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下唇,白莧若無其事的說:“我可能,要生了。”
短短六個字,宛若驚雷一般在孟既庭耳邊炸響。幾乎是瞬間,他的后背就滲出了一層熱汗。
冷靜!冷靜!
現(xiàn)在自己應該做什么來著?
這個時候,孟既庭突然發(fā)現(xiàn)他之前在心里做出的模擬一點用處都沒有。連睡衣都來不及換,孟既庭繞過去穩(wěn)穩(wěn)的把白莧抱了起來,“別著急,我們馬上就到醫(yī)院了。”
到底是誰著急。
瞥見男人光光的腳丫子,白莧甚至都來不及提醒他穿鞋,緊接著就被孟既庭給抱進了室內(nèi)電梯。
“媽、媽!快出來,莧莧要生了!”
三分鐘后,整棟別墅燈火通明。看著慌亂的兒子,孟母想也不想就一巴掌拍上了他的肩膀,“愣著干什么,趕緊去叫司機啊!”
以孟既庭的這種狀態(tài),路上非得出事不可。
因為之前就有所準備,所以眾人的反應都挺及時,僅過了十幾分鐘,白莧就已經(jīng)被送到醫(yī)院了,很快,她馬不停蹄的被推進到產(chǎn)室待產(chǎn)。
孟既庭下意識的跟著推車走,一直到被護士喝止,他才回過神來。
“不會有事的。”
清淺的女聲雖然一如既往的堅定,但這次孟既庭卻完全沒有被安撫到。他內(nèi)心的恐懼,此刻正被無限放大著。
太早了,白莧發(fā)動的時間比預產(chǎn)期早了快一個月。孟既庭知道這不是正常現(xiàn)象,但現(xiàn)在醫(yī)生正忙,他完全不敢去問。
狠狠的抹了把臉,孟既庭沉默的坐在走廊的椅子上。
一個小時以后,沈興柏和趙葉琦匆匆忙忙的趕了過來,從兩人的表情來看,他們同樣非常的緊張。又十分鐘,孟父大步流星的走過來,一向強勢且一絲不茍的人,現(xiàn)在連衣服扣子都扣錯了一顆。
“怎么這么快?”不再掩飾,孟父有些暴躁,“不是還有二十幾天嗎?”
孟母聞言搖頭,“不清楚。”
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了。
眼見護士們進進出出,孟既庭實在是克制不住,他站起來攔住了一個,“里面的情況怎么樣?”
“才開了兩指,還早呢。”匆匆忙忙的撂下這么一句,護士離開。
一個小時過去,終于有醫(yī)生出來,見眾人圍聚上來,他趕忙壓了壓手,“都別急,現(xiàn)在情況還不錯,孩子體重正常,符合順產(chǎn)條件,我想問問你們要不要打無痛?”
“打!”毫不猶豫,孟既庭開口。
見在場的所有人都沒有異議,醫(yī)生心里差不多就有數(shù)了。將提前準備好的知情同意書拿出來遞給孟既庭,醫(yī)生道:“既然沒有其他問題,那就簽字吧。”
小小一根黑色水筆,此刻重逾千斤。剛開始孟既庭的表現(xiàn)還算鎮(zhèn)定,一直到他看到紙張上面那行字。
“產(chǎn)后有可能發(fā)生產(chǎn)后大出血、產(chǎn)后感染等嚴重并發(fā)癥……由于現(xiàn)在醫(yī)療水平有限,患者、胎兒即便在產(chǎn)前、產(chǎn)時無異常癥狀、體征和檢查結(jié)果,醫(yī)護處理也無不當,但仍有可能出現(xiàn)不良后果。”
瞳孔驟然收縮,因為突然發(fā)力,庭字最后一筆就這樣將同意書給劃破了。怔怔的看著醫(yī)生離開,半晌后,孟既庭轉(zhuǎn)頭,“我出去透透風。”
孟母欲言又止,但她到底沒有出聲阻攔。
走到樓道里,流竄的風竟然絲毫不能緩解孟既庭壓抑著的窒息感,他的喉嚨此刻像是被扼住了一般,整個人異常的茫然。
“來一根?”不知道什么時候的事,沈興柏也跟了過來。
就這樣,兩個三十多歲的男人抖著手把自己手中的煙點燃。濃重的霧氣在這方小小的空間擴散,他們誰也沒有先說話,但心中所想,相互都已經(jīng)了然。
失去白莧的重擊,作為丈夫和哥哥,孟既庭和沈興柏都承受不起。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好像走過了漫長的一生,又好像只有一瞬間,孟既庭隱約聽到了了嘈雜聲。
“生了生了,母女平安!”飛奔過來報信的趙葉琦激動到不能自己。
手瞬間一顫,掉落的煙頭把孟既庭的真絲褲腳燙出了一個大洞。沈興柏眼疾手快的將兩根煙頭用鞋踩滅,巨大的興奮涌上大腦,同時那顆心也落了下來。
兩人再回頭,卻見地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一顆圓圓的水滴。
誰的眼淚悄無聲息的掉了下來。
大步流星的往外走,孟既庭笑著喊:“我得趕緊通知管家,讓他馬上準備喜糖了。”
對視一眼,沈興柏和趙葉琦有些樂不可支。
另一邊,產(chǎn)房。
昏昏沉沉之間,白莧隱約聽到了啼哭聲,沒過多久,一個小小的嬰兒被放到了她的頭邊。只需要稍微側(cè)頭,白莧就能看到孩子的長什么模樣。
真丑啊。
雖然表現(xiàn)得非常嫌棄,但白莧心中卻還是有點高興的。輕輕親了親嬰兒的臉頰,她費力的勾起了唇角。
以后的以后,自己會給這個孩子最好的一切。只盼她平安喜樂,百歲無憂。
兩個小時后,白莧從昏睡中醒來,不知道什么時候,她已經(jīng)在病房里了。
幾乎是睜眼的瞬間,男人的臉就貼了過來,“還難受么?”
“不了。”白莧小幅度的搖頭。
那就好。
伸手將妻子的頭發(fā)撥開,孟既庭冷不丁的開口,“我有沒有告訴我你,我愛你?”
“我忘了。”白莧眨眼。
“那我就再說一次好了。”孟既庭不以為意,輕輕閉了閉眼,他一字一頓道:“白莧,我孟既庭愛你,簡直愛死你了。”
所以,這種事情絕對不能再發(fā)生一次了。
“等你出了月子,我就去結(jié)扎。”
被他孩子氣的一面逗樂,白莧認真的點頭,“好。”
有這一個孩子也就夠了,等她長大以后,如果資質(zhì)夠好,那就讓她繼承公司或者自己的衣缽。如果她對做生意不感興趣,那就招贅一個女婿為她分憂。
反正無論如何,她白莧的女兒都將會有一個無憂無慮的人生。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折騰了一宿的孟既庭終于在旁邊的床上沉沉睡去。過了一會兒,白莧也跟著閉上了眼睛。
此時天空破曉,第一縷陽光落在窗外的樹杈上,仿佛承受不住一般,最高枝頭的那片嫩葉飛快的抖了抖。早霞伴隨著花香與鳥語,一切的美好都在此刻定格。過去種種早晚會如云煙散去,未來的生活讓人心生期待。
苦難不能將一個人擊垮,幸福終會將深陷泥潭的人救贖。
作者有話要說:全文完結(jié),撒花
對之前的斷更深感抱歉,我當時的心態(tài)確實不對,不過還是希望這本書給你們帶來快樂。
按照慣例,推一下自己的預收文。
文名:《爸爸媽媽是校霸》
文案:鄭貝貝有個天涼王破的霸道總裁爹,還有個唱歌跳舞演戲樣樣拿手的國民女神兼影后的媽。
十五歲的她一直以為自己是人生贏家。
直到一覺醒來,鄭貝貝回到了二十年前,然后,她大街上圍觀了大型家暴現(xiàn)場。
鄭貝貝:?????
那個提著鋼管、頭發(fā)染的五顏六色的小太妹怎么那么像她媽?
還有……被按在地上打的那個是她爸吧?
……說好的一見鐘情和甜美愛戀呢??因為是小孩,就能隨便糊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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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青峰作為s市首富,一年365天,360天都在喜當?shù)瑤е⒆由祥T認爹的人不要太多。
這天,他剛從奔馳上下來,接著就被一個小姑娘抱住了大腿。
捏了捏鼻梁,鄭青峰輕車熟路的開口:“要做親子鑒定請聯(lián)系公司法務部,謝謝配合。”
小姑娘先是震驚,半晌后才哆哆嗦嗦的說:“……沒、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鄭貝貝目光復雜,“爺爺。”
鄭·年僅37歲·花花公子·喜當爺·青峰:??????
現(xiàn)在的小年輕怎么回事?
天才小公舉女x外表諂媚內(nèi)心陰暗心狠手辣小跟班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