她,低聲道“離婚協(xié)議書我看完了。”
在丟進(jìn)抽屜里打算這輩子都不拿出來看一眼后的一分鐘,沈屹還是重新?lián)炱饋恚粭l條看了過去。
陸晚晚別扭的問“簽字了嗎”
沈屹眉頭一揚(yáng),也察覺到她似乎在同自己發(fā)脾氣,這是攤牌離婚,所以不打算繼續(xù)演下去了
“我說過,我不打算簽。”
“”
那他現(xiàn)在過來干什么
她懵懵的看著他,傻傻的就把心里話問出口“所以你跑我房間里來是散個步嗎”
沒別的事
沈屹忍著笑,發(fā)現(xiàn)她似乎越來越有趣。
嗯,有點(diǎn)可愛。
“你就當(dāng)我是來散步的吧。”
她克制著想翻白眼的沖動“你好無聊。”
說一遍還不夠,她又重復(fù)道“你真的太無聊了。”
“”
她邊說還邊動了動身子,被子往下掉了一截。
沈屹心想,嗯,她發(fā)牢騷似乎也很可愛。
他伸手將她的睡裙往下拽了拽,裙擺遮到她的膝蓋才收手,“睡吧。”
兩個人似乎就這么僵持住。
陸晚晚第二天還有一場比賽需要主持,提前去了場地,有了昨天的經(jīng)驗(yàn),她今天倒不怎么緊張了。
沒開始之前還是有很多人冷嘲熱諷,隔著網(wǎng)線說話似乎不用負(fù)責(zé),所以他們的話都格外的刻薄。
言語之間無非就是“這個新來的什么都不懂”“空降都沒一個是好東西”“靠臉上位的整容怪”。
陸晚晚裝作沒看見這些評論。
化妝間還是昨天那個,不同于昨天的是,偌大的化妝間里此刻只有她一個人。
其他人都被迫去擠另一個小化妝間。
化完妝,在場地外等待的時候,夏枝怒氣沖沖的闖了過來,面目猙獰,表情兇惡,她咬牙切齒道“陸、晚、晚你是不是動手腳整我了”
今早一來,她的采訪臨時被人接替,她的化妝師也去替別人準(zhǔn)備了。
陸晚晚不說話。
夏枝就更加惱怒,“你不就是有幾個臭錢嗎你得意什么啊”
陸晚晚總算肯給她一個眼神,理所當(dāng)然的點(diǎn)點(diǎn)頭,“對啊,我就是有幾個臭錢。”
她心情一好,笑彎了眼睛,“我就是用錢砸死你,怎么樣你不會以為昨天你明里暗里罵了我那么久,一點(diǎn)事都沒有吧”
她看起來像個縮頭烏龜嗎她也是有脾氣的。
陸晚晚又感嘆一句“你還別說,當(dāng)個土土的暴發(fā)戶真的挺爽。”
都不用花錢,趙趙一個電話打過去,夏枝就被換掉了。
夏枝臉都給氣綠了,抬起手就想掄巴掌上去。
陸晚晚不躲不避,對她眨眨眼,“你敢打嗎我告訴你,夏枝,別說我和沈屹還沒離婚,就算我們真的離婚了,你敢打我,我也得讓你脫一層皮。”
狠話,都是從陸周致哪兒學(xué)過來的。
夏枝敢怒不敢言的樣子,她看著還真的挺爽,解氣呀。
而夏枝滿腦子都是陸晚晚那句,她和沈屹還沒離婚。
當(dāng)場臉都白了。
夏枝牙齒都要被她給咬碎,她本來還想著自己的機(jī)會來了
李行坐在駕駛座,嘴里叼著根煙,最先看見陸晚晚的就是他。
手指往那邊一指,“那不是陸晚晚嗎”
她似乎沒有以前做作,不端著架子,也沒有矯情,李行忽然覺得這樣的陸晚晚好像也沒有那么的礙眼。
沈屹看過去,嗯了一聲。
隔得不遠(yuǎn),她們的爭執(zhí),車?yán)锏娜俗匀欢悸犚娏恕?
李行忍不住笑出聲,“以前都沒發(fā)現(xiàn)陸晚晚這么厲害,還挺刁蠻。”
但是吧,這種刁蠻也不會讓人討厭。
從前陸晚晚擺著架子裝腔作勢的裝名門淑女的樣子,那才讓他們這群天之驕子看不起。
趙時州扯了下嘴角“真夠潑的。”
沈屹沒搭話,眼尾帶著笑意,心情應(yīng)當(dāng)也是愉悅的。
李行收回視線,問“你們不是離婚了嗎”
方才還特意讓他繞過來,說什么只是過來看看比賽現(xiàn)場。
放屁就是
沈屹冷聲吐字“離你媽。”
李行
李行
李行
他聽見了什么臟話沈屹嘴里蹦出來的臟話
看來屹哥今天有點(diǎn)暴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