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大虎是在嶺南遇見的,我當(dāng)洗頭妹,他在工地當(dāng)瓦工,他經(jīng)常來店里剪頭發(fā)刮胡子,一來二去就認識了。”
“他追了我三個月,我才同意。”
“最開始那一個月,他每天過來剃頭刮胡子,頭發(fā)和胡子剃光了就刮腿毛。”
“除了那個地方的毛沒刮,其他所有地方的毛都給刮光了。”
田麗楓陷入了甜蜜的回憶中,說著說著就笑了:“連我們老板娘都看不過去了,說叫他過去不用消費了,幫忙把地擦了,讓他在店里隨便坐。”
“他是個鐵憨憨。”
“一聽說不用消費,每天過來,不是擦地就是擦桌子,有一天店里太忙,他還幫忙給客人洗頭發(fā)。”
田麗楓笑著道:“別人追女孩子,都是約會吃飯,送花,甜言蜜語什么的,你大虎哥什么都不說。每天一進門就開始干活。有時候一整天也不跟我說一句話,就是不停干活。”
“連我們第一次約會,都是我先提出來的。”
“那天他干了一天活,老板娘過意不去,塞給我20塊錢,叫我去請他吃頓飯。”
“我倆吃了一碗云吞面,一份炸云吞,還喝了兩杯奶茶,吃飯的時候他一句話沒講,我感覺挺無聊的,面還沒吃完就準(zhǔn)備走了,我去付錢,他也去搶著付。”
“因為付錢,我倆還吵了一架,我說老板娘請客的,我沒出錢,他也不同意。”
“當(dāng)時他很大聲的吼了一句。”
“說跟他在一起,我永遠不用付一分錢!哪怕是一頓飯,一杯水,都他全包。”
田麗楓的眼睛紅了:“你大虎哥長得不行,個也不高,放在咱東北就是其貌不揚,跟平安沒法比。”
“但他的真誠打動了我。”
“其實第一個月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被他打動了,之所以等三個月才同意跟他在一起,是我喜歡看他悶頭干活,纏著我的樣子。”
“連他大哥,兄弟們都嘲笑他。”
“說他一天到晚,要么不張口,張口就是提起我,整個人都魔怔了。”
田麗楓陷入了美好的回憶當(dāng)中,但趙萱萱的眉頭卻皺了起來,抓住了幾個重點。
“他大哥?兄弟?”
“這些人是誰?”
“他的工友們。”田麗楓道:“大哥是一個姓喬的,今年得50歲上下了,遼省人,是一個小包工頭,承包了一些工程,大虎就是一直跟著他干活的,喬哥還有一個弟弟,叫小喬。”
“小喬跟平安年紀差不多,天天跟在大虎的屁股后頭。我倆約會的時候,大虎每次都帶著他。”
趙萱萱趕忙詢問:“喬哥和小喬的全名叫什么?家住在哪里?”
“這我就不知道了。”
田麗楓茫然地搖頭:“在嶺南大家都是去打工的,張三李四,一天到晚都是叫外號,他們兄弟二人被稱為大喬小喬。”
“濱城人。”
“具體的名字我就不清楚了。后面我們回三合縣后,就很少聽大虎提起這哥倆了。”
“有一次我還問起大虎,跟大喬小喬還有聯(lián)系嗎。大虎說沒有了,工地上人來人往,流動性非常大,不再一起打工后,也就沒有聯(lián)系了。”
于大虎14歲出門打工,今年32歲,5年前才遇到田麗楓回到三合縣,他在外面的十幾年,發(fā)生過什么?
只是打工?
于大虎的身份非常可疑,想要找到他的蹤跡,得先從他的背景入手。
“有什么辦法可以聯(lián)系上大喬小喬嗎?”
趙萱萱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