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了,他不會是兇手。”威爾提高了音量,朝克勞福德道。
克勞福德站在審訊室外,透過雙向鏡看著冷靜地坐在審訊室里的慕柯,“我沒有說他一定是兇手,但他有嫌疑。你也覺得他可能和這個案子有關系。”
“不是這一種關系。”
“威爾,不要著急。”漢尼拔也在旁邊,室內(nèi)開著暖氣,他的大衣被一絲不茍的疊好掛在臂彎,漢尼拔看向克勞福德,“我認同威爾的看法。”
“這是你的側(cè)寫,威爾。”克勞福德說,“亞裔男性,二十五到三十五歲之間,獨來獨往,有一定的醫(yī)學經(jīng)驗。而他又恰好出現(xiàn)在了那個時間,那個地點。”
威爾放棄了和他爭論。
克勞福德握了握拳,“你知道規(guī)矩的,威爾。你只能站在外面,具體的問題我會問他。如果他不是,那么他當然不是。”
克勞福德一個人走進審訊室,室內(nèi)的溫度要比外面更低,但慕柯看起來不怎么介意,他倒是饒有興趣的玩兒著手銬的鐵鏈。
“布蘭奇慕。”克勞福德照著資料念出了他的名字。
“是我。”慕柯抬起頭來看他。
“五天前晚上你在哪里在做什么”
慕柯思考了一下,才回答道,“我從第二十五街轉(zhuǎn)到考維特街,繞著沃爾特斯博物館轉(zhuǎn)了一圈。”
克勞福德計算了一下慕柯說出來的路程,皺著眉,“你在外面呆了多長時間”
“六個小時。”
“為什么要在半夜在外游蕩,有人可以為你作證嗎”
“只是我的習慣。”
“這不是一個好習慣,慕先生,你每天都這么做”
“是的,每天。”
克勞福德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從黑色文件夾里掏出一沓照片,擺在面前的桌上。
“你認識他們嗎”
慕柯表情平淡的,把一張一張照片擺開來,沒有擋住的部分,他拿起最后一張,“我見過這里,就在郵局旁邊,四天前,你和威爾在調(diào)查這個案件。”
“你認識這些人嗎”克勞福德重復道,慕柯的表情有些平淡過頭了。
“不認識。”
“那你知道,你為什么會被抓進來嗎”
“因為這個案子,我猜”慕柯說。
“在你被捕的時候,你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為什么”克勞福德進一步提問,慕柯這個人讓他覺得奇怪。
“我不能和你們打一架,但我不知道你們這樣做的原因,這里一定會有一次談話,比起陰暗的小道,我不那么介意坐在這里。”
“你現(xiàn)在是犯罪嫌疑人。”
“我知道,我也知道這一件事和我沒有關系。”
“但我們沒有這么確定。”
“48小時。”
“什么”克勞福德眉頭一皺,沒聽懂慕柯指的是什么。
“距離我上一次讀美國法律有很多年了,但如果這一條還沒有被修改,那么最多48小時,你就會讓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