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平安面無表情的朝李永軍走過去,揚起手。
啪!
一巴掌打在李永軍的臉上,力氣之大,打的李永軍整個人從沙發(fā)上掉下來,捂著臉瞪著于平安罵道。
“,小逼崽子,長大了翅膀硬了是吧?信不信我……”
啪!
又是一巴掌。
“我日你媽!”李永軍怒吼一聲兒。
于平安抬腿一腳踹在他的頭上,一腳又一腳……當年在法庭上,就是李永軍和他對簿公堂。
指著于平安的鼻子,一口一個【殺人犯】,把他丟入監(jiān)獄中蹲了整整十年!!!
每一次的午夜夢回,于平安的腦海中總是浮現(xiàn)出李永軍指著他的鼻子說他是殺人犯的畫面。
就是這個畜生!!
“我錯了我錯了我錯了,別打了別打了。”李永軍滿臉是血,捂著頭帶著哭腔大喊求饒。
張哥皺眉勸道:“平安,別打出人命了,還要問話呢。”
于平安停了下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一字一句的問道。
“老黑背后的那個人是誰?”
李永軍蜷縮在地板上,鼻青臉腫,嘴角兒滲著血,左側(cè)的耳朵也在流血,他一只手捂著耳朵,整個人瑟瑟發(fā)抖,結(jié)巴著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
“老黑是我弟弟,但他什么事兒都不肯跟我說,你去問老黑吧,我真的不知道。”
講話時,李永軍偷偷地瞥了于平安一眼,觀察于平安的表情,結(jié)果……于平安根本沒有表情。
一張冷漠的臉,看不出任何情緒。
“老黑死了。”
他淡淡開口。
李永軍一愣,震驚的問:“老黑死了?他昨晚還給我發(fā)信息,什么時候死的?怎么死的?”
“今天凌晨,出車禍死了。”于平安對老黑的死,毫無保留:“被一輛車給撞死了。”
“老黑臨死之前說過,他是受人委托,把我弄進監(jiān)獄。”
“這個人是誰?”
李永軍震驚的忘記了疼痛,一張臉上先是閃過愕然,而后痛苦,悲慟。
最后是嚎啕大哭。
“老黑,我的老黑啊,你怎么就沒了!”
“我早就勸過你,叫你把所有的一切都賣了,安心做個地主,你偏偏不聽!!!到底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老黑啊老黑!”
“你走了我怎么辦啊?我怎么辦啊啊啊啊啊……”
整個包房內(nèi),只有李永軍的哭喊聲,眾人靜靜地看著他的表演,直到陳冰不耐煩的皺起眉頭,冷聲道。
“別裝了。老黑死了,最開心的就是你了。”
“老黑沒有孩子,他的錢都是你的了。”
李永軍的哭聲戛然而止,兇神惡煞的瞪著陳冰,指著她的臉破口大罵:“的臭婊子,老黑是我弟弟,我們之間的兄弟情無人能比!你連個把都沒有,你懂什么是兄弟情?”
陳冰上前一步,道:“97年6月29號,老黑在三合縣被刺殺,是你安排的人。”
“同年12月3號,老黑差一點兒被車撞死,是你親自開的車。”
“12月27號,老黑的車剎車失靈,撞在樹上,司機當場死亡,也是你安排的。”
“老黑濱城的場子,交給你管理,不到三個月的時間,虧損上千萬,你擔心被老黑發(fā)現(xiàn),把場子抵押給高利貸,為了堵上這個窟窿,你偷了公司的錢,又把嫁禍給老黑的秘書。”
陳冰每說一句,就往前走一步:“你還有一個小老婆,養(yǎng)在春市,名叫云香。是一個大學老師,家住在鳳霞花園。”
“你們還有一個兒子,才剛剛滿6個月。”
隨著陳冰的一步步靠近,李永軍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從漲紅到鐵青,最后是蒼白。
目光也從鄙夷,震驚,到恐懼。
連嘴唇都白了。
“這,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這些事情連連老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