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默坐在角落里,白莧盡量不發(fā)出聲音打擾面前的這幾個人。大概轉(zhuǎn)了一圈之后,菜單才傳到她的手上。
隨便勾了幾道,接著白莧抬頭對侍者說了聲“謝謝”。
“不客氣。”侍者同樣報以微笑。
不是傳聞孟既庭不近女色么,那這個又是怎么回事?
趙總的目光在白莧的臉上轉(zhuǎn)了轉(zhuǎn),接著就將這個念頭給隱沒了下去。
反正不論怎么說,這都不是自己能管的。
似乎是看出來了對方的困惑,孟既庭頓了頓,接著不經(jīng)意一般的開口:“她是我新聘請的助理。”
可能是怕引起誤會,他特意去掉了“生活”兩個字。
“原來是這樣。”趙總了然,然后就不再深究這個問題。
“小姑娘年紀(jì)輕輕就在孟總身邊工作,未來真是不可限量啊。”
這話說的完全不摻假,心思稍微活泛點(diǎn)的,不總想著上位,過個一兩年,手頭積累下來的人脈也夠一個人很好的發(fā)展下去了。
就比如沈興柏,明明是草根出身,但現(xiàn)在在外面,誰不給他幾分薄面?
這就是跟在大人物身邊的好處了,多少人倒貼錢都愿意來。
自己就幫著涂個防曬霜的功夫,這就轉(zhuǎn)正了?
活了二十六年,白莧還是第一次這么順利的做成一件事。
隱晦的往孟既庭臉上瞅了一眼,見他表情半點(diǎn)沒有變化,白莧一時間也摸不透他真正的想法。
算了,轉(zhuǎn)正就轉(zhuǎn)正吧,自己還省得弄簡歷了。
飯吃一半,侍者不小心將紅酒灑了一些到白莧的身上。
“對不起,對不起。”看起來像是大學(xué)周末來兼職的男生表情窘迫,手腳都不知道往哪兒擺了。
“沒關(guān)系。”
見餐廳經(jīng)理要過來,白莧趕忙擺了擺手。
“我去洗手間清理一下就可以了。”
自從白莧跟著那四個人一起出現(xiàn),肖鳴就坐立難安沒了胃口,他是真的害怕自己這個姐姐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觸怒孟既庭。
現(xiàn)在終于找到了機(jī)會,肖鳴想也不想就站了起來,“你們慢聊,我出去一趟。”
看著他的背影,幾個少年不約而同的“嘖”了一聲。
“有個不省心的姐姐還真是遭罪。”
也不看看孟家是不是誰隨便就能攀附的就往上沖,就算孟既庭一時間昏了頭,看上了她,到最后一個流落在外面二十六年,完全沒受過精英教育,不知道怎么應(yīng)付豪門之間交往的女孩也不可能嫁進(jìn)孟家。
期間萬一再弄出什么未婚先孕的丑聞,肖家的臉面恐怕從頭到尾都得被擼干凈。
因為這種事情他們見多了,自認(rèn)為白莧同樣如此的幾個少年先是唏噓了一陣,接著就嘻嘻哈哈的繼續(xù)討論起了之前的游戲。
另一邊,洗手間里。
對著鏡子用濕巾將紅酒漬暈染開,雖然徹底消除是做不到了,但起碼能把整個造型變得美觀一點(diǎn)。
就這樣,白莧一個人在里面玩兒的不亦樂乎。
外面的肖鳴長時間等不到人,不停徘徊之下,差點(diǎn)沒把自己的鞋底給磨穿。
都五分鐘了,怎么還不出來?!
這邊擦一下,那邊擦一下,小心翼翼的控制著力道,終于,一朵朦朦朧朧,由深到淺的深紫色玫瑰就這么出現(xiàn)在了潔白的棉質(zhì)短袖上。
原本硬幣大小的污漬也擴(kuò)展到了拳頭那么大。
一件能夠撐一個夏天的衣服瞬間變成了一次性的,再次下水這朵玫瑰肯定會糊成一團(tuán),不能再補(bǔ)救了,反應(yīng)過來的白莧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不過反悔是不能反悔了,就這樣吧。
對自己的作品還算是滿意,白莧終于邁出了洗手間的大門,接著……她就被肖鳴給堵在了走廊里。
“有事?”
見女生的神情既無辜又困惑,肖鳴咬牙:“不是說不讓你胡來了么?”
“你怎么還是跟孟先生廝混在一起了!”
天地良心,明明是對方心血來潮讓自己給他當(dāng)助理的,并且還是當(dāng)天轉(zhuǎn)正。
不過這話說出來這小子也不會信。